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宏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异常煎熬的夏天。
每天大清晨,田父和田母就出去上班工作了,要到晚上才回家,这个历经了两年波折的家庭急需他们工作赚一点点钱来补贴家用。
田甜也在每天的煎熬之中生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田甜肩负了照顾田宏的责任,除了打扫卫生,每天的午饭都是由九岁的田甜来做,除了做饭,田甜还要告诉自己的傻哥哥认字。
田甜的煎熬和田宏的煎熬不一样,她却是乐在其中,因为,无论她做的饭菜是怎么样的味道,田宏都会一扫而过,这让她很开心。
最让田甜兴奋的是,她可以当哥哥的老师,她就像幼稚园的老师一般系统的一个一个字的教会田宏。
……
这一躺,又是躺了半月,田宏才勉强能够下床,因为没有了强大神魂支持,这虚弱的肉身让他的饭量也减少了很多,当然,这只是相对减少,和普通人比起来,他的食量还是相当惊人。
田宏不知道,他的食量一直是这个家庭的困惑。
田父是一个工程师,工作之余能够接一点私活,收入还算不错。田母的收入就少了点,只能为田父减轻一点点的负担而已,像这种收入的家庭,每天吃数斤米,数斤肉,的确是一项比较大的开支。
田宏对肉类食物的喜爱让一家人感到恐怖,无论是猪肉羊肉或者是牛肉,越是大块的田宏越是喜欢。田母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她很想带着田宏出去吃一顿烤全羊,可惜,这个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在酒店吃一顿烤全羊的开销可以让这个家庭维持半个月的生活……
无疑,田宏的食量对于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是一个沉重的压力。
如果田父田母知道田宏因为身体虚弱而食量减少了很多,估计自杀的心思都有。
唯一让两夫妻欣慰的是,田宏的病情日趋稳定,脸上慢慢的也有了颜色,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无法下床,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到改变。
从那日益健康的皮肤上,两夫妻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除了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异常美满的家庭。
田父田母感情很好,几乎很少有争执吵架的时候,而田甜也乖巧听话,每天一元钱的零用钱也舍不得花,储存在她的钱罐里面。
今天是2o17年的八月二十一号。
这一天田宏醒来得很早,他有一种强烈下地走走的欲望,当他付诸行动的时候,居然现,他这虚弱的身体经过自己半个月来的经脉调理,已经可以走动了。
这具身体奇经八脉几乎都被一种不明物质堵死,而且,这种不明物质似乎还在扩散,田宏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和这些不明物质做斗争。严格的说,这具躯壳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不过,田宏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他的神魂已经和这具躯壳连为一体,这具躯壳死亡也就是意味着他将魂飞魄散,他可是不会指望黑白无常来勾摄生魂后让他从新投胎。
当然,对于田宏来说,投胎也就是意味着死亡,因为,投胎将会失去记忆,还有那强大的修炼功法。
只有真正的修真者,才能够保护自己的神魂和记忆,羽化成仙之后再凝聚真身,证得大道!
看了一下床外的天色,估计已经是早晨五点多钟了,夏天的早晨亮得很早,外面有鸟儿在鸣叫,可能是晚上下雨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田宏穿好衣服,慢慢的移动着身体,打开门,大厅里面静悄悄的,打开了隔壁田甜的房间,田甜抱着她的小熊睡得正香,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嘴角留着涎水,估计是在梦中吃着大餐……
“咦,小逸,你醒了……啊……小逸,你能够走动了?!”田母端着一盆稀饭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田宏后先是惊讶,然后是一脸的欣喜。
“嗯。”
“来来,别摔着了,小心一点……”田母连忙放好稀粥后把田宏扶到大厅沙上坐好。
“没事。”田宏有点不习惯田母的热情,有点生硬的推开田母,自己坐到了沙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母连忙帮田宏拿了一个靠枕,道:“饿了,你先忍忍,你爸去买包子了,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不是我爸。”田宏冷冷的看了一眼墙上田父和田母的结婚照,冷冷道。
“……”田母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忧郁。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