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东京都中央区2丁目,茧山龙泉堂
“八嘎,一群笨蛋,叫你们请个人来,居然把自己折腾进警署去了,我茧山家的人,难道还需要在大街上偷鸡摸狗掏人家的钱包么?!要你们何用!”
茧山家的掌柜小五郎抓起眼前的青花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对面四个黑衣人中领头的高木大郎头一偏,烟灰缸将将擦过这厮的脑袋,直接砸在了身后个头最高的二郎肩膀上。{首发}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好好一个价值20万左右的明青花笔洗就碎了一地,二郎这货身板粗壮,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其实并没怎么受伤,倒是身后三郎和四郎吓了一跳。
老大居然敢闪老板扔过来的烟灰缸了,这尼玛也不提前给兄弟们打个招呼,要不是次郎挺身而出用肩膀抗住老板这脱手掷的绝招,咱哥俩可不知道该躲还是不该躲了!
“实在是对不起,次郎和四郎上了对方的当,都怪我平时管教兄弟们不严,不过老板,那对枫叶国来的男女,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和他的小蜜,和我们茧山龙泉堂素无往来,不知道因为啥得罪了老板呢?”
大郎从小就是小五郎身边的小伙伴长大,大郎的父亲是茧山上代家主的跟班和小伙伴,龙泉堂的古董事业传下来,原本轮不着小五郎这个小儿子来接掌,小五郎当时领着大郎四兄弟,在东京日田会里混的风生水起,当暴力团很过瘾,根本不想回来接班。
奈何茧山家族家大业大,古董这玩意毕竟是很磨人耐心的行当,茧山家的长子、次子都是政经界混的风生水起的主,长女和次女又早都出嫁随夫去了,最后茧山二郎成为地方议员后,只能让曾被逐出茧山家的小五郎回归,洗心革面接掌龙泉堂这古董生意。
“我早跟你们说了,现在不是当年混暴力团的时候了,干什么都要动动脑筋,昨天我就收到消息,浅草市集上有个枫叶国来的小子,帮那个不入流的井上古董店,一口气卖出了24件明青花瓷器,拍卖总价高达3900万日元!”
小五郎的气还没消,不过刚才砸出去那个明青花的笔洗确实叫他有点心疼,倒不是20万日元挥霍不起,关键是,既然做了古董这个行当,那把明朝青花瓷砸地上听个响,这事情在老大和二哥眼里,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
茧山龙泉堂百年基业,败家可以败在看走眼上,败在养情人和夜总会鬼混上,可不能就这么自己砸自己的古董出气,再则说了,高木四兄弟跟了自己这么久,尤其大郎,差不多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真砸脑门上开了花,有失分寸!
“难道老板是想请那个枫叶国来的姓叶的小子帮忙卖古董瓷器?我把请柬递给那个小子的时候,看上去对方根本没把我们茧山龙泉堂放在眼里呀!”大郎挠着脑袋,在自家老板面前,装傻有时候是必须的。
“算你有几分眼色,你说的不错,那个姓叶的小子,不是枫叶国来的纨绔那么简单,我今天还得到消息,昨天壶中居的女掌柜美智子,花费不菲收购了一只元青花瓷器……事情不会那么巧吧?!”
小五郎从桌子的烟盒里摸出一支雪茄,这边高木大郎已经眼疾手快的凑上前去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替老板点雪茄烟是大郎的恩宠和特权,次郎、三郎和四郎是没有这个资格和荣幸滴。
老板和大哥说话的时候,次郎三郎和四郎是一言不发的人肉布景,自从四兄弟跟着小五郎金盆洗手,在古玩行当里讨生活后,打打杀杀这种江湖上的日子愈行愈远,四兄弟也就剩下黑衣墨镜保镖这么个过瘾的装扮了。
毕竟真正买得起价格不菲古董的,非富即贵,那都是古董行老板潜心结纳和巴结的对象,茧山龙泉堂又是岛国东京都政府国礼制定供应商之一,这金字招牌可不能随便倒滴。
换言之,真要动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茧山家是绝不会让掌柜小五郎手下的高木四兄弟出场的,这四个黑衣墨镜男其实也就是银行镴枪头,伪黑涩会的干活。
“老板,您的意思,那个姓叶的小子,是个能点石成金的古玩高手?我瞅着不像呀,长的油头粉面整个一花花公子,倒是他身边那个助理,容貌绝对是极品,而且看上去有功夫,说不定是个女保镖!”
高木大郎在小五郎面前的应对策略,往往每次回话的前半段是正经实话,后半段就是装疯扮傻当老板的捧哏,当然,也会掺杂一点自己的分析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