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拿下这信口雌黄的贼子!”
10000大军闻言再不沉默,散开阵型,架起扶梯就要冲城。那6000弓手随即前进,弯弓搭箭向墙头射去,掩护枪戟两队的攻城。
早在林立发令,李旦就一溜烟的从城墙上消失,也是连发命令,叫手下人据城而守。
箭如雨下,士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一队队戟士顶着头顶箭雨,奋不顾身的向城墙之上攀爬。只要冲上去,凭他们对那些农兵的属性压制,自然能站稳脚步。
而宛城军或许心里对自家太守的身份起疑,但此刻敌人已经攻来,当不是发冷时机,一个个抽出兵器疯狂的劈砍那些攀爬的士兵。
宛城荒废许久,要说军备什么都是笑话。而李旦初居此地,林立没有攻城兵器,他更是缺少守城的器械,就连士兵的刀剑都无法分发到位,弩弓什么更是只能想想。而林立的6000弓手的优势就得到了发挥。
宛城地势高耸,从上看下,仿似建立在一处低矮的山头上,如此自然形成了宛城易守难攻的地形。若是李旦有弓手从上进行压制,莫说林立只有万人,便是再多一倍也是白搭。这也是林立知道李旦举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的原因。
几番权衡,攻城与守城的士兵陷入均势,却也是最为惨烈的形势。
不时有上庸郡攀登上城,却很快被人数众多的宛城兵围殴致死丢下城墙。一时间,宛城城墙就跟下饺子似的稀里哗啦往下掉人。
林立仍旧坐在马上,看着不断阵亡的士兵,心中焦急。
毕竟是攻城战,上庸此刻也没有办法派出援兵支援,而宛城守军不同,他们本就是由普通民众而来,伤亡大了,只要就地征兵耗也能耗死林立。
这点李旦显然也是想的到的。此刻他已回道重建不久的太守府,召来自己的原班人马,吩咐道:
“你们去城内将那些青壮全部征来参加防守工作。就说那上庸太守乃是觊觎我宛城的人口和底盘方来攻打。对了...”李旦瞥眼看见那三老稀里糊涂的也坐在这里,狠戾之色一闪而过,慢悠悠走至三老面前,猛然一刀将其砍死。可怜三老犹在纠结官军与山贼的区别,却不想枉死在此。擦擦被溅的血液,李旦继续道,“就说上庸军大举进攻时,三老正在城头劝谏,却被那林立一箭射死。”
如此自然是为了激怒城中百姓。手下山贼也是醒悟过来,看都不看尸首两分的老者,一个个溜须拍马称赞太守大人好算计,好手段!
......
城外的进攻还在僵持,城内的百姓此时也是知晓因果,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缩在屋内,惊恐的看着大街上到处拉壮丁的山贼众。这李旦占据宛城,原本就失却大量人气的宛城更显残破,街道上商家无几,各式垃圾四散堆积,无家可归的游民乞丐躲藏在街角桥洞,大多奄奄一息,无人问津。
这宛城内现居一壮士,此人身量高大,却不显彪悍,衣衫虽旧却极为整洁反倒衬出一种昂扬的精神。这汉子手提一把长枪,冷眼看着四处拉人的山贼,其中竟有些趁机干起了本来勾当。一时间大街小巷哭号四起,混乱不堪。
这汉子生得浓眉,脸如刀削,年不过而立。正是血气方刚颇有冲劲的时候,看到山贼趁乱作恶,结合平日李旦的作为,顿时怒极。手中长枪一紧,冲向那最为嚣张的山贼,一枪刺透后心,取其性命。
那山贼手上还挂着劫掠而来的珠宝,乍然身死,似未回过神来犹带着笑脸。
“嗤”汉子拔出长枪,也不擦拭血迹,低头劝慰几句被吓破胆的百姓,复向里处杀去。
那里的山贼早已发现此处动静,看那汉子杀人之后不知逃跑,反而向他们冲过来,顿时恶向胆边来,一个个挥舞着大刀就要将其剁着肉屑。
一方只有一持枪青年,另一方却有十数名张牙舞爪作恶多时的山贼,无人看好那青年,便是被他救下的百姓,也是不忍看恩公身死,张手捂住脸孔。
“铛!”枪尖与刀口的相击声,那汉子不慌不忙分枪刺向山贼心口,反观山贼,刀枪相交后似是没料到汉子力气如此之大,虎口一震,拿不住大刀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随即被汉子一枪捅入胸口,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成为第二个枪下亡魂。
“你...你是何人?竟然杀我兄弟,我们可是官兵,你不怕大人四处通缉你么?还不束手就擒,求大人开恩饶你性命!”
“一群贼子罢了,也敢妄称官军!某家李正方,便是杀尽尔等,天下人也只会夸某为民除害!”
李严似不屑与贼人多言语,当下复又提枪杀去,而被吓住的山贼自是无力抵挡,当下临终惨嚎不断,却是一个也没跑过,尽皆死在李严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