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么英姿飒爽的,突然万分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老实等到将她哄回来再对她上下其手。
卓文浩小心翼翼站在她身边,然后退后了一步,远远站在她身后观望着,本想和以前一样上前轻轻抱住她的小腰身,讨个吻什么,但看看她手上的猪肉刀,卓文浩却也不敢上前轻薄她了。
他心想,以前的小丫头,以前小丫头也就用些歪点子来反抗自己,但现在她明显升级了,都用上器材直接发泄自己的不满,以后真是不能顺便得罪她了。
见宁安然剁完猪脚,又开始剁三文鱼,卓文浩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三……三文鱼是不用剁的。”
“不!我偏剁!我剁!就是要剁!剁!啊,哒哒”……这是模仿李小龙咩?如果小龙哥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得站起来,大喊,啊哒哒?卓文浩感到汗有点大,而宁安然无视他,剁得更狠了。
每狠剁一下卓文浩就忍不住心里一抽搐,最后试探的问:“要不这顿饭就我来做吧,我的手艺可是很棒的哟!”
看宁安然又抽出了另一把刀,现在是双刀在手了,剁得那是天翻地覆,只是可怜了那条三文鱼了,多浪费啊!
“你是个谁,老娘是你可以顺便碰的吗?!”
“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宁安然突然把刀往砧板上一扔,擦了把头上的汗,脸一沉,说:“卓先生,那我去抱秦致远咯!”摸了摸自己肚子宁安然幽幽的想,亲一下,真的会怀孕的啦!
“不,你只可以抱我!”卓文浩刚说完,就看到宁安然咬着牙又抄起了杀猪刀,咬牙切齿地说“才不抱你呢!”她往卓文浩招招手,指指他的头又指指砧板接着说,“反正卓先生现在的脸都肿得像猪头了,干脆就放这里让我剁了好加菜吧!”
用的着这么生气啊,只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下,还没得到她的允许就……好好好,先忍你,哄回来再好好讨回场子,连带利的!
抚抚胸膛,卓文浩连忙改口:“安然,这么可爱的猪头,剁了多浪费啊,可不可以给我先留着,我还打算应聘《西游记后现代编》的演出呢!”
“切,演的猪八戒么?”宁安然虽知卓文浩是违心安慰她的话,虽然还是有些气恼他,但是听了心里还是好受多了。“那,记得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动脚的啦?”
“好!安然,我答应你,”卓文浩偷偷地退后了一步,接着说:“不是大庭广众的时候,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和……”
“你敢!”宁安然倚天剑啪的一声又猛的剁了一下,甚至有几粒肉沫溅到了脸上。卓文浩本能的又退后了一步,小心谨慎的问:“你看把你累的,满头大汗,要不我替你剁吧!”说完,卓文浩忙蹿了过去小心的接过屠龙刀。
看得她忍俊不禁,所以宁安然转过身去和面,不让他看见自己在偷笑。
“怎么想到要包饺子了?”以前她还是他女佣的时候,他点过要吃饺子,可是小丫头嫌麻烦都没给他有做过,真是一点身为女佣的觉悟都没有,怎么今天不嫌麻烦了?
“安妮他们还没有尝过这个,给他们试试。”她的回答风淡云轻,听在他耳中却有那么点不爽,吃醋么?
馅和好后,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馅。起初,卓文浩根本不会,不是太薄就是太厚,但是在宁安然的嘲笑下,很快他就掌握了擀皮子这项技能。
“安然,还在生气吗?我真的知道错了。”卓文浩边擀皮边邪眼望着宁安然说,千里迢迢来到加拿大的目的他是不会忘记的,也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追回小丫头的机会。
然而他也知道,yu速则不达的道理,循循引导往往是最好的……得想个法子哄她回家,不然在这里,这么多人就算她听了萧雯雯整的录音,也不方便接下来的反扑啊,真烦!
“你知道错,但大错已经铸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宁安然眼皮也没抬,继续包着饺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卓文浩摸摸鼻子,小心地问:“你还在生气咯?”
