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转头向扎库拉,那两名把无奇带来祭坛,负责点火的族人更是一脸不解的把目光投在扎库拉的脸上,一言不发。扎库拉顿时一声怒吼:“还不快点灭火!?”
两名负责点火的族人顿时身子一颤,猛地转身提着一开始的木桶跑了出去,围观的其他土著人也纷纷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树屋中。
半分钟之后,只见无奇身前不远处十几间构造极为简陋的树屋中,突然涌出了几十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土著人,他们的手里全都提着大大小小的木桶,向着无奇的方向跑来,这时那两个出去负责点火的土著人也跑了回来。
他们一来到无奇身前就毫不犹豫的把两只大水桶中的水泼了出去,其他村民们纷纷效仿。
此时火焰已然烧到了无奇的上半身,他的下半身已然烧的一片焦黑,上半身的衣服也全都烧尽,熊熊的烈火就好似一头巨蟒一般向着无奇最后的脑袋扑去。可就在这时,大量的清水和污水从四面八风突然扑来,烈火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在转瞬间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火焰扑灭,这些土著的村民顿时一个个开心的手舞足蹈,那两个押送无奇的族人顿时一个机灵,迅速上前解开了无奇双手的绳子,把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抬到了扎库拉的面前。
其中那个声音很尖的男人了无奇的脸色,又了他已然变得完全焦黑的身体,面色有些难,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说道:“扎库拉族长!我他应该是不行了。您刚才为什么突然说他不是奸细呢?我们怎么都应该是啊。”
扎库拉认真的着无奇,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焦黑的身体,低声回道:“他如果真是奸细,刚才的时候就应该求饶才对。你没到这个少年连一句话都没说吗?”
听了扎库拉的解释,两名族人不禁相视一眼,终于明白的点了点头,那名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族人这时缓缓地说道:“扎库拉族长。虽然已经确定他不是奸细了,但他这个样子,身体被烧成这样,他好像快不行了。”
扎库拉又了无奇的脸色,一片的苍白,他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淡淡的悔意,默默的点了头,低声说道:“来是这样。你们找个好点的地方,把他埋了吧。”
两名族人顿时一点头,正打算把这名被他们误杀的少年抬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耳中却听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水……”这个声音很轻,很细,几乎轻到了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的地步。
其中那个声音很尖的男人突然“咦”了一声,他旁边的同伴顿时不解的了他一眼,扎库拉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扎库拉族长,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有吗?”扎库拉面色古怪的着他面前的两名族人,声音很尖的族人身边的那名同伴顿时奇怪的问道:“你太大惊小怪了吧?这里没声音才奇怪呢。你身边,大家现在正在跳舞呢,你到底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好想有人跟我说‘水’。”说着,他又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刚才说话之人的主人,但他周围尽是提着水桶,因为扑灭烈火而跳舞欢呼的其他族人,这一之下,顿时陷入了迷茫。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却又传来了那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水……”。
“族长!我没有听错,你仔细听,它又出现了!”
扎库拉认同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于是他赶忙一抬手,对着还在欢呼跳舞的族人大喝一声道:“大家先别跳了!都停下,别出声!”
此言一出,还在跳舞的其他土著人都齐齐的停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用古怪的眼神向扎库拉,当到扎库拉和他面前的两个族人把耳朵都纷纷竖起来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奇怪。可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耳中却同时听到了一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水……”。
扎库拉猛然一抬头众人,大家都用莫名其妙的目光回视自己,他又一低头向面前的两位族人,两位年轻的族人正默默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扎库拉的脑海之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一伸手托起面前这位少年的下巴,顿时到对方的嘴唇在慢慢的一张一合,一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轻轻的被吐了出来,“水……”。
“他还没死!快给他水!”扎库拉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喜色,一位年轻人族人立刻取来了一瓢水,无奇只是嘴唇刚一接触到,就立刻一饮而尽。
“不够!再多拿点来。”眼对方把一碗水喝下肚,眼睛还没有睁开,扎库拉立刻又叫人端来了十几瓢清水,但都被无奇一口气就喝干了,于是他索性叫人打来了整整一桶的清水,亲自给无奇喂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