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爱丽丝的眼神又变得平静,“他再不用抱有解脱的幻想了,除了好好与我们合作,帮我们把准神找出来外,他没有别的任何选择。现在的问题,是安德烈能否将她的异能进行改造,只恢复,而不恢复记忆。”
“那有什么意义?”黑暗之手好奇地问。
“如果记忆也恢复到死前的话,人就不会生出求死而不能的感觉。”爱丽丝说,“带着自己曾自杀的记忆而复活,然而不得不奈地承认自己连结束生命的也已经被剥夺,这才能真正摧毁人的意志。”
“去那时杰吗?”黑暗之手这时突然提到了那时杰,“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吧?其实,当初立刻让何晓的追溯之手,将他恢复到未使用融合技能之前,不就可以避免这后遗症的发作了吗?”
“应当给他一个教训。”爱丽丝说,“不听从我安排的教训。”
“可这明明是你的安排啊。”黑暗之手不解地问,“是你根据卦师的预言,将他的行为当作行动的一环,而故意假装不知,任由他偷偷离开的,应该说,这就等于是你的安排了。”
“没错。”爱丽丝点了点头,“但这改变不了他违背我命令的事实,对于这一点,我法接受。而且还有另一个理由,如果当时将他恢复,他就会忘记这次被人逼得进行融合的事,我不希望他失去这么宝贵的痛苦记忆。”
她深吸了一口气,步伐又恢复了稳健,一路向下,穿过庭,向着一条顺山坡而下的道路走去。在这条道路之上,也就是她的身后,是鲜花盛开的庭,从圆型庭向周围分散出去的,是五条长廊,分别通向五位准神居住的五幢建筑。
顺着向下的道路,一路向山坡下走去,可以到的是一座宁静祥和的小镇,几百座房屋组成数个居住区,整洁的街道在房前屋后穿过。
顺路来到半山腰处时,从旁边堡垒一样的哨卡里走出四个人,声地跟随在爱丽丝的身后,默默地随着她向下而去。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小镇,所有见到她的人,都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弯下腰向她问好。遇到重要的人,她就礼节性地点一下头,不重要的,则完全视。
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一座监狱一样的建筑里,她一进入这里,守卫们就变得紧张起来,警惕地守在门口,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她知道,这些人这样做其实很没必要。在这岛上,她是安全的。不可能再有一个出现,所以不用担心有人来刺杀她。但她很喜欢这种别人为了你而紧张的感觉,所以向来不制止,若是哪天这些人不再因她的到来而紧张,她才要发怒呢。
在监狱的地下,有一些大牢房,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墙体两边都是厚达十厘米的钢板,央则各有不同,有的是绝缘的橡胶,有的是混凝土,还有的是水。她在其一个房间外停下,带路的守卫立刻将那门打开,她缓步走了进去,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对面,是一面厚玻璃墙,这种由安德烈研制出的、厚达半米的强化玻璃,其硬度比钢还要强,其柔韧性又堪比橡胶,而且其加注了一些限制运的东西,岛上已知的异能者,尚人可以将其破坏或穿越。
当然,这对有才这等空间移动异能者来说,就形同虚设了,不过好在这样的人不多,而且惩罚这类人时,另有别的方法,不必非得是关押拘禁。
这间房子的玻璃墙后,是一间设备俱全的牢屋,所谓的俱全,指的是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个水桶,还有一个马桶和洗脸池,也就是如此。在床上坐着的,是一个相貌堂堂,身材不错的男人,他有个和古代暴君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夏杰。
他抬起头,着玻璃墙外的爱丽丝,身子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么着,仿佛目光可以把玻璃墙烧个窟窿出来。爱丽丝也着他,那四个人站在爱丽丝身后,目光冰冷,见夏杰如此礼地直视爱丽丝,眼有怒意。
“让这几条狗出去。”夏杰终于还是先出了声,“我讨厌被恶犬盯着,又不能动手打他们的感觉。”
“好啊。”爱丽丝点了点头,“你们出去吧。”
憎恨的目光在夏杰身上扫了一遍后,它们的主人终于还是快速退了出去,小心地将牢门关好。
“再跟我说说宫平的故事吧。”爱丽丝说,“上次没有听完。”
“你对他就这么感兴趣?”夏杰问。
“是啊。”爱丽丝点了点头,“虽然他本身的力量,来自于杜姆罗的厄运之手,他的运开启了智慧,却不一定与厄运之手有关。而且他的运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能,这一点很令人觉得奇怪。你知道,准神都应该有强大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