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清扬,你没事!”李福忙不迭地上前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傅清扬,脸上老泪纵横。
在众人的帮助下,李福打车把傅清扬送到了章尾县中心医院。可能是黑皮等人经常打架的缘故,下手都极有分寸,傅清扬的伤势倒是并不怎么严重,在包扎了一下头部的伤口后,就在李福的搀扶下回到了绝味楼。
“清扬,你怎么这么冲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李福扶着傅清扬躺在床上,责备道。
“福伯,是我冲动了,今后不会了。”傅清扬向着李福笑了笑,今天虽然挨了顿揍,但是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还不是对付黑皮的好时机。
“哎,都是福伯能!”李福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深深的自责,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傅清扬帮助了他,可是现在眼看着这个亲如子侄的后辈挨打,却束手策,这种痛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了。
“福伯,快别这么说,您已经给了我够多了,要不是您,这一年我恐怕很难支撑下来。”傅清扬抓出李福有些粗糙的手掌,使劲儿握了握。
“清扬啊,这段时间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就好好地呆在家里休息,外面的事情都有我这把老骨头呢,不用你操心。”李福也牢牢攥住傅清扬的手掌,安慰他道。
“福伯,您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不少积蓄,黑皮不是要一万块保护费吗,那就给他,先确保酒楼平安事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傅清扬只是看了一眼李福的眼神,就知道他在为保护费的事情担心。
绝味楼地理位置很好,加上这里饭菜的质量不错,每个月的利润大约有八九千。以前,五千块保护费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是傅清扬和李福总还有得赚,而现在不但一分钱挣不到,而且还要倒贴进去一部分,黑皮这么做,明显是想让绝味楼破产了。
“我觉得黑皮这次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大正常,等赶明儿我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儿?”李福经营这绝味楼也有几十年了,对这些地痞赖收保护费的原则还是一清二楚的。
黑皮收取保护费向来很有讲究,从不干竭泽而渔的事情,他知道,想要长久的把这门生意做下去,就得让商铺也有的赚才行,否则的话,谁还敢在这条街上开商铺。可是这一次,黑皮对绝味楼却很霸道,指明了一万块保护费一分都不能少,这让老谋深算的李福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藏着玄机。
“我看黑皮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我们倒闭,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清扬也觉得黑皮这一次的行为不像他原来的作风。
“嗨,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出去打听打听就全知道了,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往日可都是天黑才回来的。”李福让黑皮这档子事一搅和,这时候才想起来傅清扬今天回来的比往日都早,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黑皮等人碰上,更不至于挨打了。
“今天运气不错,已经基本上确定位置了,只要伤好了再去一趟就行了。”傅清扬眼中露出一缕兴奋之色,傅家人寻找了数代,他自己从小就跟着父母寻找的神秘经书终于有了眉目,这种喜悦之情是法用语言表达的。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李福也是露出惊喜之色,这一年多,傅清扬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他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好了,东西找到了,傅清扬也终于要解脱出来了。
“福伯,等我有了本事,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享几天清福的。”傅清扬觉得自己来章尾县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福伯,这位老实质朴的老人让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让他从父母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要是没有福伯,傅清扬都不敢想象这一年的时间他将如何度过,能不能支撑下来。
“呵呵,我相信清扬你一定能做到的,福伯可就等着享清福的那一天了。”李福欣慰的笑了两声,他没想到一辈子儿女的他,到老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如同子侄的后辈。对李福而言,这种上天赐予的天伦之乐已经很让他满足了,只要傅清扬平平安安的,这一辈子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福伯,你就放心,这日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我们也买一幢小别墅住住!”傅清扬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章尾山的方向,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古图重宝,神秘的经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好,福伯等着,你也别说太多话,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喊福伯。”李福怕傅清扬说太多话牵动伤口,出去收拾那些被黑皮砸烂的桌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