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很精致,薛破夜虽然不喜爱扶桑岛上的那群矮兽,但是也曾钦佩过他们的文化,虽然那是从大中华盗取的文化,但却被他们扬的极好。
锦盒很有扶桑气息,甚至锦盒上面的花纹都是樱花图案。
二少爷上前捧起锦盒,笑道:“那一件夜瞻佛若是鉴赏之用,那这件宝物便是武人的挚爱了。”说话间,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件金光闪闪的物事来,高举过顶,得意道:“诸位请看!”
薛破夜凝目细看,只见二少爷手中握住的似乎是一把匕。
说是似乎,只因为那件物事的大小犹如匕,但形状却有些不同,它的刀身似乎弯了一些,没有普通的匕那般笔直。
匕的外鞘极度精致,是由纯金所致,外鞘形状是一个女子轮廓,正是扶桑常见的艺妓形态。
当然,所谓的艺妓自然不是薛破夜曾经极为赞赏的av女郎,那是一类懂得弹词舞艺的高级妓女。
众人先前还道是什么绝世珍宝,待见他拿出的无非是一件黄金外鞘的匕,都有些失望,虽然黄金贵重,但这样的物事毕竟不是什么稀罕物,大楚地大物博,这黄金倒是多得很,却不稀罕扶桑的黄金刀具。
二少爷自然看出众人的心思,笑道:“诸位莫以为这是普通的匕!”说完,从黄金外鞘拔出匕,众人只感觉眼前一亮,白光闪起,二少爷的手中就像握着一道白光,说不出的刺眼,再细细一看,却是一把半月形的小弯刀,说是匕倒不妥帖了。
薛破夜也有些好奇,这种式样的刀具倒是少见。
“扶桑的刀式和我大楚大不相同!”一直静静而坐的谭子清忽然开口道:“我大楚大刀厚重,以力御之,劈山震地,尽显大气,而扶桑的武士刀单薄而弯曲,非但可以劈,亦可刺,可惜扶桑武士刀极易折断,这与它的式样自然是有极大的关系。”
二少爷忙道:“御史大人说的极是,扶桑人的刀自然是比不上我大楚的厚刀。不过这件寒刃却是有些不同。”
“这扶桑刀叫寒刃吗?有何不同?”当下有人问道。
“是的,此刀叫做寒刃。”二少爷显然是深知来历,解释道:“扶桑有名的刀匠村正铸造了村正刀,在扶桑很为流行,而这一把寒刃便是村正短刀,但材料和普通的村正刀大不相同,这是冰海寒钢铸就,锋利无比。”吩咐道:“来人!”
一名小厮立刻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铜棍过来。
二少爷叫道:“诸位且看!”伸出寒刃,吩咐道:“放!”
那小厮横提铜棍,对准寒刃,手一松,铜棍顿时落了下去,所有人此时都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看究竟有何事生。
只见铜棍落在了寒刃上,“兹“的一声,从中间分开,一根变两根,直直落了下去。
“啊!”一阵惊呼。
薛破夜也是目瞪口呆,我靠,真是太他妈厉害了,别人的刀剑锋利,无非来个吹毛短,这寒刃竟然削铜如泥啊。
薛破夜实在有些吃惊,如果按照时间计算,日本此时应该在平安时代,也就是对中国最为敬仰和臣服的时期,充分地吸取着中原文化的精华,在日本的历史上,应该还是处于早期,无论经济文化政治军事都很是落后,与大楚是无法相比,想不到那块土地上竟然造出了这样的神兵利器,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二少爷这样一演示,所有人立刻都知道这寒刃果真是珍贵的宝物,再无先前的失望之心。
说到底,夜瞻佛虽然精巧绝伦,但仅仅只是一个观赏之物而已,用途也很有局限,但是这寒刃削铜如泥,那便不是凡物了,武人都是艳羡万分,露出贪婪的神色,这样一件神兵利器,自然是每一个武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至于文人,自然是不屑于刀兵之利,但是猛一见道寒刃这样珍贵的宝物,却又是感叹万分,即使没有杀伐之心,但是将这寒刃放在身上,回家切切肉砍砍柴也是极好的。
白光闪闪,寒气逼人,二少爷见众人露出惊艳神色,这才得意洋洋地将寒刃套进了金鞘,缓缓道:“诸位,这把寒刃的威力大家也是见识过了,它的珍贵我也不用多说,谁要是想得到这把削铁如泥的兵刃,那就凭本事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微笑,看来二少爷今天这个主持人做的很是称职啊。
胡都统脸上肌肉抽搐,激动道:“二少爷,要什么本事才能得到这把宝刀?总不成又要写诗作赋,如果那样,老胡就死了心,乖乖的不说话。”
他这话一说完,不少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薛破夜也莞尔一笑,这胡都统性情耿直,却也有几分幽默,并不似他外表那样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