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乐听着孙琳的喘气声,知道她已经气极了,可是不够,得让她发疯才行,江雅这段时间一直挑拨着孙琳,她估计用不了半个月孙琳应该会被解决,原本她也有耐心等,可是如今瑞县那边的事情也着急,她等不了,不如再推她们一把。
她抬高手腕,在孙琳面前晃了晃,得意道:“羡慕嫉妒恨吧?可惜你永远得不到,所以本宫劝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得好。怎么?以为攀上贵妃娘娘就万事大吉了吗?贵妃娘娘和谢昭可是亲姐弟,她能和自己的弟弟作对?所以说女人啊,你得相信命,谢昭就是喜欢我听我话呢。”
孙琳被气得脑子嗡嗡的响,直想撕碎眼前这人可恶的嘴脸,再想起江雅对她说因为谢家和李家的关系,二王爷姐夫有意成全谢昭和李昕乐,她也许连侧妃都捞不到。李昕乐配不上他!要是没有了她那张花容月貌,想必谢世子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吧?毁了她,毁了她!心中的叫嚣让孙琳的腿颤抖起来。
眼看孙琳就要失去理智了,她身边的侍婢着急起来,这可是乐安公主,是谢世子的救命恩人,要是姑娘做了错事,她们也跑不了,于是顾不得的喊叫起来:“姑娘!”
这声瞬间将孙琳恢复了清醒,想起刚刚心中的恶魔,不由得惊起了一声冷汗,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道:“公主,您如此评价贵妃娘娘,就不怕皇上和世子怪罪吗?臣女也是侯府正经的姑娘,公主对臣女动辄欺侮,可是会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李昕乐冷笑道:“你能代表定襄侯府,还是能够代表二皇子侧妃?要是你有本事拿到赐婚圣旨,本宫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是你能够拿到吗?废物,滚吧,日后不要在本宫面前出现,看着就心烦。”
这毫不客气的一顿连打带削让孙琳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留下来。
李昕乐可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继续说:“我可不是尚书府的万姑娘,被你造谣几句陷害两次就退居三舍,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再想想该用谁来压我。本来本宫也不在乎湖州郡那些谣言,可是你也不该当本宫是踏脚梯,你就不怕太高跌得更疼?滚!”
湖州郡她是第一次来,且她是公主,谁管乱传话?可是自从孙琳到了之后,关于她的恶毒任性嚣张添油加醋的在湖州传开来,甚至影响到了京郊大营中,她的人都受了无数的白眼和小鞋,她就不能忍了,她本就是护短的性子,虽说她只当这些是对她的人的考验和促进,但却也轮不到孙琳来替她决定。还有其中插一脚的二皇子,她会送回礼的。
孙琳很快就被拖出去了。若水上前倒了一杯水道:“公主,不如奴婢去结果了这个小人!”在战乱的湖州,孙琳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大妨碍。她一来湖州郡就传着不利于公主的各种消息,当时公主想看看她的底细就没有制止,哪知她还变本加厉,竟然编排公主的名节。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她们这些奴婢的心中,公主和谢世子是相配的,可是男人的劣根性她们还是知道一二的,要是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破坏了两人的感情,她们可就罪不可赦了。
李昕乐一扫刚刚的愤怒,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抬起手臂盯着毫无瑕疵的玉镯,阳光下玉镯中的光泽好像要透出来了,唔,不对,好像有几个字,她手抬高对着阳光,终于看清楚了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有瞬间的怔忡,耳边好像还回响着一个少女天真的话语:“母后,我以后要找一个驸马,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即便是在后宫中沉浮多年,可是成年之后选驸马之时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哪知那人却是别有目的呢?人呐,是这世上最复杂的,隔着肚皮哪里能知道那人的心肝是黑还是白呢?
她笑了,放下手,道:“不必,留着我有用,她也呆不了多久了。”经过今天的刺激,江雅要是还搞不定孙琳,她就要怀疑她的能力了。
若水只好作罢,说起另外一件事:“公主,庄王别院找世子妃的人手都撤回去了。”
李昕乐眯眯眼睛,道:“把这消息给慕依然传过去。”慕依然已经被送到了乐安郡,不知道她知道心心念念的良人已经放弃她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