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庶所说的那般,曹操此次出兵,粮也抢了,兵也炼了,名也立也,威也耍了,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也该是他曹操回兖州老家去了。
可是曹操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再说,这次他出兵,其最大的用意,自然就是炼兵,立威给兖州内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兖州士族们看的,如此情况之下,曹操自然是不能说再刘备一来他就马上撤兵就走的,若不然,同不是显得他曹操怕了那刘备。
就这当儿的走了,不光会坏了百战雄师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威名而成就了陈登,达不到曹操所需要的目的,更兼这并不是曹操的性格。逆困境而上方才是曹操的本色。
然而,仿佛是有人与曹操过不去一般,就在这当口而,营外又有飞马来报。
“报主以,荆州有信使求见”
“荆州?荆州牧苏策?”恍忽间,戏志才与荀攸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想到了这么个人,尔后相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正愁无路退可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了台阶,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得很开心的。曹操也同样微笑着传信使入内。
信使带来的当然是徐庶写的和解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很华丽地让曹操退军。
看完信,曹操大是感叹:“天下俊杰,何其多也,不想此人已是知我心声矣。”又对立于下首处的信使道:“你可知此信出于何人之手?”
“我家军师。”对于自己家的军师,信使显得有着无比的崇拜。其中的自傲与对其狂热的崇拜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哦!”曹操对于军师这两个字眼似乎特别的感兴趣,只看曹操紧追着问道:“此何人也?”
“颖川单福便是。”这处,确是那徐庶特意交待过这信使,只言他以前行侠仗意的名头而不言他的本名,为着也是那种能隐一时是一时的办法,毕竟,一个处在暗中的军师,特别是如徐庶这等厉害的军师,不被人所知,更不被人所熟悉他的性格,他的用兵手段,自然是会更容易打胜仗一点。
因为,谋略,通常也都是先计算人性,再去算时势,地势,兵势的。
“颖川单福?”曹操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站于一旁的荀攸与郭嘉这两位颖川土著,见二人也是一脸不清楚样,曹操也只得放弃追问,重赏了来使后,曹操随即召告三军,言荆州牧苏策出言调解,念在当年在荥阳岭处苏策的救命之恩,就给苏策个面子,遂传下军令,克日撤军搬师回许。
众将士相继离去,此时,在这有些昏暗的大帐内,曹操的脸色确是阴沉得可怕,看着案头上的那份调解信,曹操暗自恼怒,他曹操从不受别人的威胁,不管是什么时候,就算现在曹操正处于事业的最颠峰时刻也不行。任何一个可能对他曹操产生威胁的对像都必须把他扼杀在摇篮中。苏策也不例外。
曹操从来就不会把兖州的大后方交给苏策这个看起来很和气的邻居手上,荆州,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才能够安心,对于荆州,曹操是势在必得,而对于苏策这个曾经的邻居同事,曹操没有半分的怜悯,要么臣服,要么只有毁灭别无他途。
若是苏策知道这无意中的一封书信,就把个多疑的曹大神给转移了视线,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把视线给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估计,苏策是想死的心都会有。
你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眼巴巴地跑去给人家解围,还指望着能让人家担他些人情的,这会到好,围是解了,却是无意间就把曹操这位大神给惹过来了。若是早知如此,打死苏策也不会写这么封信的。
嗯,不管怎么说吧,我们这也用一回上帝视角,告诉某人一声,你已经第二次进入某危险人物视线,自己注意了,免得到时候死地太难看,哈。
这破事儿,我们只管先把他扔一边去,只说此时,阴沉着脸的曹操,自下了搬师回兖州的军令后,倒也不用整日深思着怎么再去弄下这彭城,倒是难得有好心情,带了一众文武大员骑着高头大马,乘着天爽,就如秋猎一般闲情逸致,一路溜达着,晃悠到下邳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