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位神秘的蕾丝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既然有人送钱上门,秦少阳也没有不用的道理,当下便将十万给凑齐,为拍取胡扬西的诊所做着准备。
法院判决胡扬西败诉,并且赔偿几位原告每人高达五十万的钱款,可是胡扬西哪里能掏来这么多的钱,最终法院决定强行拍卖他的胡氏诊所的房产,从而来支付原告的赔款。
由于秦少阳得到的是第一手的信息,所以当拍卖当天,秦少阳便带着众人早早地赶到拍卖现场,虽然对这家小诊所有兴趣的人并不算很多,可是毕竟是一家房产啊,竞争的也大有人在。
当起拍价开始的时候,便有一个脸上长着痦子的中年胖子直接喊着要出十一万。
秦少阳自然不甘落后,喊道:“我出十一万零一块。”
那位喊十一万的中年胖子斜了秦少阳一眼,冷哼一声,再次举起牌子,喊价十二万。
“十二万零一块!”秦少阳可不是富人,他不想多出,能超一点就好。
坐在拍卖厅的众人立刻向秦少阳投来鄙视的目光,连坐在他身边的鱼诗悦葛衣情还有王海翔都感觉脸红起来。
“哥们,你就不能多喊一点吗?!”王海翔可是秦少阳今天的取款机,当然,这也是秦少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的,并且许以重金回报。
秦少阳坏坏一笑,说道:“反正又没说必须规定多多少,我比他多一块也是多啊,我又不是富人,凡事要jing打细算才行。”
脸年长痦子的胖子再次斜了秦少阳一眼,冷笑一声,这次他学乖了,直接举起了十五万的牌子。
“擦,这么快就十五万了!”秦少阳暗呼一声,他今天所带的钱加起来也就只有十五万,这要是全抛出去,那可再也没有资本加了。
不过秦少阳还是决定再赌一把:“十五万零一块!”
顿时,整个拍卖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滕韦翔的身上,当发现他是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时,目光均是充满了怀疑了鄙夷。
“妈的,跟老子争,我看你还有什么多少钱可出!”脸上长痦子的中年胖子见秦少阳死咬着自己不放,而且每次都比自己多一块,这可气得他的肺都差点炸了:“二十万!”
当胖子将价格喊到二十万的时候,秦少阳等人立时蔫了下来,这价格已经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就算是身为富二代的王海翔也一时掏不出五万块啊。
“秦少,看来这次我们是拍买不了那间诊所了,不是兄弟不仗义支持,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啊。”王海翔伸手拍着秦少阳的肩膀安慰着。
鱼诗悦看着秦少阳那失落的神se,心疼至极,赶紧拉着秦少阳的手,劝慰道:“表哥,我们本就不该来这里的,至少现在这种地方还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呢。”
葛衣情见鱼诗悦紧紧地握着秦少阳的手,秀眉立时微微锁起,扭头装作没看见。
秦少阳此时才明白,原来他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跟他竞争那间小破诊所。
脸上长痦子的中年胖子朝着秦少阳投来鄙夷的目光,冷冷地笑道:“臭小子,毛都还没有长齐就想来跟老子竞拍,真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拍卖员准备将最终的价格锁定在二十万的时候,秦少阳却是再一次举起了牌子:“二十万零一块!”
如果说刚才的拍卖厅是哗然的话,那现在就是爆炸,整个拍卖厅的人都朝着秦少阳喊叫欢呼起来,当然有鄙夷的目光也有钦佩的目光。
鱼诗悦等人对秦少阳的这个反应也有措手不及,纷纷将惊疑的目光投向秦少阳,却见秦少阳的神se却是异常的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秦少,你疯了,我们哪里来的二十万!”王海翔冲着秦少阳喊道。
秦少阳却是淡淡一笑,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等着看好戏。
脸上长痦子的胖子实在是咽不少这口气,他朝着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招了招了,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便朝着秦少阳投来凶恨的目光。
很快,那位黑衣男子便来到秦少阳的面前,语气傲慢地说道:“喂,小子,你是来捣乱的是不是,这里可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赶紧滚!”
“妈的,你让谁滚呢!”身材胖硕的王海翔立刻挺起腰板,冲着黑衣男子喝喊道。
黑衣男子被王海翔那嚣张的语气吓了一跳,神se也有些害怕和退缩,不过他的老板在看着他,也只好强行撑着。
秦少阳却是伸手将王海翔给拉住,笑道:“王少,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他们爆粗口,我们可不要学他们。”
王海翔朝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哼了一声,转身便坐了下来。
秦少阳看向黑衣男子说道:“这里是拍卖行,我们是来竞价拍买的,如果你老板玩不起的话,可以不跟啊。”
“好,你小子有种!”黑衣男子被秦少阳的文明话迫得坚起大拇指。
很快,黑衣男子便回秦少阳这一声兴奋的呼喊登时引来众人的疑惑的目光,葛衣情赶紧伸手拉住秦少阳的衣衫,把他给拖到座位上。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一惊一乍的,还嫌风头出头的不够啊!”葛衣情冲着秦少阳冷冷地娇喝了一声,不过随后便一脸疑惑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好耶好耶的,又有什么好事了?”