“生气?干嘛要对一个陌生人生气了,奇怪!”
所以说,她现在不生气了吗?卓文浩心想,看小丫头刚剁猪蹄子出的那身汗,多大的怒气也该退了吧?
他大着胆子,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左肩,然后把猪头,哦不,是人头,虽然肿的好像猪头……反正他就是将头凑到她的左肩上,撅起嘴,如果宁安然一转头,就一定会……呃,宁安然是抬起头啦,她也转过头了,但,是从右边转过来的!
看向卓文浩,宁安然狐疑的问:“卓先生你说,这三文鱼做饺子馅是不是太浪费了呀?”宁安然凝神沉思的样子,让卓文浩联想起《沉思者》那个蹲在坐厕上的雕像,沉思的女孩也是很漂亮的,如果用宁安然现在的样子做雕像,他保证一定比《沉思者》更著名。
宁安然沮丧的继续说道:“要是我做的太好吃,他们都要我天天做饭怎么办?”
卓文浩摇摇头,一言不发,宁安然的菜其惊悚程度如何他是知道的,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吃,吃完还没事的,就算强悍如他,也只能做到抽搐着吃,吃完没拉肚子而已,如果是平常人,他不敢想象……
卓文浩看着宁安然征求他意见的目光,咽了口唾沫,问:“过来这段时间,他们都没尝试过你的手艺吗?”想想她可是和他的情敌秦致远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酸,很酸很酸!
“致远他其实待在这边的时间不多,他没试过啦,”宁安然手指轻按着嘴唇接着说:“就吉尔菲艾斯他试过一次,我的‘德古拉皇室料理’。”
卓文浩的脸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他在吃醋,红果果地吃醋!不过她背对着他,没看见。
宁安然在做饭,而作为他卓文浩情敌的秦志远也在,一会他还要和这个情敌同台吃宁安然亲手做的饭,越想越不爽!
有时候,男人吃起醋来可以很可怕,特别是待会饭后,他要哄宁安然回家,秦致远这货一定会各种阻止!
卓文浩也知道一会秦志远和安妮斯顿吃完小可爱的饺子,一定会鬼哭神嚎,拉个肚子什么是最轻的了,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安然,秦致远为你挡子弹,我想我应该向他道谢的。”
“呃,是吗?”宁安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其实本想说,他救的是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但看到卓文浩认真而难得诚恳的样子,她也就忍住没说了。
卓文浩拉开冰箱,左右寻找了一下,鲜nai,番茄,芹菜都有了,他邪恶的笑挂在脸上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袋地加入榨汁机,搅拌出半杯果汁,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果汁里面倒了一半……
这杯东西就脸肠胃强悍如他都可以一口放翻在地,何况秦致远这普通的娃?简单地确定好厕所方位和布置后,卓文浩果断将庄园别墅里的厕所给弄塞了,他还猛抽了很多卷纸的纸芯泡过水揉成便便的形状,然后撒在坐厕的上面和周围……
正当他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把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帅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抬头,就看见安妮斯顿皱着眉一脸厌恶恶心的表情站在门口看着他。
卓文浩拿起揉成便便形状的纸芯放“表现不错嘛,收好它,然后给我滚蛋!”隐身yin影中的她,声音并不大,甚至还有着一丝魅惑。
但听在药师寺凉子耳中,却仿佛是魔鬼的鸣叫,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被她揪住小辫子,如果这小辫子对她而言不是致命的……
药师寺凉子弯腰捡起旅行袋,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转身离开。
突然,她顿了下来,“得些好意需回手,劝你收手吧,“药师寺凉子的声音越过她的肩头,丢向身后。
“你给等等,听清楚了,我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魅惑的女声变得尖利,仿佛一柄匕首一样向药师寺凉子的后背刺去,“制造真相的人就是我,接着只需取得文浩认可,便能完满成功。”
可以肯定,这把‘匕首’是浸过毒的,而且是剧毒!世界上有没有解不了的毒,抑或者有,而药师寺凉子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深信,卓文浩是最毒的药也可以是最好的解药。““猎人不会制造熊或狮子,却懂得如何宰掉它们。”
目送着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狠话,药师寺凉子离的女人从yin影中走了出来,微风吹拂过她黑长直的秀发,微眯的双眸流盼着一种得意的神se,宁安然笑了。
活着的药师寺凉子尽管是个麻烦,但也只因为她活着比死去,更有利用价值当天她才没将她丢进公海喂鱼。
这是一步险棋,也是她的一招后着,一招足以让丁家、丁菲菲摒弃英杰的棋子!
