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众人又遭遇了一次刺杀。
刺客的目标,很显然,正是梁墨菊。
这一次来的,不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山贼了,而是真正的杀手。一来,就是十来个,而且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
萧瑜首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当即给张鹰、萧寒传音:“有刺客,快快起来!”一边快速套上鞋子,拿着宝剑快速的冲出了出去,守在了梁墨菊的帐篷前,又对她传音:“墨菊,有刺客,赶紧起来!”
梁墨菊也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只要套上鞋子,就可以了。当即,她一个翻身起来,快速的把鞋子穿好,拿起放在枕头边的宝剑,就出了帐篷。
战况很是激烈,对方大概也知道,梁墨菊这一方的实力也不弱。从始至终,萧瑜一直把梁墨菊护在身后,手中一把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保护着她。
激战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刺客这才被彻底灭杀,一个也没有逃出去。萧瑜的手下,重伤五人,余下的所有侍卫,也包括他自己,也都受了轻伤。梁墨菊的手下,重伤六人,其余的也都受了轻伤。
她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这才走了不过一百里路,就重伤了十一人。这些侍卫,无论是萧瑜的手下,还是她自己的手下,她都很是熟悉。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从今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重伤的这十一人,情况也十分危急,如今在荒郊野外,条件很是艰巨,一个不好,就会再次失去一条或者几条鲜活的生命。
幸好,在药王谷呆了几年,她自己就是一个不错的大夫了。她含泪进了帐篷,从神奇空间里带出一瓶灵泉水,以及一瓶九转还魂丹。
她到了十一碗凉白开,往碗里加了一些灵泉水,亲自端着碗,一一喂给那十一个重伤的人喝。然后,又指挥着轻伤的那些侍卫,用消毒药水给那些重伤员清洗伤口并上药。
在场的人都不禁泪水盈眶,尤其是那些重伤员,心里不禁十分的感动,十分的温暖。喝下巾帼将军亲自喂的神奇药水,仿佛一下子就好了许多,伤口也奇迹般的不那么痛了。
巾帼将军可是在药王谷呆了很多年,是得过药王谷谷主的传承的人,她喂给他们喝的,一定是神奇药水。
梁墨菊坐在帐篷里,不禁低低的哭了起来。
“墨菊,我进去了啊!”萧瑜长长的叹了口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帐篷里,放了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这是她在药王谷所得,一共有六颗。这次出门,她全都带来了,给了萧瑜一颗,其余的分给了陈东、张鹰和陈蒿、萧寒,比带油灯方便多了。
萧瑜蹲了下去,将她轻拥入怀,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他们的伤势都有了好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梁墨菊哭倒在了他的怀里,哽咽难言:“都是我,是我连累了他们,下一次,还不知道轮到谁重伤。又或者,还会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萧瑜心疼的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其实也一直在打鼓。
幸好,这一次出来,每一个人都配了两把十连发的弓弩。不然的话,今晚这一战,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止这些。没人折损,其实都是万幸的了。
梁墨菊哭累了,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萧瑜温柔的把她放在了被褥上,又轻轻的为她搭上一条小被褥。起身去了隔壁自己的帐篷,把自己的被褥抱了过来,垫在了地上,和她并排躺了下去。
不这样,他不放心她的安全。不过,他一直努力保持清醒,并没有睡过去。
长夜终于过去,天终于亮了。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她的身边,睡得正香。他这个样子,分明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
谢谢你,萧大哥!我希望,你对我的爱,是诚挚的,是真心的。希望你一如既往,不要让我失望。
她没有起身,生怕吵醒他。她闭上眼睛,思考着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她打算无论如何,都要鼓捣出几枚土地雷出来,以防万一。
萧瑜醒了,对她露出一个柔情的微笑:“饿了没有?我这就去打猎,给你做烤肉吃!”
梁墨菊摇摇头:“打一些山鸡,再捡一些蘑菇和野菜,给大家熬一点山鸡蘑菇汤喝吧!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对伤口的恢复,会有好处。”
想了想,又跟他商量:“那么重的伤,骑马的话会加重伤势,要不就在这里停留三天?”
萧瑜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洗漱先,你不要离开宿营地,当心还有刺客隐藏在林子里。”
梁墨菊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笑容:“好,我知道了。你去打猎,身边也不要离人,至少要带上两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在两人之间萦绕。
五天之后,梁墨菊一行人来到了一个中等城市。
萧瑜租了一套三进的宅子,他和梁墨菊决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让侍卫们好好的调养一些。不然的话,担心带伤出发,会让侍卫们留下什么隐患。
梁墨菊说,人命大过天。无论是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没有侍卫们的身体健康重要。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许多粮食、蔬菜瓜果,还每天用灵泉水煮了茶水,让花果和花枝送去给侍卫们喝。希望他们的身体,可以尽快好起来,并不留什么隐患。
她的和善,她的关心,让侍卫们都十分的感动。
没有一个人,对她有什么怨言。
梁墨菊在张鹰、陈东、陈蒿和萧瑜的陪同下,去买了许多制作土地雷的东西,她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就把地雷给制作出来。下一次刺客来袭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手软,一定不会让自己这边的人,有那么多的人受重伤!
萧瑜觉得她有点奇怪,却没有追问,默不作声的,陪着她购买各种需要用到的东西。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她或许又要有什么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