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泰矿业()
老邢叹气说道:"可就连这一点儿我想做的事,我老婆还说,到了国外也一样能做。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一祖祖辈辈的中国人,放着自己国内那么多需要关心、需要救助的兄弟姐妹、老人小孩不去做,还要不远千里跑到发达国家去搞锦上添花?就为这,你嫂子没少和我吵,骂我狭隘、小家子器,不懂国际主义。国际主义,你知道吧,白求恩大夫呀。"
按老邢的财产计,他这一辈子,再加上他女儿和将来可能预见到的几代人,那都是花不完的。可他现在却很迷茫,甚至很痛苦,这样的迷茫和痛苦,范毅多少能理解一些,却很难完全了然。
...
放下老邢那边的痛苦,范毅眼前却必须专心于自己的股票。
在对钱的看法上,他与老邢有着本质的不同,在老邢,钱是什么?是生活之源,是助人之本;在他,钱就是复仇的利器,钱就是愤怒的天火,钱就是将来一枚枚蓄势待发的炮弹。所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中午吃过饭后,范毅懒得跑路,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证券公司,就捧一本书躺在办公室一只长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反正手里的资金已然基本用尽,张慕出货的消息还没传来,自己就懒得再去看盘。读一读书,小憩一会儿,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看着书,张慕的电话来了。
"范毅,这两天你没动宏泰矿业吧?你没抛吧?"张慕没头没脑地问。
之前,也是在范毅的一再坚持下,他不再称呼前者为范先生了。
"没有呀,怎么了?"范毅莫名其妙。
"没抛就好、没抛就好。我说嘛,凭我对你的了解,就现在这点儿涨幅,连一倍都还没到呢,你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的。"张慕长舒了口气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走势不好了吗?"范毅连声问道。
"那倒不是。这两天你没看盘吧?是这样的,最近我们这边发现,宏泰矿业这只股票,总有人在盘中大单大单地出货。起初,我还疑心是不是你?现在看来,多半就是那位姓彭的了。"
张慕接着说:"其实,段老师也在怀疑他,为此还专门找过他几次。每一次,他都对天赌咒说根本一股也还没抛。段老师当然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眼下这档口,可还真没到抛的时候,我们还准备了很多利好消息没放出来呢!要是真叫这姓彭的这么一搅和,搞不好不但赚不到钱,反会被套进去。"
"好了,不多说了。反正最近你都不要动,等我这边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