除了白日的体能训练之外,在夜间,十个小队在不同的地方驻扎,时常有着突然袭击,胜败刘延昭都命人记了下来。
萧慕春的小队底子比别的好些,所以胜了不少,一路上甚是得意,这不,同为队长的邵武看不过去,嘀咕了两声,这家伙就扯开嗓子来炫耀了。
对于这,刘延昭只是笑骂了一句,不再理会,换过七郎,要背起受伤的士卒。
“哪能让教官来,我们这帮属下可都是皮糙肉厚,背个兄弟容易的很!”
萧慕春一句话,立马又上来几人,将受伤的兄弟小心的背了起来,脸上满是谄笑,与他五大三粗的身子映衬起来倒是有些好笑。
进了关,到了营地,刘延平立马带着人迎了出来,“六弟你们跑哪去了?为兄派了几波人去寻,都没有消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跟爹求援了。”
大郎略带责备的话语让刘延昭尴尬的笑了笑,为了特训,他故意隐藏了踪迹,深山老林,找一百人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还未走上几步,罗氏女急忙的走来,与刘延昭对望了两眼,稍后赶忙的转首朝着伤员而去。
做了梳洗,刘延昭在屋子中总结这几天来训练的心得,这是他第一次练兵,用的也是往死里训的办法。
幸好没有出现意外,不过得将其中一些体会记录下来,要是这次特种兵计划成功,也能为下次提供经验。
理好了思绪,将小册子合好,刘延昭便冲冲了往外走去,这时候,罗氏女应该敷了药,他得前去探望探望,一是为了拉拢人心,其二是确实放心不下。
忙活了一番,夜晚之后,刘延昭将一行人聚集起来,不是说三国,而是请罗氏女来将医术。
撇去那些难懂苦涩的道理,刘延琪让罗氏女直接药物的功效硬灌输了给他们,这样,在日后执行任务受伤也能自己医治。
第二日,因为受伤的几人身体还未康复,便没有出去,在校场上练了一天,晚膳之后,刘延昭给他们讲着他所知道的军事理论。
情报收集,离间策反,千里奔袭,隐藏刺杀……
凡是他记忆中有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虽然有些话语粗浅,但正好也合了这些识字不多的兵丁胃口,反而很受欢迎。
一连两天,刘延昭晚上的军事课都是很热闹,期间大郎来过一次,很快,他一边责怪刘延昭不仗义,一边将手下队正伙长都被招呼了过来,让后者不得不苦笑连连。
又过了一日,受伤的几人养好了身子,刘延昭便再次带着一百人往关外徒步而去,这次待了十多天才回关内。
守城的士卒对他们这举动敬佩的很,出了关可就是契丹人的领地,若不是去哪凶险之地刺探消息,怎么会如此的衣衫褴褛?
看着用布扎起来的左臂,刘延昭与周边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挂彩的疼痛之色,让萧慕春等人更加的心服了。
教官这名字有些别扭,但这些天他们已经习惯了,最为主要的是已经习惯了刘延昭的指挥。
堂堂的将军之子,不养尊处优,在山林之中,洒汗吃苦,训练之时冲锋在前,不服,都不行。
到了营地,罗氏女自然是紧张万分,小心的帮着刘延昭清理伤口,语中下意识带出了埋怨,后者听完只能憨厚的傻笑。
受了伤,刘延昭自然不能亲自参加训练,可是特训不能停下来,也许这一百人不能用于对送的作战中,但定不能松懈,正所谓百炼成钢,必须要趁众人还有着状态赶紧敲打出他们的潜力。
思虑再三,刘延昭从大郎那里讨来十面简易的小旗,上面绣了一到十,发给了十个小队,令他们准备之后便回山中,五天之内,谁取得最多的旗帜便算获胜。
被刘延昭带出斗志的十个小队自然互不服气,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朝着关外那座待了数天的群山而去。
训练每天都在挣扎中进行,一群不愿服输的汉子在一个不懂练兵的人折磨下开始慢慢的成长,如同被熬着的猎鹰,总有展翅高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