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不置可否,就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成为大画家,也只能是富甲一方,有钱无权不行,要有权有钱才行。于是在他如今看来,贾赦成不了大气候也是有原因,眼界太窄,不过他自然不会这般说与贾赦听了。这父子两人都是各怀心事,坐马车向前。
“琏哥儿,去了忠顺王爷府上可是要懂些规矩,这忠顺王爷平时没有什么说好,就喜欢听戏,养些戏子,府上那戏子一个赛一个模样!”贾赦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复又补充了一句才道:“我说与你听,是让你记住千万不要与那些戏子有染,切莫生了是非,忠顺王爷最看重那些戏子,都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老爷,琏儿已经知晓!”
贾赦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忠顺王爷府上停下。贾赦和贾琏两人纷纷下马,彼时已经有小厮在前面带路。“赦老爷这边走,我们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
便随那小厮往忠顺王府里走近,刚进去就见一假山,假山之后竟是一大片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楼台,但见那楼抬之上,正有两个伶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贾琏也无甚心情去欣赏。
“王爷,赦老爷和琏哥儿到了!”
那小厮就将贾琏和贾赦两个人领到那楼台小榭处,就见一身着红色织锦绣云藤长袍的男子歪坐在一处,这男子约摸四十岁上下,满面红光,看得出来心情极为的不错,而他身边不远处还坐着贾政和珠哥儿,那厢坐着另外一家人,贾琏不曾认识。
“贾赦,你可来了,方才我还问起你二弟,为何呢迟迟未到呢?来,来了,就好,这位怕就是那琏哥儿吧。”忠顺王爷招手示意贾琏过去,贾赦就推了推示意他过去。只是此时的贾琏微微的有些抗拒,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浑身的不舒服,尤其是他望人的眼神。
“琏哥儿真的是一表人才,瞧瞧,这模样真的是极为的俊俏,竟是比我府上的这么个戏子都要俊上几分。”
这话对于贾琏来说,明褒暗讽,连他和那些戏子来比。这个世界,戏子的地位极低的,而忠顺王爷好似并没有觉得不妥,而贾琏立马拱手作揖,为忠顺王爷做礼:“多谢王爷夸奖,只是我自幼就久慕王爷雅号,一直以王爷马首是瞻,今日能够得见王爷,真的是三生有幸。”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然一直意兴阑珊的忠顺王爷塗奎也抬头望向贾琏,因之前北静王水岚与他争执,说贾琏乃是一个神通,还将那幅《春江山水图》给了他看,那画风着实大气,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好画,却没有一幅及得上那画,怕都可以比肩京城画师宁大家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毕竟他一直与北静王不睦,京城中就没人不知道。因而北静王欣赏之人,他自是不会欣赏。
今日得见贾琏,又见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就更加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却不想贾琏竟是会随机应变。
“三生有幸,琏哥儿真会说话,珠哥儿你可是要好生与你这弟弟学学。”
塗奎就喊着贾珠,塗奎和贾珠的舅舅王子腾交好,因而对贾珠也是另眼相看,相反在政见上却与张贲昌相悖,因而对贾琏又是一番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