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一位红衣女子,这场争执的另一参与者本已平息的脸色忽然巨变,“张剑波,你若不想活,自杀即可,不要连累我们。”
而被叫做张剑波的碧绿色长袍的男人像是意识到了到了什么,语塞低头,许久才缓和下来,“小子,不要再来烦我们,我们谨守的承诺是你所不了解的,也不要故意来挑衅我们,给你一句忠告:遇到我们还有的收拾,假如你遇到的是其他人,或许早就没命了,你应该知道,我们中有几个人,不见得会听你啰嗦完这么长时间才动怒,哪怕你是赵天佑的随从,哪怕我们有那个诺言,也会照杀不误。”
中年仆人听着这些话,冷冽的脸色却慢慢挂上了微笑,“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啊!”
碧绿色长袍男子和其他二人均是一愣,“你吃定我们了?”
“没错,像我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主子,我不怕你们杀我,不说你们不敢杀我,即使你们敢杀我,我也会来,只为完成我的使命!我这条命,换你们这么尊贵的命,不赔。”
“这么说,你确实是赵天佑派来的?”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灰袍老者忽然接口问。
“不是!”中年仆人斩钉截铁。
“你若是赵天佑派来的,我们会不打折扣的执行你刚才说的事情。”老者深邃的眼中带着莫名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中年仆人。
“我说了不是,难道你听不懂吗?”中年仆人变色道,“即使不是,你们也要按照我说的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云岚巨变之时,若不是你们袖手旁观——”
“闭嘴!”没等到中年仆人说完,三人异口同声的打断了他,似乎那话语中夹带着什么让他们畏惧的东西,永远不愿再触及,哪怕是听到,也都如芒在背。
“小子,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红衣女子看到另两人眼中泛出的尖锐的光,似乎马上就将手刃眼前人,于是急忙上前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们会办好,不过要等到其他人都回来之后商量妥当才能开始,这件事情就这样,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面对近乎驱逐的眼神,中年仆人却微微一笑,向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早这样不就结了?还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不跟你们闲扯了,我还要去找三爷,各位,再会啊。”一边说着,一边竟自顾自的朝着村外走去,不长时间,就从并不平坦的村口消失不见了。
望着中年仆人的背影方向,红衣女子有点落寞的转向碧绿衣袍中年人,“你居然又差点被他激怒,这样的性子迟早会害死你,你怎么就不能改改呢。”
“我张某人几时受过这等羞辱,叫我等巡山,这是一个奴才该有的口吻吗?”之前被喊做张剑波的男子怒气不减。
“再有五年就结束了,我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其他人着想一下啊。”女子轻抚其背,轻声安抚,然后二人就四目相顾起来。
这时旁边的灰袍老者念念道,“行了行了,你们两夫妻慢慢烈火柔情吧,我要回西平峰了,至于这件事情,年尾大家相聚的时候再说吧。”说罢转身也向村外走去,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消失在了念村。
不久之后,刚刚还极为生气的张剑波忽然呼出一口长气,“他们都走了。婉儿你说这些事情赵天佑真的不知道?”
“辽山赵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谁又能看清楚,更别提赵天——,他现在可不叫赵天佑,叫赵光。他现在是墨云白家的左膀右臂,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叫做婉儿的女子轻叹,而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而这些人口中的“赵天佑”也就是赵光,此时已经跋涉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