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平的愤怒,张涛和于大江无言以对,而陈平冷静下来以后也明白这种事情对他们生气也没用,所以陈平就坐回到了车上,对于大江说:“顺着这条河再往上开,我倒想谁哪家企业这么猖狂!”
随后车子重新发动,顺着小河一路往上,陈平找到了一家钛白粉厂,不过由于厂门紧闭,陈平让张涛下车过去叫门也没人搭理。
无奈之下,陈平只好放弃了进厂了解情况的初衷了,然后陈平让于大江把车开进了村里,陈平到两家人在一个树荫下聊天,就亲自下车过去向对方打听情况,指着不远处的钛白粉厂问道:“这位大哥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市环保局的,我想了解一下有关那家钛白粉厂的情况,不知道你们清楚吗?”
听到陈平的话,这些村民一下子都抬起头瞪着眼睛着陈平反问道:“你是市环保局的?”
陈平点点头,然后领头的这个村民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市环保局的来了,乡亲们都快出来呀!”
而在这位村民的喊声中,周围房子里的村民都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了,然后领头那个村民指着陈平说他就是市环保局的人,这些村民哗啦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虽说他们并不知道环保局具体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权力,但是他们却知道这个钛白粉厂污染的事情是归他们管的,所以这些村民一边围上来,一边还七嘴八舌的愤怒说着。
“这个钛白粉厂已经在这里建立了快两年了,天天往河里倒废水,那废水都是一点都没有经过处理的,里面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凡是那条河流过的地方都是臭气熏天,周围都是寸草不生的,这种情况市里到底有没有人管?”
“是啊是啊!原来我们六里村的河里都是可以捕鱼的,田地也都是很肥的,可自从这个钛白粉厂建立起来以后,别说是捕鱼了,就是这河水流过的地方,别说鱼和稻子了,就是一般的杂草都长不出来了,这不是在作孽吗?”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这些,我们六里村原来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长寿村,可是自从这个钛白粉厂建立以后,我们村子里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就连很多小孩也都患上了稀奇古怪的病症。”
“对对,这种病太可怕了,我家的孩子每隔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的时候,身上就会长出许多莫名其妙的红疹子,去医院了很多次都不好。”
“我孩子更糟,身上起了很多的水泡,并且这些水泡还很痒,用手抓破了就是一片的溃烂,到医院了好多次都没有好,最后还是送到市里去上学以后症状才消失的,这个钛白粉厂简直没人性啊!”
“不仅是这个钛白粉厂,还有村子南面的一个制药厂、一个橡胶厂,还有两个电子设备厂,也都是和这个钛白粉厂一样,每天都排那些泛着泡沫,五颜六色的废水出来,也是不经过任何处理就排到了村子附近的小河里,也是像钛白粉厂这条小河一样毒,我诅咒这些无良的资本家断子绝孙……”
这些村民群情激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显然对于这些污染企业,他们都是深恶痛绝的,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管这事情的人,他们自然就要诉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