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等丰厚的收获,几人都忍不住放松了些心情。怀着兴奋的心情推开了“仙”的大门。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其中摆置着一个约莫两三人高的铜炉。铜炉四周扔着数件寒光森森的仙器。
褚昊随手拿起一把仙器,脸上显出惊色:“这是玄阶上品的仙器。”他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将这些高阶仙器如同废铁一般的随手丢到地上?
没有人理会他,众人都被地上寒气森森、剑气凌冽的仙器所震撼了。齐席绕了一圈,语气中也有掩不住的惊叹:“这些...这些都是未曾认主的高阶仙器。”
闻晴绕到铜炉之后,忽道:“这里有字。”她慢慢的念了出来:“余自多年前获得炼器宗传承后,日夜钻研,却始终炼不出天阶仙器。无颜以对师门长辈。含恨而亡,若后来者取余所留仙器,必要发下誓言,重振我炼器宗荣耀,或守护炼器宗千年。昌挽。”
闻晴问道:“昌挽,这名字倒大气的很。你们谁听过这个名字吗?”
齐席摇头叹道:“将目标定在天阶仙器的前辈在远古也定然是个炼器大师。可惜了。”
褚昊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剑意纵横的仙器,目光带着迷恋。
年诺走到闻晴身旁,看向铜炉上的字,忽的目光一凝,说道:“这后面还有字。”只见昌挽之名后面还有数行小字,不细看不会发觉。
年诺念了出来:“回首余这一生,实是可怜可叹。幼时入了魔道,受尽欺凌,功成之际杀尽辱我之人,反出魔道。后得师傅垂怜收入炼器宗门下,自此发誓不再用魔道功夫。后炼器宗得逢大难,余凭借魔门道法杀尽敌人,却失手误杀恋人。心灰意懒之下依附朱雀,为振兴炼器宗着手制炼天阶仙器,蹉跎数百年,终究一所所得。哀极痛,伤极怜。”最后几个字下笔重极,笔画拉得极长,足见写时心情复杂,几乎辨认不出。
这几行小字读来惊心动魄,几人面面相觑。年诺读完后沉默良久,对于这位前辈又是敬佩,又感惋惜。
褚昊道:“原来这真的是魔道中人的洞府,咱们小心。”他目光警惕的扫了扫四周。对于正道修士来说,魔道之人均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是以他一听这昌挽为魔道中人,哪怕明知她身故,也不自禁的心生警惕。
闻晴道:“我看这昌挽前辈情义深重。”
褚昊皱了皱眉,说道:“魔道中人阴险狡诈,哪里会有什么好人。”
闻晴张了张嘴,终究沉默了下来。
年诺颇不以为然,说道:“既然褚道友认为这昌挽前辈不是什么好人,那怎么还拿着她炼制的仙器不撒手?”
褚昊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说要认同一位魔道前辈,实在大违本心,但说要放下手中的仙器,终是不愿。
齐席打圆场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赶紧将这些仙器分了吧。”
褚昊忙道:“好。”
几人细细挑拣了一番,只见仙器中以玄阶上品为多,共有五件。玄阶中品的有三件。
齐席道:“先分玄阶上品的吧。”
几人分别选好了自己中意的仙器。褚昊选了他手中的剑,闻晴选了一把扇子,齐席也选了一柄长剑,年诺则取了一个不起眼黑黢黢的一个盒子。
闻晴奇道:“任道友,你怎么反倒选了这个?”
年诺笑道:“我总觉得这个盒子与我有缘,便取了这个。”她总不能说这个小白给她神识传音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