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问侧头瞅了俞又暖一眼,将她塞进车里,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吃了饭,我跟你解释。”
俞又暖现在正气在峰头上,并不是解释的良好时机。人的脾气不可能一直维持在高峰,过一会儿就会消减很多,左问深谙其道。
到了俞宅,饭桌上都是俞又暖爱吃的菜色,左问替她拉了椅子,“吃吧,就当是吃我的肉好了。”
俞又暖的确是想一直生气的,可此时闻言也忍不住觉得好笑,“人肉是酸的,我稀罕吃啊?”不过等嚼完了“左问的肉”,俞小姐爆炭般的脾气的确又消失了一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俞又暖走到卧室的露台上,眺望远处的湖水,湖面开阔,也有让人心胸开阔的意境,但她此刻只觉碍眼,转身双手抱在胸前将左问当做敌人一般地瞪着。
左问神色淡然地双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极目远眺,然后才缓缓道:“我们的婚姻有过一段不算愉快的时光,彼此闹得很厉害。”
“所以你就出轨了?”俞又暖理所当然地接了一句。
这话噎得左问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出轨的名声他自然不想顶,但“离婚”两个字当下却实在不愿意提。
牵出萝卜拔出泥,离婚的原因是什么,那说来话就长了。可以想象俞又暖后面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又要将所有伤口上的腐肉都要翻出来再晒一遍,再牵扯出无数男人,左问自问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于他而言,甚至更希望自己也能失忆。
左问沉默不语,俞又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闹得有多厉害?都到了出轨的地步了。原来书上说的“七年之痒”真的存在,她俞又暖的丈夫居然也有出轨的一天。
简直,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
至于离婚俞又暖是没想过的,她和左问之间有很多经济牵绊,真是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那绝对是无可挽回的,可是看左问现在的态度,说明他们以前的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是为什么原因闹得厉害呢?”俞又暖追问道。
左问沉默不语地看着俞又暖,先前俞又暖还能顶住他的目光,可后来就有些心虚了,难不成是她的原因?倒也不是不可能。
俞又暖理智地暂时放过这个问题,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打野食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那么爱吃肉,怎么不养头猪呢?”小野花模样和身材都很一般,唯有胸前那四两肉的确比一般人宏伟,当然屁股也比别人大,标准的好生养身材。
左问闻言只能无奈。
“你和她该做的都做了吧?”俞又暖忽然就放缓了语气,骤然见左问居然默认出轨,她指尖都气得发抖,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尖锐的又酸又痛的感觉,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此刻特地放柔声音,就是想让左问放低警戒。
只是这种预设的陷阱左先生自然不会跳,何况他也没什么可跳的,“只是牵过手。”
“这么说还挺纯洁啊?”俞又暖的声音渐渐尖锐,思想出轨比身体出轨更可恶,后者还可以说是动物本能,可前者那就是蓄意的。
左问叹息,伸手去捉俞又暖的手。
俞又暖将手背到身后,躲开左问,“她有什么好的?你是故意找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来羞辱我吗?”
这倒的确没有。叶鸾虽然平凡到无趣,但她非常会照顾人,很贴心和安静,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她很会照顾人。”左问直言道。
左问此情此景居然还在赞美“小三儿”当然绝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不过完全是看人下菜。俞大小姐的脾气左问特别清楚,出轨这件事若要暂时解决只能将她的关注重点导向她魅力不如人上。
“会照顾人?你这是谈恋爱,还是找保姆呢?”俞又暖充分展现了她的尖刻。
左问有一丝无奈,不过被俞又暖这么一说,他还真不能说她错了,男人对保姆的要求自然不能太高。
俞又暖看着左问的眼睛,依然深邃而沉静,里面哪怕有一丝的内疚和自责俞又暖也不至于气成现在这个模样。虽然据说他们圈子里有二房的男人已经成了常态,但这里面绝对不能包括左问。
俞又暖深吸一口气,“是车祸前的那段时间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