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呵呵冷笑,转头看向了最先前发话的白发男子,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滕掌门,由你告诉大家最适合不过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灵气?”
“这……”滕万里迟疑了一下,“滕某也从未见过实质形的灵气。”
此刻另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了几声,只见他粗眉大眼,样子有些凶悍,他也有着和外貌一样的暴躁脾气,当下就极度不耐烦地叫道:“秦战,我们到这里来是听你说事的,不是来听你拐弯抹角的,有屁你就赶紧放!”
秦战扫了那人一眼,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他干咳两声,一脸肃然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你们猜的都没错,这些蓝光,不用怀疑,它就是天地的灵气精华。”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滕万里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滕掌门,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跟大家解释一下,这里为何凝聚了如此多的灵气,别说你不知道。”
面对秦战的再三逼问,滕万里反而笑了,反问道:“芷灵仙棺乃上古宝物,既是宝物,能够凝聚天地灵气,又有何怪栽?”
“可不是嘛,秦护法,你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叫过来,不会就是让我们看看实质形的灵气吧?哈哈哈哈……”这笑声爽朗快意,能在这禁地之内如此肆无忌惮地笑出来,正是刚才那个粗眉大眼男子。
秦战用鄙夷的目光扫了那人一眼,冷然道:“迟长老难道还不明白,这千绝阵根本不是用来保护芷灵仙棺的,它的真正目地显而易见,就是偷取这山里的灵气。寒紫嫣当初受的伤,已回天乏术,芷灵仙棺虽是上古宝物,最多也只能让她的尸身得以保存罢了。常在掌门为了她真是煞费苦心啊,布下这阵法,让万千灵气凝聚于此,竟想违背生死之道,救活寒紫嫣!”
迟天任听完一愣,而后马上大步向前,同样将手伸进那蓝色光幕之中。他硕大的身体猛然一下哆嗦,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舒服地出了一口长气,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拿出来,惊叹道:“舒坦啊,如此浓郁的灵气,如在此修炼,功力一定会大增的。难怪我这几年的功力没什么长进,原来云之巅的灵气都跑这来了。”
“迟长老所言极是!”
秦战双手负背,开始在人群之间来回踱步,显然这场他和滕万里的无形较量,他已占尽了上风。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听听他接下来说些什么,或许这才是今日云浮洞会议的重点。
秦战甚是得意,缓缓言道:“我就是见了自家门前的花开得一年不如一年,云之巅的景色也一日比一日破败了,而我门派的弟子,更是一代比一代不如。前十年还见魁云宗人才辈出,如今他们或多或少的成为我派的顶梁之柱,但近十年,别说什么人才,就是稍微过得去的弟子也不见一二。为何这十年来我派会如此不济?彼人循着这一线索追查多年,终于知道这云浮洞内的千绝阵,实乃‘千山鸟飞绝’之意,在暗地里一直吞吸着百里内的灵气。各位,修行之人都应该知道,灵气之于我们,如同河水之于虾鱼,没了水的虾鱼只有死路一条。而滕掌门呐……作为魁云宗的掌门,你觉得这阵法该留还是不该留?”
言毕,在场之人皆一脸凝重地看向了滕万里。
滕万里强忍怒意,道:“千绝阵自有其奇妙之处,可不是你一人臆断就能说它真吸食了附近的灵气。再者,这花草树木皆有一枯一荣,修行门派岂有长盛不衰之理,莫要胡言乱语,将之强归于这阵法之上。”他顿了一顿,又道,“何况这阵法乃师兄常在掌门所布,难道你秦战想要大逆不道,毁了它不成?”
秦战断然应道:“这阵法邪异霸道,在场众人都已看在眼里,便是我所言有差,它的存在对于魁云宗也只有坏处!为了我派之将来,这阵法今日就得毁去!”
听到秦战想要破开阵法,大半人已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秦战的说法。
滕万里脸上闪过怒色,喝道:“放肆!师兄离开前嘱咐我等,务必要看好紫嫣!万一紫嫣有何闪失,你便是违了他的命令!”
秦战听了此话哈哈笑道:“放着门中弟子不管,却只关心一个魁云宗的叛徒!亏你还是魁云宗的掌门,对了,应该称你为代掌门才对……”
滕万里再也难已克制,脸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无奈。他身为魁云宗代掌门多年,却一直未能成为真正的掌门,便是秦战在中间做的手脚。而滕万里门生稀疏,且少有成材,在门中势力单薄,相比之下秦战虽然只是一个护法,但门下支系却是最为强大的,实力雄厚,完全不将滕万里这个代掌门放在眼里。待滕万里还要解释,只得放下了脸面,对众人道:“紫嫣虽有过错,但……”
“滕掌门!”
秦战打断了他的话,喝道:“这个叛徒本就该死,当初常在掌门一意孤行,非要救她也就罢了,为此搭上了整个门宗的命脉却是不值!当年常在掌门要将寒紫嫣放入这云浮洞中时,众长老和护法都在反对,包括你滕掌门在内。如今十年已过,你却死守规矩,岂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