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将她揽得紧了几分,竖起耳朵一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方才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来,往那门上的锁中一捅,门便开了。
刘朝阳是刘家的嫡出的幼子,平日里也算得上是聪明伶俐,虽然会玩儿,但学问却是不差的,在城外的书院里,也曾经做过魁首。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同颜钰去抢鸾珠娘子。
刘家虽然日薄西山,但对于有望科举出仕的刘朝阳却是十分的重视,他出手阔绰,自诩清雅,若非那日同八皇子打急了,也不至于叫家中赶去了庄子上住。
但明义上说是赶,实际上他在城外的书院里念书,多半时日本就住在那庄子上的。
陈望书跟着颜玦,悄悄的进了刘朝阳的屋子。
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小的书房,卧室在内间,乍一眼看去同寻常的读书人的屋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整面墙的书架上,大多数放着的都是些四书五经,还有名家大师之作。
陈望书几乎要以为,刘朝阳是偷偷的把陈长宴的书房搬过来了。
等等!
陈望书这么一想,眼睛一亮。找不同的游戏,她是最擅长的了。几乎一样,那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违和的。
她放眼看去,抬起手来,指了指桌案后头的那排书架,“你看见没有,那排书架上,搁了一个小香炉。”
陈长宴好看书,但书房里的熏香,那都是放得慎之又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的宝贝疙瘩给点燃了。而刘朝阳的香炉,竟然是放在书旁边的。
而且瞧那香炉的样子,不像是个摆件,在它的周围,还落了一些香料灰。
颜玦点了点头,“不光是那里,这墙角还有一个大香炉。虽然看上去像是个装画卷的小鼎,但是香炉没有错了。我数了数,这屋子里,一共有三个香炉。”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想着先前在门前闻到的淡淡血腥气,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熏香是用来掩盖血腥味儿的,刘朝阳死了,没有人会在这屋子里替他打扫,替他点香了。血腥味儿,便透露了出来。”
颜玦吸了吸鼻子,指了指卧室。他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指了指陈望书的袖子,示意她准备好小弩。小夫妻二人悄悄的朝着里间走去。
卧室里空荡荡的,有一个远比寻常人家大些的床榻,在墙角亦是放着一对香炉。
香炉里的灰堆得老高,显然是十分惯常用的。
“有人!”颜玦比了个口型,一般拦住了要四处查看的陈望书,他那剑指了指地面,示意陈望书退后几步。
陈望书心头一紧,有些懊悔自己非要跟着颜玦一起过来看热闹了。她演过很多女侠,还演过酷帅的女特工,但她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啊!
除了拥有一个一一弩打倒八人,还有一个可以十三人斩的夫君!
她这绝对不是炫耀!
颜玦竖着耳朵听着,拿着长剑一挑,地面便出现了一个洞。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脚步声,颜玦率先伸头一看,对着陈望书招了招手。
陈望书吞了一口口水,快步的走了过去,这一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瞥了颜玦一看,你瞅瞅,你瞅瞅,这才是反派的密室!你那个,是五好青年的修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