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吕布,见着那明明被自己关于大牢内的陈宫,却又骑着快马追来。眉宇间,更是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型,那怒火,顿时塞满整个胸膛。
某吕布既然为这濮阳之主,然却没有一个人把我命令当回事,这如何不让吕布愤怒。
要知道这陈宫明明是吕布亲自让人把他压入大牢的,如今,这陈宫却又活蹦乱跳的骑着快马来这撒欢。这事儿做的,不等于直接扇他吕布的耳光嘛。
“主公息怒。”待得稳稳的停下马来,陈宫也不去管吕布的一脸怒色,径自跳下马来,面朝吕布朗声道:“大战再即,主公却要阵前斩将,此对我大军不利也,还请主公三思。”
“你在威胁我?”陡然间,一股森然的杀机,自吕布身上狂涌而出,首当其冲的陈宫,顿时面色大变,满脸涨得通红,呼吸亦是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如何又受得住吕布这杀场宿将的气势,被吕布这一手弄的,顿时心跳加速,血压高升,差点就要晕眩了过去。
然而,一向高傲的陈宫,如何能在吕布面前低头,当初往说张邈引吕布入主兖州,那是逼不得以的事情,才向吕布低头,喊一声主公,如今,见得这吕布,狂妄自大,勇而少计,暴而少仁,目中无人,更不知战略纵横,胸无半点容人之量,如何可以称为一方枭雄。
“此非张辽将军之过,乃宫授计于张将军,更何况张将军此次立有大功,主公不加赏赐,反要杀害忠良,如此主公不怕怠慢了军心,寒了诸有功将士之心耶?”顶着吕布那滔天的杀意,陈宫面色虽然已经有些发紫,但仍然是不吭不屈的怒喝出声。
“主公息怒。”
“主公息怒。请放过张将军一马。”
身后,二万并州狼骑同是为张辽向吕布求情。
“嗯哼!”立于赤兔马之上,见得眼前那忠心于自己的两万并州狼骑,如今亦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为张辽求情,吕布不由得怒哼出声,然而,对于这二万并州狼骑的求情,吕布却又不得不仔细考虑清楚,这二万并州狼骑,已可以算是吕布的真正精锐所在,更是吕布立足于濮阳的本钱,若不然,当初张邈、陈宫等人也不会引吕布入主兖州了。
阴冷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在场的二万并州狼骑,最后才把目光定格在一脸淡然的立于赤兔马前的张辽,冷冷地注视了许久,吕布才厉声道:“私调大军,乃死罪也,今有众将士为你求情,吾且饶你一死,然死罪可免,律法却不可违。来人。拖下去,仗责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将军。”身后二狼骑并肩而上,把个张辽拖了下去,既然张辽已经不用死了,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立于一旁的陈宫,张了张嘴,本待还想再劝上一两句,只是见得吕布那阴冷的眼神,便也没有再吭声,虽然张辽会受些皮肉之苦,可是终究是保住性命了。
怒哼了一声,吕布自拍马而回府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