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孩童是你所生?”
既然分不清前世今生,那便不再去说道,所以杨延昭没有顺着萧绰所言,继续纠缠在她的身材上,而随口的将话题给岔开了。
白se绣彩凤牡丹的短袄使得萧绰更加的艳丽,更为重要的是这袄衣似乎是紧身型的,顿时,勾勒出了一道前凸后翘的曲线。
美目流转,瞪了一杨延昭,萧绰坐到那垫着狐裘的檀木椅上,轻叹了着道,“怎么说呢,那孩子是我所生,却又不是我所生,准确的说他是先前的萧绰生的。当然我这个冒牌的妈也得尽些心不是,不过这小家伙也粘人的紧,给我打发了不少寂寞时光。”
闻言,杨延昭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也是个心地纯善的女子。”
此话一出,那本还是有些落寞的萧绰突然昂起了头,如同被激怒的雌兽,“我去,你丫哪里看出我不善良了,告诉你,姐虽然曾经是御姐范,但也是地地道道的好姑娘,街坊邻居提到我,那个不要竖起大拇指夸赞好一番!”
见她越说越没正行,杨延昭赶忙赔了个不是,也不再胡扯闲话,径直开口问道,“今ri找我来,到底是为何?”
说到正事,那萧绰也收敛了嬉笑之se,盯着杨延昭看了好一会,稍后皱着云烟眉,满是怒气的道,“让你不要惹事,你怎么就不听,先前你们是两军对阵,各为其主,胜败也不过是兵家常事。可是你为何要杀了他儿子,耶律休哥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即便是大汗也要顾忌几分,你这不是活腻了么!”
一阵急促的话语带着恼怒与不满,如同暴风骤雨,朝着杨延昭袭来,但是后者却没有惊怕之se,更没有萧绰想要的悔改之象。
“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做得,你还记得‘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那句话么?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并不理解其中真谛,只不过是为了考卷上的漂亮分数,囫囵吞枣的将它记上。
可是有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已经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你的脑中,只是等到特定的时间才会涌现出来。让你的心神为之颤抖,甘心的那般去做,哪怕明明知道下一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犹豫半分。”
“狗屁!”
杨延昭的话刚说完,便听得萧绰爆了一声粗口,绝美的脸上满是愤怒,玉手指着杨延昭,“什么泰山鸿毛的,说得倒是好听,你要知道命只有一条,我们两都是死过的人,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世的可贵之处。你若是死了,这命就没了,难不成你还想穿越到什么地方去?”
说着,满是激动的萧绰走下了座椅,不给杨延昭开口的机会,抖着香肩,继续娇斥道,“还记得上次我让你留在大辽,你是怎么义正言辞的拒绝的?难不成这时候你就忘记了远在宋朝的红颜知己了?不在乎那些莫逆相交了?”
本是秋水翦瞳的美目因怒火而圆瞪着,不知何时,萧绰指着他面门的手叉到了盈盈细腰上,声音也不知觉的提高了几分,“杨璟,我今天把话摆在了这里,你不可以死,也不可以离开上京城,否则……”
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这时萧绰也察觉到她这些话的霸道,涨红的脸上多了丝落寞,转过头,盯着殿外那宫阁楼宇尽头的蓝天白云,好一会叹了口气,“你要是死了,离开了上京城,我又到哪里去找一个可以说真话的人来?”
眉宇间涌出化不开的凄楚,萧绰露出一个苦笑来,依旧是那让人痴迷的绝美脸庞,此刻却满是道不尽的悲凉。
即便是杨延昭,心中也莫来由的一阵疼痛。
突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过首,站在萧绰的身旁,与她一道望着天际随风卷舒的白云,好一会才使得纷乱的思绪平复了下来。
“我是不会留在上京城的。”
许久,杨延昭轻轻的将心中的坚持再一次道了出来。
“难道你不想和一个来自同个地方的人在一起,无所拘束的说着家乡的事情,笑骂随心,即便所为之事与这世道格格不入,也不会怕天下人的全都弃你而去,因而始终有个人懂你。”
萧绰用手将先前生气而零落的鬓发理到而后,很是平和的应道,双眸之中隐约可见丝丝的期待。
“你可以跟着我走。”
听得这句话,萧绰笑了,笑靥如花。
“你觉得这现实么?我是辽朝的皇后,又怎能踏出这上京城一步?而且,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我和你之间没有让我弃这些而不顾的勇气。”
确实,萧绰如今在辽朝所受之礼同大汗耶律贤,地位尊贵异常,ri后更是执掌江山,心里的孤寂与荣华富贵,孰轻孰重?
闻言,杨延昭沉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