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绿珠,杨延昭往继续疾行一段之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他依旧心急如焚,但是头脑却是清醒了许多。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支巫教,在闽地扎根多年,自然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实力,所以,贸然前往,很可能救不出人,还将他与郭淮给搭了进去。
“合德师兄,这花间派,你可曾听闻过?”
止住身形,郭淮摇了摇头,“闽南之境,我也很少听师尊提及,所以对此处的教派倒是有些陌生,只是从今日上山参拜接踵相至的场景来看,应该是不容小觑。”
听郭淮这么一说,杨延昭心中的把握更是少了几分,不禁开口问道,“那该怎样才能救人?”
“或许,应该将少阳师兄请来,由他在,也能多谢胜算。”
“那便有劳合德师兄了。”
见识过上次郭淮捏碎玉哨,徐少阳便能感应到之后的神奇,杨延昭自是希望再能用那神奇的手段,将徐少阳唤来助阵。
点了点头,郭淮并未取出上次的玉哨一般的事物,而是随手取下一片树叶,手指在上面画了个阵符,继而打出一丝气劲,稍许,那绿叶竟凭空消失了。
见杨延昭面露惊奇之色,郭淮轻声道,“这些只不过山门中的小把戏,等你到了气势收发自如后,也会熟用于心。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想来少阳师兄应该很快便能赶到了,延昭师弟,我们是不是就在此地等他?”
思索了片刻,杨延昭摇了摇头,捡起一块碎石在身边的树枝上画了个箭头,“合德师兄,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我们现行去探探虚实,至于少阳师兄,有此印记,定然能寻到我们的。”
说罢,便在往前行去,郭淮当然紧随其后,每行数十丈,杨延昭便用石块在道边的书上刻下箭头,以作指引。
终于,半山腰,绿树林荫之下,出现一团花团锦簇之景,芳草纷飞前,一座红砖庙宇映入两人的眼中。
此时,还有三三两两,零星的祭拜的妇人还未离去,看着极为安静的花神庙,杨延昭却是觉得一股神秘的气势迎面扑来,不由得停了下来,“合德师兄,你可察觉到异样?”
“是有些怪,延昭师弟还需当心才是。”
眉头拧着,稍后,杨延昭将手中的小石子收进了袖子中,“合德师兄,既然这些邪派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拘禁良家妇女,肯定是早有准备,我们与其偷偷摸摸进去,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前往寻人。
他既是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会心虚的很,我们只需将计就计,或许能发现这些人的秘密。”
闻言,郭淮点首赞同,毕竟这深山野林之中,要想藏着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再加上对方已被柴清云发现,肯定会倍加小心,所以,想要查出些踪迹,一时间,也是无从下手,倒不如来个深入虎穴,探一探险境。
在通劲巅峰的修为下,在疾行之中衣衫自然没有多少凌乱,而如今,他是上山来寻妻女的普通中土商人,这衣衫自然要理的乱一些,才能像些样子。
脚步还未踏进花神庙,便见一身穿白色长袍,袍子上绣着大朵红色花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道了几句话,却是正宗的闽南话。
伸头做探望之状,杨延昭面生出焦急之色,弯身一礼,“见过花娘子,我是从汴梁来的商人,今日妻女来此进香,到现在都还未瞧见人影,特地来此寻找。”
闻言,那妇人脸色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话语已经变成了中原话,“申时已过,花姑已还天庭,前来祈福的人都已经离去了,或许只是在路上耽搁了,这位官人还是去别处寻上一寻。”
“怎么会?”
杨延昭一声惊呼,“花娘子你有所不知,贱内生性怯弱,从不胡乱走动,今日也是听闻花姑诞辰,才慕名前来烧香祈福。”
见杨延昭认定了人是在花神庙中消失的,妇人眼中闪烁之后,轻声出言道,“即是拜我花姑而来,我等自会帮着官人寻回,还请稍后片刻,我去唤来那些花童子来问上一问。”
转身,离去,一阵微风也随之而来,风绪之下,几朵艳丽的花瓣轻轻绽放,那郭淮见此景,正欲抬手却被杨延昭给抓住了衣袖。
清香扑鼻而来,似乎有些熟悉,正想着,神识却是越发模糊,不多时,只听得两声噗通,二人皆栽倒在地,那妇人从一边再次走来,身后跟着另外几名同样绣着花色的长衫年轻女子。
“将他们带走,想来是那中原女子的相公,正好用来做感化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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