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宫平不做没必要的用功,栾峰将特级按摩的价格又提到了一个令普通人望而却步的位置每小时两万元。而且,还加了一条特别的限制,那就是得平师傅当天的心情和身体状态。
可没想到这么一来,不但没能阻止住普通客户的脚步,反而激得原来一些对此不感兴趣的人,在知道了这消息后,特意跑过来花钱体验,反而让宫平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栾峰不由感叹,人这东西可真是爱犯贱,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便宜的时候不爱理,贵的时候却来抢了。
好在这种按摩,其实并不费多少力气,因为在那种温暖舒服的感觉,所有人都会在十分钟之内沉沉睡去。宫平算了一下,接受这种按摩的人平均会熟睡半个小时左右,在这期间如果不用力大声叫,熟睡的人很难能醒来,这令他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这种按摩就有了短效迷药的功能了。
不到两周的时间里,栾峰将那十五人组成的保安队,训练成了一支很是强悍的队伍。他除了正常的体能、技术训练之外,还别出心裁地搞起了“潜意识训练”。这潜意识训练说来简单得很,就是没事时就给他们放个人英雄主义题材的动作片,什么好莱坞的孤胆枪手正义超人,什么香港的功夫高手除暴剑侠,天天得他们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找个黑帮来对付对付。结果导致他们整天盼着草头帮过来捣乱,而在一天结束之后发现那帮孙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时,就恨得牙根痒痒。
而宫平则在这段时间里,名声鹊起。
一传十,十传百,那两万元一小时,而且还要按摩师当时心情才决定是不是伺候你的的特级按摩,很快就在整个宾州市里流传开来,没钱享受这种东西的市井小民,和普通的商人富户,都忍不住跟着瞎传流言,把这位平师傅传得越来越神。而真正的高层大款们,则在好奇下过来尝试,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一个个的不能自拔。
有一位接受了宫平按摩的知名富商,在一个宴会上偶尔提起了平师傅的按摩技术,立刻引起了几个同道人的共鸣,这几个尝过特级按摩滋味的人,聚在一起大谈特谈,他们的朋友不解地过来询问:“你们说的那特级按摩,真有那么好?”
其一位不屑地了对方一眼,脱口就是一句:“我跟你说吧,那滋味,根本就没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简直是……简直是……”他低头皱眉想了半天,才抬起头兴奋地说道:“那种感觉,简直像连自己的灵魂都被解放了一样,对,经过特级按摩后,人的灵魂都变得轻松了!”
于是在不经意间,“灵魂按摩师”这个头衔,在宾州市高层内不胫而走。许多人慕名而来,但多数都被栾峰以平师傅身体欠佳或是心情不好为由,而被拒之门外。
同一片娱乐区内,与蓝都相距遥远处,矗立着一座三层建筑,这幢建筑整体风格偏于欧式,华丽而又不失典雅,一就是出自有名的设计师之手。在这幢建筑的顶层一间屋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脸色铁青地把一根烟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同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脏话。
“现在不少客人,都在谈论蓝都那个什么灵魂按摩师。”韩军恭敬地站在那男人的对面,脸色也很不好。“现在在整个原蒙区,不,乃至在整个宾州,这个灵魂按摩师都是风云人物了。蓝都这个刚开业不到一个月的偏门保健心,也已经成了知名的娱乐场所,已经隐隐超过咱们的丽水园了。大哥,您得……您得想想办法啊!”
“哪有那么容易。”屋内,除了韩军和被他称为大哥的人外,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正坐在台上,悠闲地晃着双腿,着韩军,缓缓说道:“那个栾峰与段柏来关系可不一般,从韦隆毫不留情地将你们几个挽留了十天这点来,我们完全可以确认,段柏来就是栾峰的后台。”
“可是……”韩军委屈地说道:“可是咱们和胜盟不也有肖副厅长做后台吗?至于怕他们么。”
“你要明白,那是和胜盟的后台,而不是我们草头帮的。”坐在沙发的那个三十多岁男人强忍着怒气开了口:“我们,也只能攀上韦隆这样的区级官员而已,但据我所知,区一级的官员里,他们手上也有一张刘诚。副区长啊,可比咱们的区分局长大多了。好在这位副区长不分管警务,否则真有咱们好了。”
“可,咱们不就是和胜盟的人吗?”韩军说,“就让聂老大找肖副厅长……”
“你在开什么玩笑?”年长的男子面色一沉,“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劳动聂老大去找肖副厅长?你想让别人扁我们草头帮吗?”
“可是……”韩军一脸的不甘,那天在蓝都受到的屈辱,让他在收保护费时都不再那么有底气了。而每次收完商家的保护费离开时,他都能感受到商家在背后他的那种轻蔑眼神,他恨得牙根直痒,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收拾了蓝都和栾峰。
“不用着急。”台上的男子微笑着跳了下来,“我早已想好了对付他们的方法,再等几天,我就会把他们的风头彻底压下去。”
说这句话时,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