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兵卒涌了上来,即便枪尖抹了剧毒,但杨延昭杀死一人便马上有其他人补上,一时间,竟寸步难行。
混乱的厮杀中,耶律休哥竟然没有跳车离去,一直静静的立在马车上,虎目盯着不断挑飞宫帐卫的杨延昭,右手紧紧的抓着放在腰间的宝刀。
他的身后,马车之下,两个穿着官服的辽人低首立着,连头都不曾抬起,似乎对眼前的厮杀提不起半丝的兴趣。
二人竖着耳朵,双脚往着右踏出半步,身体紧绷的如弓弦一般,而他们右侧屋舍之上,左婆娑将手中的木桶砸下,径直的朝着耶律休哥扑去。
“他的人头是我的!”
被宫帐卫围攻的杨延昭突然爆吼了一声,落地正要继续向前的左婆娑脚尖在砖石上点过,往后倒退了十数丈,杀进了那些宫帐卫之中。
有左婆娑相助,杨延昭顿时觉得大为轻松,对她露出个感激的眼se,提着染满鲜血的芦叶枪朝着耶律休哥杀去。
枪花幻影舞动,前方的宫帐卫越来越少,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
喘着粗气,瞪着血红se的双眼,杨延昭死死的盯着耶律休哥,后者未出声,只是双手缓缓的拔开了随身佩戴的宝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无需多言,杨延昭便舞着长枪杀了出去,而耶律休哥也从马车上跃了下来,单手拖刀,在地面上划过一路的火花,朝着杨延昭飞奔而来。
“铛!”
杨延昭挥出去的长枪被刀被硬生生的劈了下来,顿时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而那耶律休哥也是往后猛退了几步。
两人又是互瞪了一眼,再次扑到一起杀了起来。
几息间,便是交手了数十招,杨延昭将平生所学的枪法全都舞了出来,可是耶律休哥的刀法也颇为的厉害。
似乎,势均力敌。
可这哪里是杨延昭所想要的结果,今ri不是耶律休哥死,便是他死,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眼中闪过骇人的戾气,杨延昭枪花如狂风暴雨一般朝着耶律休哥席卷而去,后者忙运足了起劲,挥着长刀不断抵挡。
在长枪chao水般的攻势就要散去时,耶律休哥提着长刀顺势冲了上来,一连数刀将杨延昭砍得连连后退。
慌张的躲闪之下,只见杨延昭托着芦叶枪往着后疾行,那杀得眼红的耶律休哥哪里会放过这机会,又是一声爆吼,继续往着前追杀过去。
就在这时,杨延昭突然转过身,手中的长枪一个摆尾,如同灵蛇出洞,吐着信子,直刺耶律休哥的喉咙而去。
竟然是回马枪!
对枪法研习过的耶律休哥当即心中大惊,可是手中的刀势已经劈了出去,身子也收住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滴血的枪头朝着他喉咙逼来。
“大王可是要小心。”
一阵yin风闪过,却是跟在耶律休哥马车后的两人飞了出来,伸手将他给拽到了一边,而眼看便要手刃仇敌的杨延昭哪里甘心,手在衣袖中捋过,数枚藏在其中的梅花针被打了出去,直扑还未站稳的耶律休哥面门。
“班门弄斧,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那脸上有着一块拳头大小胎记之人露出个yin森的笑脸,继而身形虚闪,无数个残影快速的移动着,待停下来的时候,手中正拿着杨延昭之前打出的梅花针。
似笑非笑的看了杨延昭一眼,继而后者只觉得心神被重锤猛地敲击着,胸口一阵翻涌,皱眉强忍着,才没有吐出血来。
眼前这两人是可怕的高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把你这娘们用的东西收回去吧!”
气息还未平复下来,便听得耳边传来无数道凌厉的杀气破空而来,这些梅花针上可是都抹了剧毒,当即做不得多想,便要往着一边躲去。
“你这是要躲哪去?老实的待着,尝尝自己的手段岂不是很好,桀桀……”
另一个矮胖之人笑声如同铁皮磨动一般,极为的刺耳,可正是这声音如同无数根银针在杨延昭胸口扎着,让他一口鲜血吐出,身形也迟缓了下来。
这一迟缓,那迎面扑来的梅花针便要扎在他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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