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拳砸在书案上,杨延昭气恼的红着眼,这些巫教的人着实可恶,好不容易踏入道炼气之境,却多了个封印,如此,一身的修为再次如同虚有一般,这怎能不让人怨恨?
待他ri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些颜se瞧瞧!
低低的道了句狠话,杨延昭又是闭眼,试图回想着那ri的感受,为着冲破封印继续努力着。
“嗒嗒嗒……”
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杨延昭赶忙的收了入定的神识,抬首朝着屋外问道,“何事?”
“大人不好了,屋外来了一群兵卒,说要将大人给抓回去,此刻王校尉他们正在外面抵挡着,不过所来之人皆是凶悍的辽人,怕是很快就撑不住了。”
陈管家的语中带着焦急之se,他口中的王校尉便是韩德让派来保护他的人了,昨夜进府时还未瞧见,今个一大早却又是出现了,看来知道他回来的人不在少数。
“耶律休哥!”
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机,盘膝在木椅上的杨延昭站了起来,打开门,那陈管家满脸的担忧与紧张,望着走出来的他,似乎想要出言劝他速速的离开,待想着该怎么开口时,便见杨延昭已经大步往着院子外走去,顿时心中大惊的跟了上去。
穿过游廊,走到前院,便能听到吵骂叫嚣,还夹杂着兵器相撞的铛铛声,看来双方已经交上手了。
当杨延昭走到大门前时,那闻到声响的左婆娑也到了院前的走廊里,身边跟着怀抱白兔的陈末儿,正面带笑意的对她说着什么,右手在怀里的兔子上抚摸过,两只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停下身形,看着柳梢上挂着些许柔情的左婆娑,杨延昭笑着道,“有人打到我门上了,你这圣女难道不要出面解决下?”
“师尊说了,你有生死之难时,才让我出手。”
道完这句话,左婆娑便低下头,拉着要上前的陈末儿,低声说着话儿,并拨弄她怀中的小兔子。
见此情形,杨延昭只得撇了撇嘴,继续望着院子外走去,见得风浪多了,自然不会将这些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屋外北风怒吼,似刀如剑,吹得人面脸生疼,可是此刻王品已经顾不得这些,拿起往ri里丢在一边的长矛,面红脖子粗的对着面前刀身泛着寒光的辽兵。
虽说心中仍有些胆怯,但他也是有军令在身,务必要护住这院中人的周全,贝伦山狩猎的事情王品也是听说,倘若让这些人将杨璟给抓走,必定是先杀而后快。
而他是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且不说王品是受命来此,也不要说杨延昭吩咐下人对他们的照料,单凭辽人眼中的轻蔑和羞辱,今天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去。
老子就是南军怎么了,可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身子里的血也是热的!
想到这,王品将手中的长刀又超前抵了抵,挡住那满是络腮胡须的辽人裨将,丝毫不做退让。
“给我冲,大王说了,谁当杀谁!”
这句很是嚣张的怒吼让立在门后的杨延昭听得很是仔细,在辽朝月余,他还是能明白契丹语中的跋扈和狂妄。
当真是什么人都骑到他头上撒野了!
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冷着脸,杨延昭令满是不安的陈管家打开大门,继而大步跨了出去。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宅子外对峙的两拨人,纷纷朝着杨延昭望了过来,辽人皆是面带怒意,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而王品所带的一列兵卒则是奋力的阻挡着。
“大人,赶紧离开这里,我等挡着他们!”
杨延昭此刻在辽朝并无官职,王品这一声大人自然是依他宋朝的身份叫来的,这时刻,王品不再是受命于人,整ri里做着窝火事情的南军。
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宋人!
不过杨延昭没有走,而是径直的走前,将王品拽到一边,躲过那裨将的长刀,回身便是一脚,踢得那辽人大汉飞出数丈之远。
“去你娘的,到了老子的地盘还不收敛,谁不要命的上前试试!”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立在那里的消瘦身影竟然无人敢上前,只觉得他就是那凶神恶煞,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杀气竟比这刺痛肌骨的北风更寒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