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6)
"谈判"就此陷入了僵局,不过,徐为民还是给了总队长一个面子,总算是同意换了个房间,搬到了二楼的小间。
这屋里原有两张高低床,现在"住户"全部清空,归他一个人使用。小间里有了沐浴间、有了电视,有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床位和被褥,那条件与大开间一比,可就宛如是到了天堂一样了。
虽说二楼小间条件不赖吧,可一个堂堂的武警副总队长,老这么住在一家挽留所里,这也不是个办法呀。队里为此很是头痛。
第二天,武警总队第一政委、省公安厅厅长邵原平出现在了徐为民的小间里。
具体俩人当时单独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唯一能看到的结果是,邵厅长亲自将徐为民接出了拘留所。
...
一段时间后的一天晚上,大约十点来钟的样子,一辆没挂任何牌号的白色面包车,"嘎"地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了站前警务室门前。
车门"哗"地一开,顿时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壮实的小青年,青一色的小平头,一个个都只有二十啷当岁的样子,呼啦啦一起涌进了警务室。
警务室里当时只有一老头儿在值班,猛然间被这伙人冲进来吓了一跳,站起来问:"你...你们做什么?"
"人呢?"领头的一人没头没脑地问。
"谁?"老头一时没整明白,条件反射地反问。
"在这里上班的人?"领头的很不耐烦地解释说。
"他...他们刚刚接到群众报警,全...全出警去了。"老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你是干嘛的?"领头那人看着老头六、七十岁的年纪,应该不像是在这里上班的。
"我...我在外面负责看单车,临时进来帮忙守守电话。"
"他妈的,算他们这班混蛋有福气。"领头的恨恨地说,又一挥手说:"砸,给我把这里全砸喽!"
随着领头的一声令下,这帮荷尔蒙分泌本来就正旺的小伙子,立马动手。
老头赶忙迎上来制止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警察局。"说着就去抢桌上的电话机要打电话。领头的一个眼色,早有两名小伙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架住,老头顿时动弹不得。
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不到三分钟,整个警务室,除了顶上的几盏灯,几乎全部被砸毁,连饮水机也不能幸免,桶装矿泉水流了一地。
实在是砸无可砸了,领头的一招手,众人呼啦一下又重新上了车,一溜烟走得无影无踪。
远远的,警务室当晚的几名值班人员看着面包车彻底消失后,这才纷纷从隐蔽处现身,无可奈何地走回警务室。万幸的是,像电脑这类值钱的物品,他们已经提前给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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