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的压力沉在心头,朱刚鬣倒是没有猴子的闲情逸致,安然享用瓜果,他见识过异族的强大与可怕,纵使拥有百余位主神的异族,都远远不是三界所要面临的大劫,那么真正的大劫又该是多么可怕?
心思沉重的朱刚鬣离开花果山,如今以他的神通,四大部州,不消一日便可绕上一圈,轻松之极。
不知不觉间,朱刚鬣回到了长坡山,但见老妖王的洞府已经被新生的妖怪占据,其中甚至有一尊妖王,本体是只兔妖,曾经熟悉的妖怪,早已在弱肉强食之中失去了踪影。
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只是物是人非,曾经慈祥的老妖王早已不在,再也没有像他一样的妖怪,传授大道,使得许许多多的妖怪走出长坡山,走向了各地,少了那一分野性与愚笨。
离开了长坡山,朱刚鬣返身回到福陵山之中。
陆家依旧是福陵镇大族,曾经的徒儿陆玉明已经成为陆家家主,年近半百,已经成为了爷爷辈。
朱刚鬣笑了笑,并没有去打扰陆玉明。对于凡人来说,这就是幸福,已没有必要去打扰这个家庭。福陵镇果真不愧为福地,即便在神族肆虐之时,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默默为真玄观的真崇老道上了柱香,朱刚鬣一步踏出,来到神虚剑宗门外。但见巨大的宗门四处破损,不少的弟子来来回回,重建山门。
显然作为仙道大派,神虚剑宗遇到了神族的打击,所幸一些弟子还在,不至于断了根基。
“这位施主,请问你找谁?”一位身着道袍的年轻人,见到立在门前的朱刚鬣,作了个道揖问道。朱刚鬣双掌合起,回道:“俺叫做朱刚鬣,敢问乾元老道可在?”
此话一出,年轻道人登时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师祖他......去了。”
生死二字,说不清,道不明。事实难以捉摸,就连那熬过天劫的尸解仙,竟然也神死灯灭,死于大劫之中。
“唉——”轻轻一叹,朱刚鬣已经寻找不到曾经所认识的人了,空留下诸多回忆,就要离开神虚剑宗。却在此时,几位弟子急急忙忙的踏剑归来,喝道:“不好了,被师祖封印的凶地爆发,几位弟子被卷了进去,遭了不幸!”
“什么!开派祖师封印的凶地?传言曾在凶地之中出了一把禁忌之剑,会将持有者直接吸干!如今乾元祖师在大劫之中逝世,这可怎生是好?”神虚剑宗之中,没有了乾元老道坐镇,立刻就从超一流的仙道大派,跌至一流乃至二流门派,现在又听说凶地封印被破,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凶地?”朱刚鬣闻此心中一动,禁忌之剑,应该指的就是他体内世界的杀剑。加上与乾元老道有旧,朱刚鬣怎样都该去看一眼。“我与乾元老道相识,可惜未曾见到他最后一面,如果可以的话,俺老朱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此时的神虚剑宗受到大劫波及,也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东西,神虚剑宗的弟子倒是不担心朱刚鬣趁火打劫。
“若如此,晚辈多谢前辈了!还请跟我来。”开口的弟子引着朱刚鬣,飞过神虚剑宗,但见在一片巍峨的山脉之下,一道黝黑的峡谷之中,透露出淡淡的血腥之气。神虚剑宗弟子引着朱刚鬣来到峡谷下方,一块岩石之上,指着不远处一个漆黑的洞口:“前辈,这儿便是我神虚剑宗凶地,因受异族攻打,历代先祖留下的封印破裂,就在不久前,还卷走了我派几位弟子。”
这身着道袍的弟子细心解释道,朱刚鬣点了点头,他观察洞口,但见其中凶气翻滚,似乎有可怕的生物盘踞其中,如果施展法力的话,倒是不难给封印起来,只是朱刚鬣好奇,在这洞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我想要进去看看,要不要一起?”朱刚鬣抬头看了这名弟子一眼,但见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修为只能算是中等,听到朱刚鬣的话,顿时一愣,有些手忙脚乱:“前辈,最好不要进去。这等凶地,必有邪物作祟,贸然闯入,只怕凶多吉少......”
这名弟子苦口婆心的劝解,朱刚鬣哪里会听他的?
“算了,你还是留在外面,俺老朱进入看看罢。”朱刚鬣一跃就进入了洞窟,双眼睁开,大道显现,洞内一草一木全部被朱刚鬣的双眼覆盖,黑暗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视线。
留在外面的年轻弟子咬了咬牙,也跳了进来,这回轮到朱刚鬣惊讶了,他没有想到一位小小的神虚剑宗弟子,竟然也有这样的勇气。
“你很不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朱刚鬣来了兴趣,但见年轻的弟子心惊胆战的看着四周,半饷才回道:“我还没有被掌门赐名,只有俗家名字,唤作李长云。”
“小李子……还不错。我记得你们神虚剑宗道号都是以剑起的,你想要个什么道号,俺老朱可以替你作主,也免得麻烦。”朱刚鬣觉得这年轻人还算不错,只见李长云抓了抓脑袋:“晚辈想要个简单点的道号,随便一个就行。”
朱刚鬣觉得这家伙心思还真够简单,一边走一边聊着:“你自己想一个吧,俺老朱对起名字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你可以想个简单的,呃......”
朱刚鬣还未想好,李长云木讷一笑:“那就随便取一个,叫剑逆天吧。”
“剑逆天!卧槽,这么叼?”朱刚鬣嘴角一抽,这道号还叫随便取?贱的都逆天了......啊呸,是剑逆天,这道号还让别人怎么活?人家都是剑不空,剑自在的,结果到这里就成了剑逆天,估计朱刚鬣亲自出面,神虚剑宗掌门都不见得能将这个道号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