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峰,我们出去一下吧。”雷伟冲栾峰一招手,后者立刻明白,这是要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于是立刻站起身离开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俞千雨眼带湿润地苦笑一声:“其他的朋友……你只是将我当成朋友吗?”
“是的。”宫平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婆婆妈妈的犹豫不决和为了面子的模棱两可,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真诚地着俞千雨的眼睛,说道:“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想要去做的事,我必须去做。我承认,黑丹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在陪你回来宾州之前,我也曾想过要成为黑丹的一分子,但现在,我的想法又有了变化,虽然我还没能完全想清我自己的人生之路,到底想要些什么,但至少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办。等我将这些事办完,也许我就能彻底想清我想要什么,或许那时,我还会回到这里,也或许,我会在别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事业。”
俞千雨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沉默了半晌后,才苦笑一声:“如果换成以前的我,一定会哭闹着,不依不饶地要你留下来,就像从前我们初见时,我就那样理地赖上了你一样。但现在……我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明白,要尊重你的决定。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说着,两行眼泪已从她脸颊滑落,她明白,宫平的话,等于已经清楚地告诉了她,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特别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如她从前曾经想象过的那样,会发展到非常亲密的地步。
但她也知道,自己将是宫平感情生活除了爱人之外,最亲、最近的女人。为什么呢?只因为她有一种女人的直觉。
没错,那直觉没有欺骗她,因为不论如何,宫平的一部分都深爱着她,虽然那一部分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但却仍不能改变它是宫平一半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宫平”其实是爱她的。
“谢谢你的理解。”宫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别红着眼圈哭鼻子了,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是说了吗,也许我办完了一些事后,还会回来呢。再说,唐乡市离这里也并不算远,有空的话,你大可以过去我,或者我没事时,也会来你。将来我会在哪里发展,也还是未知之数,说不定我会再回宾州呢。”
“那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俞千雨流着泪笑着,“到时我去欢迎你回来。”
“行了,擦干泪吧。”宫平又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可以掌管着国内知名大企业的女强人,总这么哭鼻子可不成。还有,我走之后,你凡事多听雷伟和夏杰、栾峰他们三个的意见,栾峰这家伙虽然喜欢开玩笑,但认真起来,也是个善于管理的人物,你蓝都那些素质不一的保安,都被他训练成军人一样的精英了。你过去学过些什么,又掌握到何各地步,我并不知道,但我相信,在物流分部的那段时光,一定让你拥有了不少宝贵的经验,未来是你的,你好好开拓吧。”
“你也一样。”俞千雨擦了把眼泪,露出一丝笑容。
“我走了,别送我,这样让人伤感。”宫平站起身,把俞千雨按回到座位里,然后冲她挥了挥手:“别忘了也许我还会回来。还有,没事时,我们可以在上联络。”说完,转身而去。
“哇啊啊啊……”随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闭,运终于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些像是泪水的东西自它那眼飞出,又消失在空气之,宫平了,也忍不住伤感起来。但他并没有安慰运,他觉得,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是不需要别人安慰的,最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大哭一场。
雷伟和栾峰,都站在走廊里,常辉和刘安东也在,见他出来,几人一起迎了上去,宫平一笑,冲雷伟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一早出发,去顺城。你自己多保重,别累坏了身体。”
“不是唐乡吗?”雷伟微微一怔。
“我想先回家里父母。”宫平不好意思地一笑,冲着常辉和刘安东说:“我这段日子来,一直忙着对付和胜盟的事,连个电话也没给他们打过去。我估计他们怕影响我工作,所以也没给我打电话。他们一定想我了,所以我要先去他们,然后,再回唐乡,帮方教练处理拳馆的事。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不如就留在这边吧。”
“不了。”常辉微微一笑,“我和安东早就商量好了,如果你走,我们也走;如果你不走,我们还是要走。这里不适合我们,我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过去当保镖,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花瓶、龙套,现在,就更不需要我们了。我想回唐乡去,帮方教练报了仇之后,就自己做点小买卖这段时间黑丹集团发给我的工资,足够我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快餐店了,而且安东也愿意和我合作,我们打算合资开一家大一点的店。”
“没错。”刘安东急忙说。
“绝对不行!”宫平听了这话,立刻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