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走进大厅开始,他目不斜视,始终盯着主位上的独眼廖,冷冷的笑着,笑的讥讽。
是个人物!
韩闯在心底给此人下了评语,就听耳边廖红儿不屑的道:“不过是个书生而已,有什么好狂的!”
武者皆看不惯狂生,因为狂生比他们还狂,并且狂妄的没有理由,在廖红儿看来,王炎之就是这样一个狂生。
韩闯微微一笑,柔声道:“可不要看他,这个人——不简单。”
廖红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王炎之一眼,只觉两人一冷一热,但在气质上,却有一丝不清、道不明的共同之处。
“一丘之貉!”她低声骂了一句。
韩闯摸了博鼻子,苦笑一声,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炎之走到厅堂中央,立在沸鼎之前,不卑不亢的凝视着独眼廖,颇有一些狂生的味道。
只听他道:“晚生王炎之,见过廖团长。”
“什么晚生早生的,老子是粗人,不会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玩意儿。”独眼廖独眼一张,射出一道寒光,“那个姓王的,你独身一人来我战龙佣兵团,是想早投胎吗?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众人跟着鼓噪:
“大力佣兵团真是无人了,竟送一个书生来送死。”
“书生啊,听俺一声劝,归了我们战龙就别回去了。”
“是啊,我们大姐正缺一个教书先生!”
听到此处,廖红儿不禁呸了一声,轻声骂道:“一群口无遮拦的傻瓜!”
韩闯盯着她杏脸飞霞的面庞,笑道:“这些人不过是而已,又当不得真,姐何必在意呢?”
“不需你提醒,我自省的。”廖红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来又多了。
韩闯摸着鼻观,微微一笑。
场中
王炎之的脸上带着同样淡漠的笑容,目光四游,大多一掠而过,独在韩闯的脸上停半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见他拱了拱手,朗声道:“廖团长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独眼廖哼了一声,道:“对待客人,自然用待客的礼仪;对待敌人,自然有对敌的方法,就看王大力是选择成为我独眼廖的朋友还是敌人。”
韩闯眼睛一亮,心想:“这独眼廖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鲁莽,竟是一个粗中带细的人。”
他却不知,能坐上佣兵团团长的人,又怎可能是个只知好勇斗狠的莽夫呢?
王炎之微微一笑,道:“廖团长快人快语,实在让晚生佩服不已,实不相瞒,晚生此来,正是要和战龙佣兵团和解的。”
独眼廖心下一惊,一时不知王炎之打的什么主意,直到萧益在旁故意咳嗽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哼!王大力会和我和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哈哈哈!”着话,大笑起来。
在场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鼓噪了一番:
“是啊,是啊,王大力是什么人?怎么会主动和我们和解。”
“你们这些世家的佣兵团向来是人前一套,背后做一套,谁会相信?”
“是啊,团长,赶他出去算了,看着都心烦。”
……
在一阵如同惊涛骇浪的鼓噪之中,王炎之就像海边的礁石,屹立不倒;直到场中鼓噪的声音渐渐褪去,他才开口道:“廖团长,我们代表我们王团长前来,不光是要和战龙佣兵团何解,还要和您达成守望同盟。”
此言一出,场中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