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满的一盘钱币,所有的辽东将士全都怦然心动。但是显然那军侯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大管事,按说你给的这钱是不少了,都足够我们兄弟一人一贯还多了。但是,这半夜打开城门可是违反军规的,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兄弟都要受到惩处,才每个人给一贯钱,未免太少了吧。”
“军侯所言极是,是老朽疏忽了。”苏管事也不着恼,依旧满脸笑容的让人再度捧上一盘五铢钱,轻飘飘的说道:“这里一共有钱三百贯,应该足够向军侯买一条路走了吧,还请军侯行个方便,我苏家商会自会承军侯这份情谊。”
苏家可不是仅仅在辽东有商行,而是和甄家一样是河北数一数二商贾世家,要不是他们没有甄家那样的士族背景,没准也能成为河北第一世家的有力竞争者。不过也由于他们不是士族出身,作为商人更加纯粹,所以在商界的势力比甄家还要雄厚几分。能被这样的家族说出“承情”二字,那是多少地方豪强梦寐以求的事情,军侯顿时心中一阵狂喜。
“好说,好说。”军侯满脸笑意的伸手接过眼前的两大盘钱币,嘴里不住的谦逊道:“苏管事果然快人快语,本军侯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话还没有说完,两把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让军侯还没有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定睛看去,竟是那捧着托盘的两个苏家家将,他们满脸冷厉的握着钢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吓得那个军侯头皮一阵发麻。
“苏……苏管事,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你觉得我们要钱太多,我可以不要钱的。”在人刀口下不得不低头,军侯此时哪里还能硬得起来,早已经没有了方才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满脸可怜巴巴的朝苏管事说道。
看了一眼那些剑拔弩张的辽东将士,苏管事挥手让自己身边数百家将围了上去,脸上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道:“军侯,那些钱给了你们,我自然不会收回,只是要委屈诸位将士一下了。军侯还是先让你的手下将兵器放下吧,我年纪大了,看到那么多兵器对着自己容易紧张,要是一不小心错手杀了你就不好了。”
“是,是,是,苏先生说的对。”军侯此时冷汗都已经下来了,急忙回头朝自己的手下喝令道:“傻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苏先生的话吗?还不快把刀枪给我放下?”
“喏!喏!”听到军侯的命令,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苏家家将,那些辽东将士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上的兵器丢下,然后被押到一边看管了起来。
“委屈军侯和诸位将士了,待老朽将大将军的兵马引进城来,说不得也要给军侯美言几句啊!”苏管事笑容满面的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个军侯,只是随意的摆摆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然后回头吩咐那些家将道:“时间差不多了,赶快打开城门迎接大将军的兵马进城,我们苏家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喏!”那些苏家家将齐声应诺,然后就奔向城门洞将大门打开,又有人爬上城头砍断缆绳将吊桥放了下去,然后才用火把朝城外打出暗号。
鲜于辅和鲜于银两兄弟带着两个万人队,早已经人衔草马含枚悄然潜行到城外,只是为了防止城头上的哨兵发现,故而远远的猫在黑暗之中。此时见到吊桥被放下,城头上的人又打出了暗号,立刻纷纷策马扬鞭从阴影中冲出,浩浩荡荡直奔城门杀了过去。
“抢占襄平城,生擒公孙度,杀啊!”
刚刚冲进城里,鲜于辅就率先吼了一嗓子,然后就率着他的万人骑兵,气势汹汹的朝着城中的太守府杀了过去,他的任务就是要一举将公孙度生擒活捉。随后进城的鲜于银则在苏管事的带领下,直奔城东军营,准备将唯一能够威胁带他们安全的五千守备郡兵一网打尽。
隆隆的马蹄声,震碎了多少襄平老百姓的美梦,声声厮杀,吓坏了多少无辜的大汉子民。
被大街传来的厮杀声吓醒的民众,显然已经知道乌桓人杀进城来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些乌桓兵已经成为冀州韩大将军的部下,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在北疆讨生活的人们,自然晓得那些乌桓人是有多么凶残,每个人心中都觉得此番难以幸免了。
更有彪悍的辽东百姓,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出门迎敌,协助辽东军将乌桓人再打出去。虽然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是为了保护家园,辽东百姓依然义无反顾。能在苦寒之地讨生活,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辽东自古就是流放之地,很多辽东居民都是犯了事或者是祖先犯过事的,民风彪悍可见一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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