目下她的棋盘已经部署妥当,角se也已经纷纷上场并按着她抛出的无形的线,井然有序地前进着,唯一让她感到略略不安的是……两个变数,丁蟹与卓文浩。
丁蟹自然不必说,老谋深算城府深不见底;卓文浩呢,年轻有冲劲、看似肆意而为实则后着多多,很多时候她以为琢磨透了他,但往往下一刻,她就推翻了自己对他的定义,这个男人就好像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在迷雾中,迷雾外显现出来的,只是他想或者诱惑别人相信他就是如此的假象一样。
尽管这样,宁安妍觉得是时机出手了,试探也好,突兀也罢,就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拉他一把。在这个卓文浩事业的最低chao。
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大多源自她的样貌和身材,或者还有风情。但一个男人如果想对一个女人相伴一生,前面所说的只不过是浮云了,就好像西装裙褂漂亮,但你不会穿着它睡觉一样。贤淑、而且在关键时刻挽救他事业的女人,他会一辈子都记住,就算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都不会选择抛弃原配,和小三过。
男人出轨,绝大部分出的是身而非心,而女人却相反。现在确定卓文浩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把握好这个时机,以后就算他再次遇上宁安然那贱人了,她宁安妍也有把握将他紧紧地捉在手里。
时机要把握,所以宁安妍特意推迟了一天出院,为的只是方便卓文浩来接她出院。
卓文浩略微沉吟片刻就推搪了一次,难耐宁安妍带着哭腔的声线实在有点像宁安然,心想接她出院也没什么,就应承了下来。
但,他今天还有事,一件重要的事,一件足以让他反败为胜的事!
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jing致的酒杯,对,只是一个空着的酒杯。
此刻他将黑se的‘积架’停在一处位于s市临近l市的丘陵山间,山间有一座占地面积达十亩地的庄园。
庄园很大,庄园里面的别墅却很小。
“房子越大,人就越孤独。”修建这座庄园的时候,主人高扎古曾经这样说过,他一生无儿无女无伴终老,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二十多只各种各样的狗,有名贵的名种诺维拉,金毛、斗牛梗也有最普通的土狗。
而高扎古人如其名,身量很高,体型也足够威猛。
就算现在年华已逝,但岁月只在他的脸上留下来皱褶,并没有让他锐利的眼神变浑浊。
他年轻时候曾有过‘是爷们,开扎古砍高达’之类的略带调侃的豪言壮语,而其后他在商场上白手起家拼搏出来的江山与发家史,也正好印证了一个扎古这样的小杂鱼,通过努力将主角高达砍翻在地的壮举。
久远的年代,他灵活幻变的手段,换得的财富和权力、人脉。就算他再挥霍一百年也用之不尽。
然而过往曾经高大的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高大了,他孤独,干净,硬朗,看现在起来就像是,被风干了的硬壳果。卓文浩走进屋的时候,正看到他正处在一张小而jing致的椅子上喝酒。
酒很香,屋子里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瓶子,酒坛子,看来居然全都是好酒。
他看到卓文浩进来,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酒杯,就忍不住笑了,摇着头笑,道:“你难道还怕我不知道你是来蹭酒喝的?还带看个酒杯来提醒我?”
卓文浩也笑了道:“我走的时候几乎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了,哪里还有空放下这杯子?杯子里还有酒,丢在路上又太可惜了。”
高扎古好像觉得很奇怪,皱着眉问卓文浩道:“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子?”