“嘿嘿,不告诉你。”秦少阳将手机收了起来,朝着葛衣情神秘一笑。
葛衣情外表清纯,本xing却是泼辣无比,见秦少阳跟自己来这一套,立刻抓住秦少阳的手,娇喝道:“你说不说,要是不说,以后你要是再逃课,休想再找我给你编理由!”
秦少阳听葛衣情这么一说,立刻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告诉葛衣情比较好,否则这以后逃课可真没有人帮自己应付老师了。
“衣情,你听我说,刚才的短信是我表妹……”秦少阳朝着葛衣情探了探身子,准备将短信的内容说出来。
话说了半截,突然打住,只见坐在后排的眼镜将耳朵伸的老长,探听着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只是好奇、好奇……”当眼镜发现秦少阳和葛衣情那两双凌厉的目光时,吓得赶紧后移,挥着双手干笑道。
葛衣情再一次发挥泼辣yin暗本se,威胁着眼镜:“眼镜,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不,你信不信你的耳朵再长一些,我敢给你扯掉!”
眼镜知道葛衣情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赶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求饶道:“葛大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吧,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没有!”
秦少阳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于是将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的原因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悄悄塞递给葛衣情。
葛衣情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家药店要开连锁店啦!”
葛衣情当然不明白秦少阳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细问之下,秦少阳这才将他和对面西医诊所的矛盾,简单地跟葛衣情说了一遍。
“可是那姓胡的被抓,和你家诊所开连锁店有什么关系啊?”葛衣情还是不明白秦少阳的意思。
秦少阳朝着葛衣情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当然有关系啦,这姓胡的擅自在病人的身上用新药,其中几位病人的身体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现在人家把他给告了。”
“然后呢?”葛衣情的小脑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秦少阳笑道:“然后呢,法院判这姓胡的败诉,还要向病人支付巨额赔款,他现在可是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可是还是差十万块,现在法院准备把他的诊所强行拍卖,嘿嘿。”
听到这里,葛衣情算是真正的知道秦少阳是在想什么了,惊道:“秦少阳,你该不会是想把那诊所给买下来吧?!”
“聪明,只要我能抓住这次机会,我就算是向我的宏伟事业迈开第一步!”秦少阳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兴奋地说道。
葛衣情觉得自己还是向秦少阳泼一盆冷水比较好:“秦少阳,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起拍价是十万,你从哪里弄来十万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一说到钱,秦少阳顿时有些蔫了,一分钟难倒英雄汉啊。
他暗自在心中好好地盘算着价钱,这些天他医治那些病人的收入也有两万多,加上爷爷的存稿,虽然不多,但也有两万多,再加上王海翔的两万,现在也就是六万,还差四万……
葛衣情看着秦少阳那黯然神伤的模样,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喂,你又怎么了,刚才不是很jing神的吗?”
秦少阳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挥着胳膊,对着葛衣情说道:“你别管我,让我独自哀伤十分钟。”
“噗哧!”葛衣情听到秦少阳这句话,立刻被逗得笑了起来,而后说道:“好了好了,秦少阳,这样吧,我手里还有一点钱,要不我先借给你怎么样?”
听到葛衣情要借钱给自己,秦少阳立刻从桌子上弹了起来,兴奋地问道:“衣情,真是太感谢你了,只要我能买下那间诊所,ri后我一定双倍奉还!”
“别介,我可没指望你双倍奉还,你到时候能够把本还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葛衣情赶紧制止秦少阳,说道。
“衣情,你真是我的好同桌,对了,你手头有多少钱啊?”秦少阳用最美丽的语言赞美了葛衣情一番,随后便将重点引到问题的关键点上。
葛衣情缓缓地伸出五根手指,在秦少阳的面前晃了晃。
“五万?!”秦少阳脸se立时变得无比兴奋。
葛衣情却是坏坏一笑,道:“切,是五千,我要是有五万,早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五千就五千吧,好歹也是钱啊。
秦少阳立刻向葛衣情借了五千,本来他是要打白条的,葛衣情说什么也不要,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放学之后,葛衣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解剖课上睡觉,一般人没有这胆量,秦少阳也没有,只是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就不由自主地找周公下棋去了。
正待秦少阳和周公拼杀的难解难分之时,啪的一声剧响充斥在秦少阳的耳膜内,震得他的耳膜差点洞穿。
这一声剧响,秦少阳屁股下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喊道:“地震!地震!发生地震啦!”
