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笑眯眯的:咳,你别听他瞎吹,一会儿说我是丑婆娘,一会儿说我是学习模范,我才来了几天,能学习多少养花技术?
中华说:我的雪雪,就是虚心,德仁哥,你先慢慢看花,我把她写的学习笔记拿来你看。
中华转身到外屋去取笔记,雪雪对着德仁嫣然一笑:德仁哥,我的梦中情人,今天我真幸福,终于有机会向你展示了我的身体,我15岁少女时的梦想,这个折磨了我多年的梦想……德仁哥,看了我的身体,你是不是觉得好看?是不是感到满足?是不是也感到幸福呢?
听了雪雪肺腑之言,德仁心里酸楚难忍,我有何德?我有何能?惹得这样一个漂亮女子对自己倾心相爱?一阵阵愧疚的感觉使得他额上渗出了粒粒冷汗:我,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雪雪笑笑:哥哥骗人,我不信,你要是没有看见,为什么脸红耳赤,呆呆站立,寸步难移?
这时,中华拿着笔记本来了:哎,你们在谈什么呢?谈得这么热火?
雪雪故作神秘的:我们谈的是一些秘密话,不能对你说。
中华笑笑:你不说,我也不问,我也不听。
德仁说:这个雪雪,咱们不就是说的今后养花很有前途,很有发展,很能赚钱吗?你却说得神秘兮兮的,反而会引起中华的怀疑。
雪雪语调轻松起来:是啊,就是说的养花赚钱的事,你还想要求我赚了钱给你提取些报酬呢。
德仁说:哪里哪里,我无功受禄,哪能问你要钱呢?
中华被他俩的一番言语说得云里雾里:德仁哥,咱先不说养花挣钱的事,你看看雪雪写的养花知识。
德仁翻开笔记本——这正是他送给中华用的,前边写的字体粗壮笨拙,后边写的字体清秀纤细,前边只简简单单地记了几行,后边却密密麻麻地写了几大篇,看样子这后边应该是雪雪写的了,德仁赞不绝口:好一个,比前边中华记的实用多了。
中华干笑着拍拍脑袋:唉,我真是粗心大意,粗枝大叶,难怪雪雪给我唱那支歌儿,十个男儿九粗心,说是德仁哥给她教的。
德仁把脸一红:咳,我哪儿给她教过这歌儿呀!
雪雪说:教过教过就是教过,在北边棉花地头教的,是在下午收工以后教的,是专门给我一个人教的。
德仁一看抵赖不过,只好承认:哎,我记起来了,是给你和巧巧一块教的。
雪雪吃吃地笑着:嘻嘻,教唱一首民歌嘛,多大的事情,你都不敢承认。
中华说:看你说的,特殊时期期间谁敢教唱恋爱歌曲,不遭批斗才怪呢。
雪雪说:我是说现在,德仁哥都不敢承认。
中华笑笑:德仁哥为啥要承认呢?承认给你一个人教唱恋爱歌曲,还怕引起我的误会哩。
雪雪笑不可仰: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嫉妒。我务棉花的时候,才十五六岁,认识你赵中华姓赵还是姓王,不过是唱一首恋爱歌曲么,就是和德仁哥谈情说爱,你管得着吗?
德仁笑红了脸:咳咳,越说越离谱了。雪雪,要是现在你能把这首歌完整地唱一遍,我才佩服你的记xing好呢。
雪雪说:好,咱不开玩笑了,我来唱《十个男儿九粗心》:
花针引线线穿针
男儿不知女儿心
鸟儿倒知鱼在水
鱼儿不知鸟在林
看鱼不见莫怪水
看鸟不见莫怪林
不是鸟儿不亮翅
十个男儿九粗心
雪雪动情地唱着,德仁、中华也加入进
去合唱,歌声在花房里zi you地飞扬着,旋转着,连各种各样的花儿也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