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私人吧台。”凌睿晨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脸上挂着微笑。“酒是不对外出售的。”
“我知道。”宫平一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样做的好处是会将对脸上伪装的影响降到最低,但却在意间形成了一种个人风格,使他上去像个冷静沉着,不轻易动感情的人。“我不是客人,是同事,或者说朋友。我不是来买酒的,而是在向我的朋友要酒喝。”
“这瓶?”没说别的废话,凌睿晨直接将那瓶酒拿了下来,接着拿出一只高脚杯,打开酒瓶后,将那里面暗红色的流体缓缓倒入杯,再递到宫平面前。宫平拿了过来,举起杯子对着灯光了颜色后,把杯子放在嘴边,很浅很浅地了一小口。
“很懂酒的样子啊。”凌睿晨说道。
宫平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懂,也不会喝,所以只喝度数最低的红酒,一次也不敢喝太多。而对着灯光这个似专业的动作,只是想欣赏一下酒在这种灯光下的色彩而已。”
“你是个很坦白的人啊。”凌睿晨笑了,宫平一耸肩,一副外国做派:“我们就在这里谈那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你不觉得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凌睿晨指了指远处的客人,还有变幻的灯光和灯光下跳着钢管舞的女郎,“没有人能猜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谈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这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有句话,叫‘灯下黑’。”宫平缓缓说道,“大意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得出,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把和胜盟聂老头的儿子弄进了挽留所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草头帮的老大,和青山会的两个头目。下一步,你打算干什么?”
“青山会和草头帮,只是饵。”凌睿晨决定,不必再对这人隐瞒什么。“目的是让聂武威赶到那里,这样,他就会和他们一起被警察逮捕,而这样一来,聂老头就不得不自己亲自出马。他老了,恐怕经不起这种在体力和精神上都超出他能力的折腾。”
“能有多折腾?”宫平问。
“你能想象到有多折腾,就有多折腾。”凌睿晨像是在开玩笑,说不着调的话,可运却清楚地告诉宫平:“这家伙说的是实话!”
宫平静静地着他,压住内心的起伏,缓缓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将那十几个大帮派的二号人物,牢牢控制在手了?”
这话一出口,凌睿晨的脸色就是一变,宫平着他那震惊的模样,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凌睿晨摇头一笑,“来,马歇尔先生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绝顶的人。你怎么想到我将这些人控制住了呢?”
“很简单。”宫平说道,“各帮派的老大,你不敢拉拢,也没法拉拢,他们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蝇头小利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既然一直支持和胜盟,就不可能轻易背叛他们。但你刚才又说出那样自信的话,却证明你一定有办法将这十几个帮派的力量调动起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着凌睿晨,缓缓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结交每个帮派的二号甚至是三号人物,用友情、金钱、利益来拉拢他们,或是用各种把柄和来控制他们。二号人物也好,三号人物也好,都是表面掌握实权,但实际上永远受大哥压制,又绝对没有再升迁可能的家伙,这些家伙表面风光,实际上权力有限,对于权力,都非常敏感。”
“精彩!”凌睿晨慢慢地鼓了鼓掌,“分析得太好了。不错,这些年来,我没做别的事,只是和每个帮派的二三号人物结交,成为他们的至交好友,或是抓住他们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把柄,总之,通过一切手段,拉近了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我已经开始利用这种关系,用不了多久,原来还处于和平之的和胜盟,就会慢慢地动荡起来。”
“是腥风血雨吗?”宫平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没有血的革命,就不算是真正的革命。而如果没有革命,就不会有朝代的更迭。”凌睿晨的眼里闪烁着寒光,嘴角上却挂着微笑,展现出一种诡异而令人感觉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