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确实是意外死亡的话,军方应该不会过度深究一切。”
“你……你别胡说了!”罗洛夫咬紧了牙关,“想用这些话吓倒我吗?没用的!”
“你的命已经掌握在了我的手里,你知道吗?”宫平微笑着,缓缓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知道如何引你的同伴出来了,你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了没用的废物。虽然老爷子不是你杀死的,但……你却是事件事的主谋者,相比起那个直接的凶手,我其实更恨你。”
“你想干什么?”当死亡威胁真的降临时,罗洛夫不得不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懦夫。没有人愿意死,哪怕是受过地狱式训练的战士。
“夏杰,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处理掉他。”宫平微笑着说,“算是给老爷子的第一杯祭酒!”
“交给我就是了!”夏杰冷冷一笑,慢慢走过去,不理罗洛夫的大呼小叫,用一团破布重新将罗洛夫的嘴堵了起来。
入夜,一辆汽车驶出了成家,一路疾驰来到了郊外,车门打开,夏杰和宫平走出车子,然后打开了后备箱,将被绑得结实结实的罗洛夫抬了出来。
罗洛夫感受到自己生命将终,不由猛烈地挣扎起来,但在他很快就发现,夏杰从口袋里掏出的那把刀子,并没有扎向自己的要害,而是割断了绑住自己的绳子,然后,夏杰一把拉出了堵在他嘴里的破布,将绳子和破布拢在一起,反手扔进了车里,冲一脸惊愕地躺在地上的罗洛夫冷冷说道:“滚吧。”
“这两个家伙,想制造车祸?”罗洛夫在怔怔半晌后,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慢慢地爬了起来,嘿嘿一笑:“你们放我走?”
“我们不会在背后向你开枪,不会放冷箭,不会开车撞你,不会安排任何陷阱。”宫平缓缓说道,“你自己保重吧。”说着,与夏杰相视一笑,就那么径直走回车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一定安排了什么陷阱。”罗洛夫紧张地环视周围。这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远处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树木,里面隐约传来河流流淌的声音,月光洒下,照在疏林,他可以清楚地到,那里面没有藏任何人。
这时,夏杰已经发动了车子,车子在一阵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慢慢启动,罗洛夫本能地向后退了数步,拉开与车子间的距离。
车子并没有向他撞来,而是一调头,顺着原路开走了。罗洛夫注视着车子的尾灯,直到再不到任何光亮,再听不到车子的任何声音后,才惊愕地又退了几步。
“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语着,“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将我放走,他们怎么可能……我明白了!”突然间,他笑了起来,在月光照耀下,眼里闪烁着寒光,在喃喃自语:“他们是想玩欲擒故纵的计策啊!白痴,我可是特种部队的教官,难道不穿你们的诡计吗?我才不会将你们引到同伴那里!”
了四周,他吐了几口口水,吐掉那破抹布上掉落的丝丝缕缕,然后擦了擦嘴角,慢慢走到一株大树旁,解开腰带,对着大树舒服地仰直了脖子。几天来,他在不喝水的情况下,依靠锻炼出来的忍耐力,没让自己被屎尿弄得灰头土脸,但今天,多少喝了些葡萄酒的他,却再难坚持住。
解闷了困扰他好久的个人卫生问题后,他悠闲地系好了腰带,哼着小曲,顺着车子开来的方向,向着宾州市市区走了过去,月光照在他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投向了前方,他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边向前走,一边揉着被绑得有些疼痛的手腕。
而在他的背后,一个狰狞的厄运怪物,正在慢慢地接近他那白色的运。在这双眼放射着闪亮光芒的厄运怪物面前,他的运显得是那么弱小,只抵挡性地反击了几下后,就被厄运撕得粉碎,化为数细细的白丝飘散于空。
紧接着,那个恐怖的怪物将目光集到了罗洛夫背后,在一声尖叫声,将锋利的尖爪一起插进了罗洛夫的后心。
刹那间,罗洛夫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环顾四周,但四下寂寂,没有一点异响,他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头顶的开空,一朵朵乌云正在风的吹拂下快速地聚在一起,当电子们互相碰撞时,一道道电光,一声声沉闷的雷响,便慢慢生成。终于,在罗洛夫即将迈出一大步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一声闷雷响起。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就洒了下来,浇在倒毙于地,一团焦黑的罗洛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