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离开古炮镇后我们一路走向西北方向,我不知道山西在什么地方,加不知道桐窑镇在哪里,杨远山也只是知道山西怎么走,但在一个大省份里寻找一个区区小镇,试想该是多么的困难啊。。。
眼下已经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由于我们身上本就带的钱不多,我身上还是当初离开十八里村时,周二叔塞给了几个响子,师父杨远山呢,倒是应了那句话,孑然一身,和道术沾边的东西都有,但是和钱沾边的东西一文也找不到,如此,我们只能连日连夜的走山路,饿了就吃点野果野味,渴了自然是喝点甘甜爽口的山泉水了。
又是一个红似血的晚霞降临,我们终于在这个时候走出了群群大山,望着前面一望际的平原地段,我忙欣喜地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杨远山左右看了一眼,又后头看了一眼,才不敢肯定地道:“莫不是到了河南地界?如果是,那按照当初的路程方向看,我们现在应该在安阳以北地带,只是这一带荒地废丘还真是不少,晚上想找一户人家投宿只怕都不容易了。”
我顿时摸了摸肚子,五脏庙早已在几天前都在唱空城计了,只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身体的确受不了,再加上我两个脚腕上还戴着两个沉重比的碎石布袋呢,不过还好这么些天的锻炼下,碎石的重量已经加到一倍重,我只是感觉和当初一样罢了,这么说,我的腿脚应该在一点点进步了。
天色很就黑了下来,我们穿过一片树林,终于在星月满图的照耀下,看到远处的一个小村庄,我欣喜之下感觉力气顿时大增,三两步便跑到了前面,此时杨远山也着实一乐,想想也是,我这个徒弟没吃的,那当师父的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吃食,能够在这个时候看到一点希望,我们不欣喜才怪!
看似很近,我们还是走了近小半个时辰才赶到这片小村子,可是奇怪的是,现在刚刚黑下来的天色下,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已关门熄灯,我有些失落地四下看了一眼,道:“这下倒好,总算找到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却没赶到好时候,师父,我饿死了,咱们睡不睡觉没关系,总该找个地方弄点东西吃吧?”
杨远山点了点头,道:“现在这个时候想必这里的人应该还没睡熟,我们敲门试试。”
如此,我和杨远山就近找到一户人家,可是敲门敲了半天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要说里面没人住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外面的门闩没有上,而是从里面上的门闩。
杨远山停下想了想,随即我们又换了一户人家继续敲门喊话,但是结果和前面的一样,不但没有一丝反应,就连半点动静都听不到,这下我们两个着实傻眼了,明明房子里都有人,可他们为什么都不肯开门呢?就算他们不愿收留我们,最起码支应一声也好啊,恰在此时,四邻周舍的院子里突然连番响起一阵阵犬吠之声,一家被闹腾开,则家家都热闹起来,我和师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愣在原地。
过了片刻,犬吠声倒是平息下来了,可是家家户户却还是没有一人出来应句话,甚至连一家点起烛火的迹象都没有。
我爬到一家院墙上向里面扫了一眼,然后苦恼地道:“都这样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师父,难不成这里的人真的没有听到?还是他们早就已经睡下了?”
杨远山苦笑一声道:“或许是本地人的习俗,睡的早些吧,特别是到了晚上,这里方圆之内就这么一个村子,也或许是他们对我们不信任的缘故吧,总之这个村子我们看来是没法投宿了,不然我们去村子后面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遮挡夜晚寒气的将就一夜就是了。”
我歪头想想,没理由啊,哪有睡的早的习俗啊?再说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一个人?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啊?
但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我就只好忍着饥饿在后面跟着,我们先向西走了一大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只有一大片被开垦的田地罢了,然后我们又向北找了找,结果在二里外的一片荒丘旁,找到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这里倒是有些奇怪了,庙虽然破点,但是规模还是很大气堂皇的,可是为什么就这么荒废着呢?难道这里的人已经脱离了封建迷信思想?不信鬼神?
对于这个我微微一笑,自然是法认同的,因为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大大小小的村落和城镇,但凡有庙堂的地方都没有断过香火的,可是这里。。。
“看来荒废的有些年头了。。。”杨远山望着破庙四周堆积起来的荒草堆,摇头轻叹道:“嗯,初七啊,既然这里有个破庙,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一晚,待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进村化点吃食,然后再赶路,这样好吗?”
我累得摇头晃脑,整个身子如一坨风铃般来回飘动,闻言低头看了看干瘪的肚子,奈地点头道:“不这样也没法子,暂时只能饿着肚子了,师父不是我说你,当初老娘给我拿点路费你就是不让拿,若不然我们买点干粮在身上傍着多好,现在呢,两只袖子倒是可以灌清风了,可是肚子灌清风有个屁用啊。。。
杨远山立时一瞪眼,道:“怎么和师父说话呢?!没大没小!走!”
时常被师父这么训斥着,我也早已习惯了,当即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