不过很快大便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妙,他看到教解剖的老教师,此时正用一双要杀死人的眼睛瞪着他,好似恨不得要把他给解剖掉一样,那眼睛看得秦少阳全身一阵发寒。
“这位同学,你睡的好香啊,看来你是什么都学会了吧,那好,你给我描述一下解剖科说的历史由来吧。”老教师朝着秦少阳冷冷地笑了一声,问道。
秦少阳刚刚和周公拜别,这大脑还是一片浆糊,他要如何能够解释的清楚啊,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秦少阳感觉自己可不能出丑。
他将jing神念力高度集中,将五锦内气在自己的脑神经中运行着,在每一根脑神经中流通过。
霎时,他的大脑出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明晰,那曾经浮现在神农尺上的绿se小字出现在秦少阳的眼前。
“人体解剖学的发生和许多自然科学一样,都是经常前人不断的探索、实验和积累起来的知识的融化,而对于解剖学最早的记载,始于我们三皇五帝时期的一本著作《神农本草经》……”秦少阳感觉那些绿se的小字似是浮现在他的眼前一般,张口便以无比流利清朗的声音说了出来。
不过秦少阳此话一出,顿时引来老教师的训斥,只见他抓着戒尺狠狠地拍着秦少阳的桌子,吹胡子瞪眼地喊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什么神农本草经,那不过是神话故事中的书籍而已,现行最行关于解剖描述的是始于秦汉时期《黄帝内经》,一看你就没有好好听课,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少阳见老教师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反驳道:“老师,我国中医文化博大jing深,始达上下五千年之久,仅仅凭一本秦汉时期的《黄帝内经》就断定我国的解剖学始于秦汉,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老教师教解剖课已经有几十个年头,那本教材都快要被他翻烂了,从来没有学生敢挑战他的权威xing,而此时却有一个男生否认他的观点,这如何不令他大为惊诧和恼怒。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相信那本传说中的医书,那我就和在座的所有学生,一起好好聆听神书的真理!”老教师转身便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和其他同学坐在一起,仰着一头灰白的头发,朝着秦少阳冷冷地嘲笑道:“这位同学,你不是知道神农本草经吗,那想必你也一定知道书中的内容吧,不妨说给我们大家听听如何,也让我们都长长见识,怎么样?”
秦少阳本来不想为难这位老教师的,可是他实在是太咄咄逼人,秦少阳也就只好让他们都长长见识了。
没有丝毫的停缓,秦少阳一口气将《神农本草经》中的关于经脉记载的内容以极快的语速说了出来:“三皇五帝时期的杰出华夏之祖炎帝神农,他曾著有医学圣籍《神农本草经》,而关于人体解剖学的记载也详细记录于其中,比如医学篇的经脉针灸术中就有关于一番关于经脉解剖的记载:量鱼际至高骨,却行一寸,其中名曰寸口;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yin之脉动也。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ri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漏水下百刻,荣卫行阳二十五度,行yin亦二十五度,为一周也……”
刚开始时,老教师和其余学生均准备看秦少阳出丑,可是当听到秦少阳说起那番令人无法捉摸的经脉口诀时,众人的表情立刻由嘲弄转化为惊诧,眼睛大大地瞪着秦少阳,就像是看一个外星物种一样。
脸se变化最明显的还是老教师,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说谎,从秦少阳口中讲出那番经脉口诀,确实是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过的。
一些关于经脉的疑问问题,此时在秦少阳的经脉口诀下都得到了清晰的解答,他的眼睛像是铜铃般地盯着秦少阳。
“停!”听着听着,老教师的脸se已经不再是惊诧,而是万分的惊喜,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声。
秦少阳眉头微皱,看向老教师,说道:“老师,我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能停呢?”
“我信!我信!你说的我都相信!”老教师的脸上浮现着无比兴奋的神se,可能是太过激动,他的脸se呈现红润之se。
他看向众学生神se凝重地说道:“同学们,刚才是我的误会这位同学啦,在这里,我郑重地向这位同学道歉!”
此话一出,整个教室立时发出一声哗然之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秦少阳的身上,目光充斥着惊诧和疑惑,还有羡慕。
本来众人是抱着看好唇,秦少阳真恨不得立刻将其咬住含在嘴里,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恐怕下一个要被人打断手脚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没事没事,哈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而已,那人可是追求你时间不短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他啊,要不然这整个学校还有谁敢追你啊。”秦少阳朝着葛衣情眨了几下眼睛,打趣道。
葛衣情却是冷声一哼,娇喝道:“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又不喜欢他,而且我们现在是干兄妹,还有什么追不追的,我是zi you身!”
这话糊弄纯洁的人还行,秦少阳可不纯洁,干兄妹,说的好听,其实距离男女关系也就只差一步之遥。
“我说秦少阳,你也cao别人心了,你现在管一下你自己吧,本来你和葛衣情就走的近,整天打打闹闹的,现在再摊上我这份事,那个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王海翔提醒着秦少阳。
其实王海翔所提醒的事情,也是他秦少阳所担心的事情,虽然直到现在秦少阳的身边还是风平浪静的,不过他始终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这令他感觉到心里毛毛的。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秦少阳只得先将这些琐事都放在脑后,专心听讲,这可是解剖老师的课,稍一走神,后果可是相当恐怖的。
“啊啊………”
一声痛喊声突然从校医务室传来,响彻在整个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