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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如火,映照紫竹林下如白玉晶莹的小脸,金阳看着远方那飘然而去的身影,小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
是夜,明月如盘,群星璀璨,皇城之外,一习白袍于月光下漫步而至。
水云古国皇城,当年自有阵道高人堪舆选址,皇城前一条大河,绵延数百里,明月下,但见水光如玉,鱼翔浅底,几叶扁舟漂浮于河面之上,灯火阑珊,有鱼米香气弥漫四方。
“小兄弟要渡河吗?”
老渔夫在船头收拾一尾野鲫,迎着月光,就看到一名白袍如雪,黑发轻扬,气质缥缈的少年人。
老人常年漂浮于这皇城外的玉皇河上,见过不少年轻英杰,但是如眼前这少年这般气质的,也是生平少见,不过他又有些惋惜,因为看少年似乎脚步虚浮,不像是身具武功的样子,这样气质不凡的少年,不谙修行,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老人家还摆渡吗?”
少年语气清朗而温和,不急不缓,更有几分出尘的气度。
“哈哈,本来不渡人的,但夜色已深,小兄弟孤身在外倒是要多加小心,恰好老头子钓上一尾野鲫,不嫌弃就上来,喝一碗热腾腾的鱼汤,老头子再送你渡河。”
“那就谢过老人家了。”
一炷香后。
一叶轻舟在玉皇河上逶迤而行。沉沉浮浮,石空抬头看明月群星,天穹若深渊,宇宙广阔无边,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种怀抱寰宇的念头。而随后他又轻轻摇头,天之大,不知穷尽,宇宙玄奇,又有什么人能够揽于双臂之间。
不多时,有馥郁的清香传来,船头上。老渔夫掀开了石锅盖子。洒下一把数十年的老参根须,那如明月一般晶莹玉润的汤水顿时变得更加浓稠了,香气远远得飘荡出去,引得远方一些舟楫上不时有人头攒动。
“老头子我这手艺可是几十年的功夫了。”
老渔夫笑得脸上的褶皱都散开了,不多时,两碗月白色的鱼汤就端了上来,哪怕石空已经渐近辟谷。此时也不禁被勾起了几分食欲。
喝一口鱼汤,鲜香而滑腻,洒入的老参药力醇和,非但没有掩盖鱼味,更增添了几分鲜美。
“什么功夫,几十年下来,也近乎道了。”
石空感叹一声,有所体悟,倏尔,他抬头看向远方河面上。就听到一声大笑远远传来。
“好一句近乎道,这鱼汤定要尝尝,当真诱人!”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面若刀剑削刻,眸子湛亮,如星辰闪烁,此刻。他一身青衣猎猎,有些凌乱,黑发披散,肆意飞扬,大步行走于河面之上,每一步落下,都有淡淡的涟漪散开,与其不羁的形神不符的是,其脚步起落,轻若鸿毛,这样截然不同的反差,看得老渔夫瞠目结舌,倒是石空眼中有淡淡的神光一闪而逝,此人的轻功不凡,是一门与水之道契合的顶尖武学,可惜只是顶尖武学,只是模糊的有了方向,并不能相助武者感悟道,所谓法武,道法自然,师法天地,不只是说说而已。
须臾间,年轻男子就登上了船头,老渔夫一怔,眼中就露出一抹无奈,他常年摆渡在这玉皇河上,自然见过无数性情古怪之辈,不过不管是谁,大多都不是他这样江河上讨生活的普通人能够得罪的。
“踏波渡水,踏浪步侯青!”
“水云榜排名第三十一位,天舟部落侯家家主次子。”
“当真是一等风流,狂放不羁,这几日,水云榜年轻英杰不断现身,真是皇城一大盛事。”
四方舟楫上,不断响起惊呼声,这踏浪步侯青以轻功闻名,侯家踏浪步实为直指道境的法武,却与寻常法武不同,最初只是三流武学,每领悟更深一层,威力也更大一分,传说中在侯家初代家主手中,这门踏浪步巅峰之时,不下于顶尖法武,踏波无痕,有三步断生死的传说。
“老人家,借你一碗汤下肚。”
船头,来人大笑,一步越过了老渔夫,就朝着木桌上的一碗鱼汤抓去。
然而,这一下却是抓了一个空,不知何时,那只石碗已经消失不见,落到了那木桌前的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