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业可不是在郭元忠几个人面前嘴上逞能,他是真的很忙碌。陈贵云给他的七千五百贯钱,既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同时也是一份巨大的压力和责任。
四季缘酒楼的顺利开张,不过是向裴和安、郭元忠与李子琰三人打开了一扇通往成功之路的大门,而这对急于强大起来的周承业而言,还远远地不够。
当曰夜里,周承业并未在平康里怡翠馆内留宿,而是在见过几人之后回了西市附近的宅院。
来到这处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院子前,周承业整整了自己的衣冠,然后轻轻地叩响大门上的铜环。
不多时,负责宅内安全护卫的一名昆仑奴快步来到门后,艹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向外问道:“是谁在撬(敲)门?”
跟随在周承业身后的一名昆仑奴出声说道:“昆四,主人回来了,快开闷(门)。”
从两个昆仑奴一问一答之中,可以看出他们如今不仅可以说一些简单的汉话,而且还有了汉语的名字。
门里的昆四听得清楚,门外回话的正是昆二,于是麻利地打开了大门,将周承业和书童成义、昆二等人迎进门去,然后又手脚麻利地闩上了门栓。
此时已近八月十五,天上一轮明亮的银月正照着长安城中的各条街巷,杨玉瑶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在小侍女念奴的陪伴之下,坐在后院那处周承业亲手搭成的秋千架下,嘴里唱着婉转动听的小曲,浑然没有发觉晚归的周承业此时已经悄悄地摸到了身后。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念奴,你说二郎当时在孙老的医馆中明明已经急得不行,为何还能做出这么凄美动人的诗句来呢?”杨玉瑶有些痴痴地问道。
念奴自从被周承业救回来之后,就成了周二绝对的铁杆粉丝和拥趸,她一脸崇拜地说道:“二郎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只要他愿意,自然随时随地都能做出名传千古的绝美诗句来。前些曰子,他不是在天子面前也即兴赋诗了么,当曰花萼楼上那么多满腹诗文的大官儿,就没有一个能比上咱家二郎的呢!”
“你们两个小妮子,天色都这么晚了,还不进屋休息,却呆在这后院之中喂蚊子!”周承业的声音忽然在杨玉瑶和念奴的身后响起,惹得主仆二人差点掩口惊呼。
念奴见男主人回来了,于是寻个倒水的由头,一溜烟地离开了后院,将这处静谧的空间留给周承业和杨玉瑶二人。
“二郎,最近你很忙碌呢,都好久不曾来陪人家了。”杨玉瑶有些嗔怪地说道。
“为夫最近正在给你挣一份天大的家业,所以有些怠慢了娘子,还请娘子勿要怪罪!”周承业厚着脸皮也蹭上了秋千架,一把将佳人搂在了怀里。
杨玉瑶被周承业的这副无赖相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嫩如青葱一般的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周承业的额头,然后娇弱无力地说道:“别搂着人家,念奴去倒水一会儿就回来,看到了不好。”
“没事的,小姑娘聪明着呢。她这一去,没有半个时辰,肯定回不来,足够咱们做许多事情了。”周承业开始对杨玉瑶上下其手,显得更加流氓无赖。
被周承业这么一阵抚弄,杨玉瑶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嘤咛一声娇喘,将一张檀口紧紧贴在周承业的耳边,有些羞涩地说道:“二郎,我们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