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救下余朱,却不肯表明身份,显然是有所顾忌,他余朱再傻,也能够猜到这点!然此事关乎身家性命,岂可马虎?
“壮士,你若不留名也可,至少帮人帮到底,帮助在下解脱生死之劫吧?最差最差,也得让在下知道谁要杀我啊!”
余朱很想掀开凌凡的面纱,只是从方才的爆炸中,他感觉到凌凡无论是速度和反应都远远超过自己,换言之实力肯定在自己之上,用强显然行不通,况且那可是救命恩人,感谢还不来及,岂能随意得罪?
“这个……”黑衣人沉寂一会,随着一声叹气,终于缓缓开口:“试问这源台庄,有谁胆敢刺杀公子?又有谁视公子为眼中钉?只要想通这两点,相信公子自然会明白何人下的杀手。”
凌凡神神秘秘的说着,一副并不敢直接表明的样子,这更是让余朱深信不疑,眼前之人,肯定牵扯到了此事当中,而且已是命悬一线,所以才会冒险救下自己,为的只是求生。
想通这点,余朱心中也慢慢有了底气,只要对方是为求生而救自己,那么他就一定会帮忙,心中的恐惧也随着这一想法渐渐淡化。
“眼中钉?”余朱再次陷入沉思,他贵为城主的三儿子,嫉妒自己的人当然很多很多,但是嫉妒要成为眼中钉,那就必须有利益上的关系了。
整个源台庄,自己名义上似乎是最大的。可是暗中操盘的却是另有其人,虽然一直不愿承认,但是余朱对于此人很有法,甚至可以说是不爽。时不时的还会给他找点麻烦。
此人视自己为眼中钉倒是非常正常,毕竟除掉自己后,整个源台庄就是他的天下!再者,此人也是有权有势,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自己,他必然可以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甚至追查起来,他还是带头之人。
如此一来。岂不是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可以了事?
“狠毒的家伙!”想着想着,余朱已是磨牙霍霍,额头青筋爆出,想不到啊。区区一个狗奴才,竟敢对自己下手。
“好好好!明日,不,今夜我便启程去城主府,向我爹禀明此事。永绝后患。”余朱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狠色。
“不可。”黑衣人挥手阻止:“公子可别忘了,他们要杀你,自然不可能让你有逃脱的机会,现在整个源台庄包括前往城主府的路上。必定都是危机重重,公子要见到城主无比艰难不说。而且别忘了,城主凭什么相信公子一面之词?”
“凭我是他儿子。”余朱满目血丝。吼了出来。
黑衣人却摇头叹了口气:“公子莫不是忘了,城主大人真正信任的是谁,这源台庄是谁在掌管,难道公子还不清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公子认为能够搬倒一切?一个不小心便是打草惊蛇,到时候生命又会陷入漩涡当中。”
闻言,余朱浑身一颤!是啊,他确实是城主的儿子,可是源台庄是他说的算吗?不是,而是区区一个狗奴才,他曾经向城主多次请命,希望可以管理源台庄,但是都被无情的拒绝,他相信那个狗奴才,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而且源台庄彻底在那人的掌控中,他要杀自己,恐怕整个源台庄都没有所谓绝对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此去城主府还有百里之遥,途中凶险可想而知。
余朱自问也有一些实力,奈何较之眼前的黑衣人还有不如,眼前之人都如此惧怕,既不愿露面,也不愿道明身份,那么自己还有什么机会?
似乎已是绝境,但既然眼前的黑衣人敢救自己,那么他就一定有办法!
“壮士,你有话直说,只要能救在下一命,任你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余朱终于到了事情的本质,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眼前的黑衣人。
“荣华富贵乃身外之物,只是我的家人如今在他人操控中,我被逼屈居人下,时时惧怕,可谓度日如年。我之所以救下公子,就是希望公子胜利后,给我一家老小自由,仅此便可。”
黑衣人唉声叹息,甚是惋惜,同时隐隐带着一股愤怒,以他这般实力,竟然要屈居人下,无法抬头,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如此富有感情的话语,顿时让余朱更加相信,心中几乎坚定了黑衣人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立刻道:“壮士放心,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此情岂可忘却?只要我能脱险,任君自由岂不是简单之事?”
黑衣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余朱脑袋里的思绪则慢慢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