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去,正见糜贞红着一张小脸,低头捂着肚子,似要钻到地下去。
林立洒笑,望着屋外渐渐黑了下来,拍手道:
“也罢,明日之事明日说。妙才,你我许久不见,不如先陪我喝上几倍吧。”
……
酒宴很快准备妥当,一众‘生死大敌’,下午还在拼杀,此时却因林立模糊的态度喝到了一起。颇觉荒唐。
一夜过去。
日上三竿时,屋外大雪终于停了片刻,林立用罢中饭,传令三军起程。
小沛此时还不到弃守的时候,林立左右看了看,决定留下魏延镇守,并予他一百泰山兵。肩膀负伤的阎行也留在此处养伤。
城中白眊还未曾察觉众人身份,而且因一场死战,人数只有二百余,纵糜芳有心造反,也不是魏延对手。除非……
因此临走前,林立拉住魏延之手,语重心长道:
“文长留守小沛,切不可中了美人计啊。”
魏延听这话倒没觉得什么,只是摸着后脑勺颇有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而他身后的小尾巴倒是俊脸瞬间臊的通红,咬牙拔腿欲走开,可抬眼看了看四周,顿了顿足,还是缩在了魏延后面。
在大笑声中,林立以1300泰山兵兵发下邳。随行有师兄史阿,泰山四友和其大哥臧霸。至于夏侯渊、乐进二人,被众将团团围住,一同携往下邳。
……
与小沛打完之后和谐的场景不同,下邳局面已经是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
吕布终究未曾听纳陈宫分兵之计,仍一心死守下邳,护着自己的如花美眷。
下邳陈宫府邸中,陈宫邀来张辽商讨军情。
适时方顶过曹操一阵强攻,张辽已然因无兵可用而亲自上了墙头。浴血奋战之下,身上甲胄血迹遍布,更在这大寒之天,滚滚流汗,身上白气蒸蒸。
张辽与陈宫私下关系,平日也曾上门喝酒,因此熟门熟路的入了陈府。
将头盔拿下扔到身后侍从手里,张辽接过温水将脸上血迹洗净,随后喘了一口粗气,重重坐下。
陈宫收了收袖口,知他方才确是累的极了,举茶饮了一口,低声问道:
“文远将军,城口战事如何?”
张辽定定的看着右手,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方才曹操不知做的如何打算,竟是死战攻城。经此一役,城中兵士锐减,应不足五千之数了。”
陈宫皱眉,又询问道:
“曹军伤亡如何?”
张辽摆手道:
“具体数目不清楚,但料想也是得了重创,这两日应无力再攻。”
陈宫眉头舒展开来,说道:
“城中原本屯了许多粮草物资,前两日,主公又下了禁酒令,短期内,兵士口粮尚不足虑。”
张辽点点头,他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而此次曹操远征,补给线太过漫长,又逢大雪封路,粮草压力定然不小。
他们此刻的坚守,就是在赌,用血肉来赌曹操军中粮食撑不下去。
良久,张辽猛地一拍桌子,恨道:
“可恨北海孔融竟看不出曹操野心,值此唇亡齿寒关头,不肯发兵援助。而驻扎泰山的臧霸贼子,也未曾有动静传来。若是他二人出兵援助,里外夹击曹操,我等如何能有今日窘境!”
陈宫默叹,暗道:
若主公早前居安思危,与孔融交好,怎会落得今日狼狈局面。可惜,今时今日,也只能慨叹援兵何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