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江夏郡来的?”秦硕盯着碧绿茶水上飘浮了两片青色茶叶,缓缓道。
“是的,太守大人。”何晨表现的有些拘谨道。
“你说赵慈要造反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放下瓷杯,仍然不紧不慢。
“遵命,大人。”
“小人本是赵慈麾下部曲,前几曰夜里值守,赵慈与白华、贺乐等偏将密谋造反,商讨旗号、时辰、路线等等。由于这事关重大,小人强忍换班之后,便连夜赶回宛城,向太守禀报,希望太守早做定夺。”何晨把早已拟好的说词道了出来。
“哦,江夏郡与本郡分而为治,赵慈要起兵反叛,自有朝廷镇压,你却大老远跑到本郡守而前,却是为何?”秦硕还是云淡风轻道。
“太守有所不知,他们起兵后第一个目地,就是宛城。”何晨很快就下了第一个狠药。
秦硕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两眼正视何晨,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哦,那他们定于何时起兵?”秦硕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何晨根本无法从中揣摩他的想法,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能更加小心道:“定于本月最后一曰,江夏起兵后水陆并进,由赵慈统领三军,一路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另一路出襄阳,走新野,最后会师宛城下。”
“只差几曰了。”秦硕低声沉吟。
“是的,还望太守早做决断。”何晨打铁趁热道。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解开本太守三个问题,本太守不但要赏你,而且重重有赏。”
“大人请讲。”何晨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昂然道。
秦硕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瓷,轻轻吹了口气,腾起的阵阵香气中,他忽然放下杯子,抬起头,目光如电,疾声厉言道:“第一,你既然身为赵慈的部曲,他必然对你十分信任,那为何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第二,赵慈身受皇恩,他为什么要造反?第三,赵慈既然要反,为什么偏偏第一个就冲本有太守而来?如果这三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可别怪本太守把你当细作处理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被太守这么一吓,估计整个心气都慌了,但何晨不一样,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他一脸无惧,认识想了想,又组织一下语言道:“第一问题,赵慈对小人信任有加,假如不是他做出这等欺君之罪,那么无论鞍前马后,小人也毫无怨言。小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三纲五常。”
秦硕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化,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赞同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接着回答。”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何晨经过一番语言,仿佛找回自信,侃侃而谈道。
“哦?那你倒说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晓有兴趣道。
“秦太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数月之前的事情?”何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笑提示道。
“什么?”“啪。”
秦硕几乎不敢相信惊叫和拍桌而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直平淡如水的太守大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两眼瞪如灯笼,脸上满脸杀气,夹带着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慈也是黄巾一党?”秦硕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太守请别激动。”何晨淡淡笑道,到了此刻,他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秦硕也发现自己失态,深吸两口气,从新入座。
“据在下了解,赵慈是赵弘的胞弟。”何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出个经心加工过的“炸弹。”鬼才知道张曼成手下大将赵弘是不是真的和赵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秦硕倒是控制住情绪,只是嘴里不停喃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赵慈起兵,难怪起兵后第一个就杀向宛城,原来是为赵弘报仇来的。忽然秦硕抬头,两眼直瞪瞪盯着何晨,眨都不眨一下。
何晨被盯的心里发毛,脑里直转,难道哪里出了破绽,嘴里却干笑道:“太守,你这是?”
秦硕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这些连本太守都不知道的隐秘你都了解?”
何晨沉默。
秦硕也不逼急,又从新端起茶具,一付好整以暇模样。
何晨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道:“在下姓何。”然后又闭嘴沉默。
“啪”一声脆响,是瓷杯失手摔地声音。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求关注,求养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