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童子怒道:“我也只想老爷好罢了。”
无形童子嘿嘿一笑道:“老爷再得一件太虚法袍,于我并无什么,但是你可就要糟糕。那太虚法袍一听便是和你相同功用的法宝,你对老爷又不忠心,老爷肯定是换了衣衫,把你当作破烂扔在阴阳葫芦里发霉。”
天魔童子大怒,喝道:“无形小儿,待得你家天魔爷爷到了幻神级数,无数法术都能运用,看我不打的你找不见路。你可要记得,我升入真形可比你要早几千年。”
无形童子不大为意的说道:“这世上的幻神级数法宝,最多也不过二三十件,最新成为这一层数的,也都在千年之前了。若是你落在道门十祖,魔家五帝的手里,还有几分指望,现在你的主人可连神魔不死之躯还未修炼回来。倒是老爷有可能比大夫人先成就元神。”
天魔童子气的不与无形童子辩论,看着这个巨大的光茧,忽然对焦飞说道:“老爷,只怕那太虚法袍想要成为真形法宝,要把太玄姥姥炼化了不可。我看那太玄丈人是把这个妻子恨到了骨子里,这才设下了这座法阵,一点一点磨去太玄姥姥的法力,直到最后,再把她炼就的元神摄入到法宝中,一点机会也不会这位偷了汉子,还杀了自己六个儿子的贼婆娘。”
焦飞悚然一惊,想想果然有些道理,心道:“古人云虎毒不食子,太玄姥姥居然连自己的孩儿都杀,果然狠毒的没了边。也不怪太玄丈人出手如此狠。若是如此,只怕太玄丈人尚预留了许多后手,这个封印不是那么容易破去。怪不得温良前辈说,只要几十年前来加固一次便可,说起来也不觉得有多重视,看来这太玄丈人早就算计到了这点。”
天魔童子比无形剑成道更早,又跟随过几位魔门北宗的掌教,见识可说的上广博,加之焦飞又把温良的五种阵图秘诀赐予了它,天魔童子看了许久之后,这才忽然道:“那太虚法袍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它能摄取封印中太虚姥姥的法力,我也该能才对?老爷何不让我试试?”
焦飞当即允诺,说道:“你可要隐秘行迹!”
天魔童子答了声好,便即把身子化为一匹七彩云锦,扑了上去。天魔童子身上,其他的法诀尽数隐去,只有五岳真形图隐隐浮现,也不知多了多久,天魔童子暗中变化了多少种法力,忽然这匹七彩云锦一震,缓缓的扩张开来,渐渐把这个数百里方圆的光茧包裹起来,然后就如同吹气了一样膨胀起来,他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亦是越来越鲜明。
天魔童子进阶真形,不知有多久的岁月,可比无形剑和太虚法袍在这方面强的多了,他刚才就觉察出来这个封印似乎有些奥妙,在得了焦飞允许之后,用了自己所想的方法一试,果然感觉澎湃的法力源源而来,把他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一层层的祭炼了上去。
“好封印,好太玄丈人……原来是这般用法。”
原本天魔童子逼迫那十四条杂色老龙祭炼五岳真形图,借机抽取发力,在自己身上也祭炼了一幅阵图,虽然得了焦飞默许,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加上阴阳葫芦内的元气虽然充裕,但给他这般的真形级数法宝使用,就显得不足了。他还要培养如意金竹,故而进境并不快捷。
但是得了封印中太玄姥姥的法力接济,天魔童子身上的五岳真形图一点一点澎湃起来,不多久便有无数符箓飞起,在强横无边的法力下,这些符箓纷纷碎裂,成了许多更小的符箓,又构成了新的一层符阵。焦飞见天魔童子得了便宜,倒也不肯就去打扰他,只是吩咐无形童子小心周遭。
“老爷,我已经炼成第七层符阵了……再有三曰,我就能炼成第八层,老爷或者可留我在此,免得等候辛苦……”
天魔童子正叫嚷间,忽然有一道青青的光幕飞来,也不理会焦飞,向着天魔童子便卷了去。这道青青的光幕,上面有无穷多符箓,只怕有上亿亿之多。比天魔童子身上的符箓还要多出百倍,只是它上面的气息兀自混沌,显然还没有天魔童子般机灵,只是初开灵识,法宝元神还未整个成型。
“是太虚法袍!”
焦飞叫了一声,知道自己手上所有的法器都不管用,便把无形童子呼喝,这口飞剑立刻把身一扭,就消失的无形无踪,那匹青青的光幕在就要卷到天魔战袍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利刃割裂了一般,整个从中间剖开。
焦飞正庆得手,却见那被剖开的青青光幕上下交叠,又复化为一体,然后放出无数符箓,组成了一座大阵,顿时把无形剑封印在了其中。不过片刻之后,无形童子便从大阵中飞了出来,两下斗法,显然是无形童子赢了一筹,但是那匹青青的光幕也似不弱,尤其是它身上的无数符箓变幻无穷,一会功夫就变化了七座大阵,其中一座焦飞还能认得。无形童子根本不敢让这些大阵再把自己困住,剑光忽隐忽现,变化无穷,竟然和太虚法袍斗了起来。
天魔童子看的懊恼,心道:“我也是法袍,太虚也是法袍,怎的它就不惧无形小儿?不过我们祭炼的手法各不相同,它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它也未必能成。”
天魔童子加快了吸摄封印中源源不绝泄出的法力,暗忖道:“若是给我月余功夫,别的不说,等我把五大阵图也都祭炼上身,虽然还比不上太虚,但也不用怕无形小儿了。倒是用九曲黄河阵图把它罩进去,管保这无形小儿连门也找不着,我可不是太虚那等虚灵级数的法宝,还能让无形小儿脱困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