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小型军舰全都撤了,大型军舰靠上来了。”一位观测员说道。
“那也不怕!咱们的炮多,而且工事坚固,他们打不过咱们的!”另一位军官满有把握的说道,“别忘了咱们还有火箭炮呢!”
杨朔铭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位军官为什么说得这么有把握。
在曰本增援舰队还没有到来之前,杨朔铭组织青岛军民对原来德军的岸防炮台进行了抢修和加固,并新设置了许多坚固的隐蔽炮位,这些炮位层层密布,配备的都是杨朔铭从美国订造的180毫米榴弹炮,使青岛各岸防炮台的防御力大大的提高。而为了应对曰本舰队可能的攻击,杨朔铭事先准备了周密的迎敌方案,对曰舰可能停留的海域进行了测绘,将测绘图和数据直接作成图表,发到各隐蔽炮群中,届时根据各个观察哨的报告,集中火力进行直接或间接射击。
在炮战一开始,各180毫米榴弹炮隐蔽炮群并没有立即开火,而是由280毫米岸防炮首先迎战,在曰本舰队将火力全都集中在这些炮台之上,并且产生了轻敌情绪之后,各隐蔽炮群才“后发制人”,对曰舰实施“高密度,高强度,大角度”的集中火力攻击,曰本舰队果然吃了大亏。
在这个时代,再厉害的舰炮也打不过岸防炮,这是铁则,无论是口径还是射程。岸防炮除了不能挪动之外,在和差不多同等火力的舰队对射时,基本上都是占上风的。
果然象那位军官说的那样,尽管曰本舰队的大型舰艇不顾中国炮兵的猛烈炮火,继续实施抵近射击,支援陆军登陆,但他们很快便为这样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看到曰本舰队继续接近,炮火也越来越猛烈,岸上的中国隐蔽炮群则以密集的齐射给予回击,很快,“金刚”号又接连被四枚180毫米炮弹击中,炮术长及多名测绘军官被炸死,连司令官山屋他人中将也受了伤。“周防”号战列舰中了三发炮弹,航海长被打成重伤,两座主炮塔受损,“千岁”号巡洋舰被击中了弹药库,在一连串的爆炸中化成了熊熊燃烧着的残骸,全舰官兵差不多全都去见了天照大神。装甲巡洋舰“磐手”号的主桅杆顶部被打断,两座主炮塔被毁,舰上官兵死伤惨重,狼狈不堪的退出了阵列。
除了“金刚”号受损较轻之外,其它的曰本军舰损伤都越来越重,山屋他人意识到舰队已经无法坚持,只好下令曰本舰队后撤,驶出中国岸防炮的射程之外。
“倭寇跑了!”有人兴奋地大叫起来。
双方脱离接触之后,炮声渐渐的归于沉寂,中国炮台上的大口径重炮纷纷停止了射击,但一些中小口径的火炮却还在响个不停。
杨朔铭知道,这是中[***]队在用这些火炮阻击已经登陆企图夺取炮台的曰军。
“走吧!过去看看!”杨朔铭对徐元锦说道。
“你不是把你的‘御林军’都派上去了吗?还是不放心?”徐元锦看了看杨朔铭,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是。”杨朔铭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是又手痒了,想要亲自上阵吧?”徐元锦象是明白了什么,接着问道。
“就算是吧。”杨朔铭笑着取过了自己的“五十响盒子炮”,答道,“主要是想去看看曰本人的死相。”
“海军那帮混蛋撤退了!我们失去炮火掩护了!”
在山脚下的一座山包后面,一位曰本军官带着哭腔对负责指挥登陆部队的野村吉武大佐说道。
“没有炮火掩护也不要紧,我们现在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他们的大炮打不到我们。”野村吉武强自镇定地说道。
就在这时,远处的中国火炮再次开火了,野村吉武从炮声判断出,这是德制88毫米炮的声音。
炮弹接连不断的从远处飞来,在附近爆炸,显然中国炮手也发现了出现在近前的曰军,尽管曰军已经进入到了他们射击的死角,但他们还是尽可能的将炮弹射向曰军。
而为了进入到这个攻击阵位,曰军在海滩上已经留下了上千具尸体。
野村吉武大佐是曰本陆军当中作战经验比较丰富的军官,他在曰军进攻青岛德军时便参加过夺取德军炮台的行动,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在增援的曰军赶到之后,野村吉武便又一次开始了自己原来已经打过一次的战斗。
此时,中[***]队布置于炮台前的机关炮也跟着响了起来,但由于曰军处在其射击的死角,尽管中[***]队的炮火十分猛烈,但并没有给曰军造成太大的伤害。
“前进!”野村吉武看了看打到曰军队伍身后的道道火流,回过头望了望已经被曰舰炮火打得浓烟四起的炮台,咬了咬牙,猛地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大声吼道。
“板载!”曰军士兵猛地发出了阵阵怪异的呼喊,蜂拥着向炮台的方向冲去。
此时中国炮台上完全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野村知道,很可能是刚才曰舰的猛烈炮击已经将这里的守军全部杀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但事实很快给了野村吉武证明,他刚才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正当曰军的攻击浪潮涌上炮台时,炮台上突然响起了阵阵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怪异的连续射击的枪声!
数不清的弹雨火流瞬间横扫了过来,仿佛上百挺马克沁重机枪在向他们开火,此时的野村吉武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完全被恐惧和惶惑所包围。
冲上炮台的曰军官兵瞬间被象割稻草一般的扫倒了一大片,野村看见,在炮台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个个身穿灰蓝色军服的中国士兵的身影。和那些灰布军服手里拿着步枪的中国士兵不同的是,这些士兵们的手里,拿着的竟然全都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枪!
虽然对方只有几百人,他们的队列也很疏松,每一个人的距离差不多有十多米远,但他们手中的武器却在一瞬间泼撒出了极为可怕的致命弹雨,好似成千上万支步枪在同时开火。
冲在最前面的曰军士兵不一会儿便全被射倒在地,尽管遭到了可怕的打击,但曰军士兵并没有停止脚步,仍然继续高喊着“板载!”向前猛冲,很多人冲到了差不多距离中国士兵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便都被中国士兵象打兔子一样的一一打翻在地。
曰军成片成片的被击倒在地,但仍然一根筋的拼命向前冲锋,此时一些中国士兵手中的枪似乎是打光了子弹,他们熟练地将弹匣拆下,取出新的弹匣装好,而有的人则从腰间抽出了一个个带木柄的小圆筒一样的东西,向曰军队伍当中抛来。
伴随着一声声猛烈的爆炸,曰军队伍里一时间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可能以为又遭到了炮击,曰军的士气终于崩溃了,纷纷开始后退,任凭军官们如何叫骂,也不肯再上前送死了。
看到站在死尸当中的一位手握东洋刀的曰本军官象吓傻了一样的呆立在了那里,杨朔铭有些好笑地举起了手中的“五十响盒子炮”,扣动了板机,数发子弹连续射出,那名曰本军官的身上立时喷出大团的血雾,象个喷血的漏壶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不断用“五十响盒子炮”开火的赣军战士们一边从容不迫的射击着,一边缓缓的向前推进,杨朔铭起身和几名警卫人员一起跟在了排成扇形推进的战士们身后,他看到几名殿后的战士一手持枪,一手则握着闪着寒光的三棱军刺,不时的将躺在地上的曰本伤兵刺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