卓文浩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一个男人,哦是一群男的女的想对我耍yin谋。”
高扎古又笑着道:“我记得对你耍yin谋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你从来也没有被吓跑过一次。”
卓文浩道:“这次的人不一样。”
高扎古干了一杯酒道:“有什么不一样?”
卓文浩道:“什么地方都不一样。”
高扎古眯起了眼睛,道:“这些人难道是三头六臂还是权势滔天到可以只手遮天?”
卓文浩立刻用力摇头,道:“非但是只手遮天,而且简直像最城府深重,最诡计多端的变态老太监一样难以对付。”
高扎古道:“那你怕他们什么?怕将你哪个小小的域东搏胜连根拔起,牵连道你的父母……?”
卓文浩笑道:“非但如此,他们甚至还派杀手去地球的另一半绑架我的女人,逼我就范!”
高扎古略微沉吟,道:“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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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两个疯子
“我要你死,很不吉利吧?”卓文浩立刻问高扎古道:“怎么样?”
“就算是成群的高达围攻我,想我死也不容易,何况我这把年纪了,还会怕死?”他不明白卓文浩的意思,高扎古对生死早已看透,他不怕死,唯独怕无聊。
“所以,你的死才有意思,”卓文浩笑着给高扎古满了一杯酒,“丁蟹跪着向你求饶的样子想必你会很喜欢看到,对吧?”
“自然,你不会轻易让我死,那只臭蟹我也很不喜欢,不过小崽子你要玩什么游戏?”
“你的笑点很高,我自然要先卖个关子了,”卓文浩闷了一杯酒:“不仅要你死,我还要你的全部钱财,豪赌一把!”
高扎古倒吸了一口凉气,板着脸道:“你是个疯子,答应你的人也只有疯子了……好吧,谁叫我也是一个疯子呢!”
卓文浩笑着站起了身,“我保证你玩得开心。”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去,高扎古好酒,早不是什么秘密。
面对这样好酒的人,卓文浩觉得离去前怎去到s事医院,卓文浩径直地走到宁安妍的病房前,站在病房的门前,他举起的手却久久没有敲在门上。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尽管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但心中哪种尴尬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特别是看到她眼中含着的情的时候……
悬在空中的手指,终于还是敲在门上。
不闻她的回应,也许睡着了?卓文浩加重了力道,又敲了两次,依旧没有反应。
刚刚在电话中,听到她的声音嘶哑,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难道她……!
卓文浩猛地拉开了病房的门,冲了进去,并不大的病房中却空无一人。
卓文浩拨打她的手机……关机!
想起刚刚宁安妍打过来的陌生电话号码,他快步走出病房,找遍了医院的里面的每一个投币式电话亭,却不见她的身影!
宁安妍到底去哪里了?!卓文浩快步走出医院的时候,夜空中飘起了一股水汽,伴着风来了,仿佛预示着大雨将至。
她在哪!远远地,卓文浩就看到一个穿着病服,修长苗条的身影依着一个电话亭背对着他站。
卓文浩跑到她身边的时候,看到宁安妍靠着电话亭的边闭着眼睛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走进。
“安妍,你怎么在这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还一会她才幽幽地睁开了双眸,看到卓文浩,宁安妍原本困顿的眼神突然有了光彩。
“浩……浩……你,”她想伸出手捉住卓文浩的胸膛,但她的身子一离开依靠的电话亭脚下就一个踉跄,摔进了卓文浩的怀里。
柔软的胴、体带来充满弹xing的触感,更为致命的是哪似曾相识的淡淡的,独特的香水味让卓文浩刹那间恍惚了一下。
手上的触感,让卓文浩凑起了眉头,他俯下头略带责怪地道:“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件衣服出来?”轻轻地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宁安妍整个颤抖中的身体都包住,“怎么在这种地方打电话,你的手机呢?”他的紧拧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她可以感觉到。
“手……手机,没电,”她艰难地解释着,嘶哑的声音让卓文浩不由得一惊,他伸出手搭在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