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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库的合金门缓缓洞开,聂家戚留给石空一个等待的眼神,持剑走进去。
女人迈步,这一次走得很坚决,不曾回头看一眼,石空看着那枯槁的背影消失在合金门内,几次想要开口,拳头捏紧,却又生生忍住。
事实上,他早已察觉到异样,女人也没有主动开口,母子二人最终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时间不长,等到军械库的合金门再次打开,出现在石空面前的,只剩下了聂家戚一人。
心神几乎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指尖刺破了掌心,有殷红自五指的指缝间溢出,再滴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仿佛时间的沙漏,永远没有尽头。
首先递给石空的,是他的剑,被一块黑布包裹着,充当剑鞘,长剑入手,比此前似乎重了近一公斤,更多出了几分血肉相连之感。
沉默半晌,聂家戚将第二件物事递过来,是一张折叠好的宣纸,纸色昏黄,显然是经了年头的老纸,有墨迹渗透纸背,尚未完全干涸。
几乎是颤抖着打开纸页,但见笔锋挺秀,更兼金石之气,只有寥寥两句话。
右手起第一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第二列:“骨血成剑,而明月几何,此剑明月,他,欠我一剑。”
……
“骨血成剑,此剑明月……”石空喃喃道,抓着宣纸的手用力,慢慢揉成一团。
血淋淋的手掌握住剑柄,剑身一寸一寸被拔出来,如墨的剑身已化成暗紫色,仿佛被鲜血浸透,又干涸了一万年。
“此剑明月!”
他一字一顿道,倏尔放声大笑,状若癫狂,眼泪都流下来。
军械库前,聂家戚看着眼前的少年,十数年搏杀,运筹帷幄,也不禁生出几许悲凉之意。
足足过去了一炷香,石空的笑声才渐渐止息,抹干最后一滴泪,他抬起头,脸上已不见半悲意,只是瞳孔深处,似有一团雷云在燃烧。
“聂将军,请带我去时空走廊。”
他看向前方的聂家戚,郑重开口,并深深鞠躬。
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聂家戚沉吟良久,叹息一声,道:“随我来。”
冰冷的合金甬道中,一大一两道身影逐渐远去,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蔓延向漆黑的远方。
……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进了多少分岔的甬道,漫长的合金甬道终于到了尽头,一股浓郁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石空蹙眉,看向周围古老的石壁,虽然凹凸不平,却比籽玉还要水润,有淡淡的莹光浮盈,将前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