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倒是忘了这事。”宫平微微一笑,“做法人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就是要准备其它的法器了。”紧接着,宫平开始一样一样地说了起来,段柏来急忙找来纸笔,一样样地记了起来。
宫平当然不需要这些东西,之所以把过程说得这么复杂,就是要让段柏来相信,这种杀人的法术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从而让他以为,宫平平时很难可以施展这种法术。
一个随时可以杀人于形的人,任何人见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都会莫名地害怕。而令人对你感到害怕,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像山有虎,山脚下的居民一定盼望这虎或是离去,或是早死一样,人对于没危害到自己,但却有足够的力量危害自己的人,总是会抱有恶念。
宫平此举,可以说已经是暴露了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这也是奈之举,但至少,他要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至少,他要让段柏来以为,自己既然知道了平师傅的施法方法,而且这方法又是那么复杂,平师傅就法用这法子来对付自己,那么不论如何,他都不用害怕平师傅。
九条没有一根杂毛的纯黑狗的三滴后足血、百年以上的参须一百根、纯金的小型佛像一座、房间每个角落里要放一盒钻石……宫平随口开出了常人绝难以得到的一样样“法器”,在旁不断记录的段柏来听了,也不由流了一身的冷汗,暗叫:“乖乖,这些东西不是昂贵得吓人,就是难得得离谱,这要人命的法术,果然难啊。”
说完这些后,宫平长出了一口气,问:“都记下来了吗?”其实他此刻最怕段柏来漏记了什么,再回过头来问他,因为他随口说完,也就都忘了。
“记下了、记下了。”段柏来急忙点头,“乖乖,这些东西……”
“除了黑狗血外,剩下的东西用过后,你都得拿走。”宫平缓缓说道,“不能留在我这里,否则有伤天和。唉,其实做这等法术,已经是伤了天和,我的寿命会有很大的折损啊。”
“啊?”段柏来吓了一跳,忙问:“那……那您还愿意帮我?”
“没什么。”宫平笑了笑,“老实说吧,我已经得了绝症,医生说我顶多只能活个三年五载的,也正因此,我才会甘心平淡,隐居在这种不地方,度过我的余生。我不求别的,只求在死之前,能为亲族子弟们多积些阴德,让他们多结交些可以依靠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段柏来面容一肃,恭敬地向宫平鞠了个躬:“平师傅您放心好了,您有什么亲人朋友,都告诉我,只要我老段活着,手里还有权力在,他们就一定不会受人欺负!”
“那就多谢了。”宫平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女弟子,和一个远房的堂弟,也就是这里的栾老板。”
“原来你们是亲戚啊。”段柏来一拍额头,“难怪您的待遇和平常的按摩师不同。”
“好了,快去准备这些东西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给我送来,我提前布置好,专等你带那个肖白欣来。”
“好!”段柏来多少有些激动,把那张纸郑重地收好后,又对宫平下了好些将来一定照顾其亲友的保证,才离开了房间。
在两位便装警察的保护下,段柏来很快离开了蓝都,去准备那些难以得到的法器了。他走后没多久,栾峰就来到按摩室,将门好好地关上后,一屁股坐在宫平对面,凝目着宫平。
“喂,怎么打算的?”他问。
“那家伙说了一些令人头疼的事。”宫平摇了摇头,把段柏来的话转述了一遍,听管栾峰眉头大皱,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不行,如果真的让那家伙当上了厅长,那一切就都完了。如果说老爷子还能靠着自己的威名,和他一争短长,使他不敢过分纵容和胜盟,那么现在就已经没人能从正面与他对抗了。我们手的最强王牌段柏来,也将被他击垮,到时,宾州就真的是和胜盟的天下了。”
“所以,我才决定要依靠段柏来,把肖白欣引来。”
“可你说过,这样做……”栾峰摇了摇头,“唉,我现在也能想明白,这样做的弊端太多了,会暴露你的力量啊。”
“没有办法。”宫平微微一笑,“事情已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我们路可退了,那么,就背水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