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蓝壬跟着,敖汤不再多看,他虽然愤怒,但也不会急急忙忙就追去抹杀幕后指使者。
开的是顶级豪车,用的是执法人员,幕后指使者显然是本地的权贵人物,这样的人一旦死亡,警察肯定当做头等大事,全力追查。只要稍微调查一下死者最近接触的人、打的电话,便能知道死者今天企图对付敖汤,到时警察可不会追究死者的手段是否违法,只会追到敖汤三人头上。死者刚对付你,就忽然死了,你显然大有嫌疑嘛。即便敖汤没留下破绽,也会很麻烦。
“等过了几天,再来取你们狗命!”
敖汤心中做出了决定,一直以来他遵循对等报复的原则,但所谓的对等,本身就是唯心的。具体怎么算对等,完全是由敖汤随意所欲来裁决的。
比如这件事,虽然手段暴烈,但马少的目的仍然是摸底,可敖汤不知道啊,他可不会去追问敌人的目的,他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敌人,结合传闻中一些联防队员害群之马的斑斑劣迹,完全有可能是欺男霸女,甚至可能男的被抓进去躲猫猫,女的被强x轮x,既然如此,那敖汤的对等报复,自然是取他们的狗命。
不但要取幕后黑手的狗命,那些狗腿子也不能放过,还有这家酒店!酒店本该保障住客的安全,如果敖汤真的在酒店里犯罪,那酒店经理带人来抓也就算了,现在这般,分明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哪能轻饶?
当然,严格来说,根据酒店规定,陈圆圆开的房只该她一个人住,不该让没登记的敖汤和糜潞住宿,但这在敖汤看来不过是己方微不足道的小错误,他很自然地忽略不计了。
“敖汤,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回房间吗?”糜潞问道,总不能在天台吹一夜风吧,虽然是夏天,但也会着凉的。
“另找地方,这家是黑店,我要烧掉它!”
“烧、烧掉?”陈圆圆大吃一惊,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呢,猜测着是不是什么歹徒冲进酒店抢劫啊?可是想想又不对,如果是歹徒,敖汤完全可以打倒嘛。
敖汤很厉害,这是陈圆圆早就知道的,之前军训的表现,完全可以碾压军队特种兵,而刚才更是抱着两个女人在高楼大厦的外墙上攀爬如履平地!陈圆圆不知道敖汤真正的底细,只能凭空想象,莫非这世上真有武功?而敖汤是某个门派的秘传弟子?不管到底如何,反正陈圆圆深信,敖汤能打倒任何歹徒,那为什么还要爬墙闪人呢?难道敌人也是跟敖汤一样的神秘高手?这家酒店被敖汤说成是黑店,难道是某个邪派的老巢?陈圆圆越想越偏。
“嗯,烧掉。”敖汤确凿无疑地说着,又道:“当然,我会注意房客的安全。我们先下去,圆圆再去找一家酒店开房……呃,敌人有执法方面的人,真是麻烦。”
只要是正规酒店,开房就要登记,这个是和公安局联网的。幕后黑手如果要继续找敖汤他们的麻烦,很容易就能知道他们换到哪家酒店。
“执法?”糜潞问了声,她也没看到破门而入的是谁,难道是警察?真是无法无天了。
“嗯,联防队的。”
“联防队怎么可以这样?根据法律……”糜潞和陈圆圆本来想拿法律来斥责对方的违法,但想想,这有什么意义?只能苦笑。
糜潞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今晚就随便找个通宵的地方,等明天早上,我让我爸帮忙联络一个招待所。”
年轻人在外面,有的喜欢借用长辈的权势,有的则自力更生,若非不得已,糜潞也不想用老爸的军队关系。
“咱爸在这边有关系?”
“是我爸。我爸在金陵陆院时的舍友。”糜潞娇嗔一声,又得意地瞥了眼陈圆圆,看到了吧?敖汤都认我爸了!
糜铁军是草根出身,虽然在战争中被火线提拔,但事后还是要补上军校,而且还不止一次,最初上的是春城陆院,升中级军官时去了金陵陆院,如今要升将官,就得去国防大学。
敖汤想着,既然是糜铁军的舍友,那么现在至少也是正团级,多半是师级军官了。
果然,糜潞说道:“那个舍友现在是华南军区某军某师的师长,他们师在鹏城也有部队分驻,驻地多半会有招待所。我爸结识的也不止军校舍友,当年两山轮战,所谓轮战,便是国家利用这个机会,将各大军区的部队轮流调来打小怪刷经验值,我爸因此结识了不少天南海北的军官,当时虽然都是低级军官,这么多年过去,其中大半也退役了,但总有少数人有能力有机遇,一路晋升了上来。”
敖汤顿时大喜,军队和地方总是不同的,地方权贵再嚣张,一般也不会把手伸入军队的地盘,有一个实权师长照应,地方权贵哪敢乱来!
“好,那我们就住军队招待所。”
敖汤强行拉开天台楼梯口的铁门,下了一层,堂而皇之地乘电梯下楼,去了822收拾了之前没拿的非重要物品,转身就走。到了楼下大厅,也不让陈圆圆退房卡,在酒店经理目瞪口呆之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找个24小时通宵的餐厅,或者咖啡店、茶座什么的都行,要文明些的、清静些的。”
“好的,没问题。”
没有既定目的地的乘客,司机最欢迎不过,最后开到了一家咖啡店。三人找了个雅座,喝着咖啡提神,又叫了简餐、果品、点心,吃着聊着,一个多小时后,敖汤起身道:“这里环境不错,你们先坐着吧,我去忙活。”
说着,他将一个小袋子放到桌子内侧糜潞脚边。糜潞心领神会,知道袋子里肯定是章鱼,是敖汤留下守护她的,嗯嗯哼哼地得意着,又甩着手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陈圆圆则略有忧色,待敖汤离去,她担忧道:“潞潞,敖汤真要烧掉那家酒店啊?我知道他很厉害,既然想做,一定能成功,可万一被摄像头什么拍到,这毕竟是犯法的啊。”
“哼哼,放心好了,他肯定有办法的。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说不定越来越多,你迟早会习惯的。”
陈圆圆哦了一声,随即眼睛一亮,惊喜道:“嗯嗯,我会好好习惯的。”
糜潞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陈圆圆的意思,她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有真让陈圆圆一直留在她和敖汤身边的意思,连忙叫道:“不准打敖汤主意,哼,刚才竟然还和敖汤亲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是敖汤吻我的。”
“他只是堵你口!”
“可是你已经和我算过账了啊,你狠狠掐了我一下呢,喏……”陈圆圆见附近没人,拉起衣服,腰际都被糜潞掐出一块青色了。
糜潞啊了一声,心中关切,伸手就要给圆圆揉揉,手指触摸肌肤时,才反应过来,哼道:“那是你罪有应得,才不能怪我呢。”
陈圆圆顺势拉住糜潞的手,又是亲昵又是赔笑,心里则想着,要是以后能以“被潞潞掐一次”换取“被敖汤吻一次”,似乎可以接受啊,便是天天被掐也能忍下去,只是不知道欢爱一次要被潞潞掐多少,几十次?几百次?不由啐了自己一口,这样下去不会变成受虐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