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动万?不好,魂灵湮灭!”一道透明的影子虚闪而逝,虫王群扑了个空,粉末状的虫王耸拉着脑袋愣然。
“得拿几个傀儡去试试水才行。”几十里之外另一道透明的影子道。
天际之上,虫王群不断扑落而下。
每一次扑落都犹如烟花绽放,溅起无数的鲜艳血滴。
烂肉横飞,肉沫润泥。
在一批又一批修士前仆后继下,这片空旷的土壤变得潮红,血腥之气弥漫。
剩余的修士头脑彻底冷却,全身犯寒,遥望天际不再出手。
终于,众人得出了结论。
这些虫王群不会主动攻击,每人都有出手的机会,只是出手之后就意味着虫王群最残忍疯狂的报复。
当然,如若自信能够逃脱虫王的攻势倒是可以先出手试下这趟水。
“如今何办?是先退还是进?”山猪修士看向驭虫真人问道。
“我也是不知啊,这种虫王我是听都没听说过,不知是虫魔在哪里培育出来的极品,看着就神秘莫测,我们先还是以静制动吧!”驭虫真人道。
随后,驭虫真人又看了一眼周超的方向。
见他还是一脸哀愁又是摇头叹息,几人都不再说话,随便找了一处坐下。
周超看着天际的虫王大军,不知怎么回事,他内心悸动莫名,一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千万要小心这些虫子。
头脑里阵阵翁鸣,周超有些烦躁。
想起王梓凡的意外身死,还有毒鹫的不知所踪,兴许是哀默心死,阵阵心疲意倦涌出。
不知不觉,周超靠着树干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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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一个萧逸的少年对湖而坐,叹息莞尔。
少年身后是一排华丽至极的绯色建筑,纵顶绯红碧瓦,横地古朴石阶。
一眼望去,绯色建筑巍峨华丽古朴典雅。
绯色建筑楼群最高耸气阔的琼楼玉宇正中心处提着一块祥和瑞匾——衍义穹宫。
随后,一名盱衡厉意的老者至宫中走出,来到少年近前跟着盘膝而坐。
凝望湖畔迟迟不语,好久,老者才挤出来一丝慈和,开口叹道:“蚍蜉虽小,却能安命,修道如修心,命理薄弱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祖爷爷,可是我是蚍蜉之命啊!”少年声音嘶哑尖利,显然是才哭过。
咽了口唾沫,少年接着开口说道:“近来总是会出现鱼游沸鼎,燕巢飞幕的画面,祖爷爷你贵为推衍师想必也知道这其中的真意吧,我命已不久矣。”
老者听完少年后面说的话,平淡的神色终于出现慌乱,面色之中更夹杂着惊叹。
“莫非你觉醒了先知?”老者问道。
少年静默苦涩的点了点头。
先知,推衍一行中的鬼使神通。
一言三千世,一语红尘落。
茫茫无觉中就能堪破未来,执掌先机。
这等只能靠机缘,推衍师无不会为之疯狂,却出现在了这自幼背负着蚍蜉之命理的少年人身上。
也不知道这是上苍的补偿,还是命运的玩笑。
拥有先知能力的推衍师本可预言未来,洞察无穷奥秘,就算红尘落,先知者也不会折陨。
“可惜了,它注定跟着你消散于世间。”老者望着王梓凡一叹,随后却露出了一脸笑容。
王梓凡莫名的惊讶,至从得知自己是蚍蜉之命后,他的这位祖爷爷是从来没笑过。
这都好多年了,终于又看见了老者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知道我笑什么吗?”老者说道。
“孙儿不知。”少年道。
“我的好孙儿,或许,你有救了!”老者有些开心。
“有救?”少年不敢相信。
“不错,你的命理注定了无法更改,可是你却觉醒了先知,就有了一丝希望。”老者说道。
“一丝希望?”少年震惊。
命理,天道不可说,纵古朔今更是绝无更改命理的办法。
随着出生就烙印灵魂而下,即使生死轮回,重新投胎转世,也绝不会更改。
然而,他爷爷竟然说有着一丝希望更改命理。
这...
少年人几乎是全身颤抖,起身望着老者,眼睛里满是对生的渴求。
老者神情变得凝重,也不卖关子开口而言:“上古有一禁忌之法,名为十拳锁灵灯。”
“是将人的三魂七魄通过锁灵灯崩析分离转化为十分英灵,每份英灵再生能够分化为生前之人,能力天赋尽皆一样,只不过得重头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