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若张辽,高顺等人接去了吕布手上的兵权,这就很容易变成一种主弱而臣强之势,以吕布那种强势的性格,又如何会放心。
毕竟,吕布,他就如同是一位已经饱受伤害的少女一样,从丁原开始,再到董卓,再到王允,这一个个的,已经是让吕布害怕了那种感觉,所以,吕布的心里,他会一直想着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亲信,亦不会选择放权。
所以,其结果,早在吕布弃了张辽,高顺二员大将而让薛兰,李封二人领兵守济阴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濮阳,怕是要丢了。
四月初三,晨,曹操大军已是开赴至濮阳城外,密密麻麻间,只怕不下于十五六万人马,双方也就二十多万的兵马,这种阵势,吕布算是见得多了,当初虎牢关外,十九路诸侯,百万大军,连营百余里,那种阵势,他吕布都敢直接无视,不放在眼里,何况就曹操这十几万大军耶。
翻身上了赤兔马儿,提过方天画戟,陡然间,却见得立于前头的吕布,仰天一声长啸,拍马,便至大开的城门处奔了出来,身后,一万并州狼骑,闻得吕布的长啸之声,亦是个个有样学样,嘶吼出声,抖擞精神,拍马便追着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吕布的脚步狂奔而去。
一骑火红色的身影,几乎是在曹操等人眼不及暇接之时,吕布,这如神一般的男子,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十几万曹军的面前。
身后,蹄声如雷鸣般想起,一万并州狼骑,几乎在瞬间,便从城门口处疯涌而出,一一列阵于吕布之身后。
立于赤兔马上,吕布戟指大骂道:“曹操老贼,汝何故兴兵来犯我兖州耶?”
“哈哈哈。”听得吕布这话,对面的曹操不由被吕布给逗乐了,呛然大笑道:“曹某于初平三年,受天子昭令,以为兖州牧,武乡候,却不知温候今日受得是哪家昭令,以拜为兖州牧耶?”
“哼,汝曹孟德自领兖州以来,不与民好好休生养息,却偏连年征战,兖州百姓苦不堪言,早有驱逐汝之心,奈何汝倚仗军威,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今我吕布受兖州诸士家大族共同举荐,代为州牧,曹操老贼,可曾明白否?”
“兖州士族举荐吗?又是这帮子杀才!”闻得吕布之言,曹操更是恼怒非常,心里头的火气,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涨,好个兖州士族,某家如此诚心以待,汝等却还如此不识好,却是莫怪我曹某心狠了。
低着头细细的深思了会,曹操终是回过神来,对着对面的吕布厉声道:“汝若有天子明昭,老夫自当风光相让兖州于你,然汝吕奉仙若无天子昭令,曹某便仍然是这兖州之主,今汝兵无故犯我兖州,为我兖州万民计,曹某不才,今日却需让汝知道,何为王法耶。”
吕布能有什么天子昭,当今天子此时那都还是掌握在曹操手上呢,你让吕布到哪去弄什么天子昭书。
“无耻之贼,欺凌汉室,辱及天子,今日我吕布必不饶你。”吕布大怒,戟指曹操大声怒骂。显然,吕布他亦是想到了这点,而大怒不已。
“谁与我去擒下此贼?”懒得理会于吕布的嘶吼,曹操很是慢条丝理的朝身后道。
“某愿往。”身后许褚应声出列。此时的曹军中,亦唯有许褚才勉强能顶得住吕布的攻势。
曹操自是知道这点,如今见得许褚请战,自是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