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你这一保密,可是把他害惨喽,他可是痛不yu生,为了疗伤,前不久还找了个新女友。”
“是吗?”萧若诗细细地品着一根薯条,狡黠地笑着说:“这一下我倒是想通了,恐怕他那么说我,是他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两人均轻声地笑了笑。
萧若诗说:“哎,干饭,工作一年多了,感觉顺利吗?”
“顺利,太顺利了,一天到晚没事儿干,能不顺利吗!”
“那是天将降大任于你也。凭你的智商,好好干,世界,终究是你们的。”萧若诗故意老气横秋地说。
“只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呀!”范毅也叹了一句。
“小范同学,别灰心嘛,万里长征才刚刚开始嘛。”萧若诗吃完了自己的薯条,很自然地伸手将范毅面前的那份抓了过去,继续津津有味地嚼着。范毅眼光一扫,好家伙,萧若诗面前,不算自己这一包,已有两包薯条空了。
“小仙仙,跟你打听点事儿。”范毅狡黠地说。“嗯。”萧若丝嘴里嚼着美味,只是哼了一声。
“你说,就你这么个吃法,又不见你运动,怎么就不见你长胖哩?”范毅拖长声调问。
萧若诗咽下嚼碎了的薯条,喝了一口饮料,将头凑近范毅小声问:“刚吃了你半包薯条,是不是心疼了?”又坐直了身子,故意板着脸说:“还一碗干饭,我看以后改半包薯条得了,也没吃你几根嘛,是不是不乐意呀?”
范毅笑笑,继续开玩笑说:“不是,我是这样想的,你这么胡吃海造,身材还那么好,一定有秘笈。哎,说出来,咱俩合伙开个减肥中心,那不火了去了。”
萧若诗倒没想到范毅会有这么一说,微微一愣,用纤纤玉指点着范毅,故意严肃地说:“范毅呀范毅,在校时我就知道你经常不务正业,经常搞一些投机倒把的小勾当。我们系有一女生,毕业论文是找你们给代写的,还好意收人家几千元钱。我呸。”
“萧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我改,还不成吗?”范毅倒是很配合。
“晚啦。”萧若诗拉长声调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这话,留着跟法官说去。”又顿了顿,小声问:“哎,说真的,你干没干过这事儿?”范毅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真干过呀,你胆也太大啦。”萧若诗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是范毅见过的最迷人的一张脸,惊人的美艳中带了几分稚嫩和可爱。
“不过,早金盆洗手了,后来不都改炒股了嘛。”范毅解释说。
“现在还炒吗?”萧若诗舒了口气问。
“当然,偶尔还炒炒。”
“哎,要不要我告诉你一点内幕消息,包你赚钱。”萧若诗探过身子来小声说。
“别。”范毅摆摆手,说:“我炒股一般不听消息,除非我就是消息的制造者,最起码,得是个一线的参与者,这是我的铁律。”
“爱听不听,不听拉倒。我还不想讲呢。”当一个人很想说出点秘密,别人却竟然不感兴趣时,这是一件很让人窝火的事儿。萧若诗白了范毅一眼,重新专心吃起她的薯条,鼻孔里轻轻哼着一首歌曲儿,故意不理范毅。
范毅赶快转换话题,重新逗起了萧若诗的兴趣。
两人就这么一时正紧,一时玩笑地在麦当劳店里一直坐到了华灯初上,其间,范毅又先后两次买来了食品和饮料,当然,少不了的还是薯条。
“吱”,“吱”,萧若诗从桌上拿起正在振动的电话看了看,yin沉着脸重重一按,重新将电话放在了桌上。范毅很少见到这种表情的萧若诗,心里暗想,不知是谁让她如此厌恶。
“吱”,“吱”,这一次是一条短信。萧若诗看完,脸憋得通红,眼眶里竟然闪出了晶莹的泪花。“无耻,流氓!”半天,萧若诗小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啦?”范毅关心地问。
“没什么,咱们走。”
萧若诗和范毅两人推着各自的自行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
范毅发现她的情绪显然比之前低落了不少,话也不多了,知道她有心事,可惜她不愿意讲,自己又不好问。也许,此时,她很需要找人倾述,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哎,范毅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是这么默默地陪她走一走了。
但愿她心里能舒坦点儿。
晚风清爽而温柔地吹过,带来了一阵音乐之声。一位头戴礼帽,头发过肩的潇洒男子,怀抱吉他,对着一支放在人行道内侧的落地麦克,正在深情地演绎着一曲老歌。
范毅对流行歌曲一向外行,只觉着似曾耳熟,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萧若诗止了步,推着车静静地听。范毅忙腾出一只手,帮忙扶住她的车子,示意让她专心欣赏。
萧若诗并不推辞,感激地报以一笑,安静地听歌。
渐渐地,范毅发现,一丝淡淡的忧伤悄悄爬上了她的俏脸,范毅心想,原来,萧若诗心中也有个相当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