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大喜过望,赶忙窜进墓道,往深处走,一直钻到墓室内,里面一股烟熏过的味道十分刺鼻。
“阿只,阿只你在哪里?你叫我找得好苦。”
羽衣边喊边慢慢摸过去,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脸蛋,一双冰冷的小手,果然是阿只,他坐在棺木焚烧后化作的灰烬堆上,抽抽搭搭哭道:“娘亲死了,不要阿只了。你也被坏人带走了,没人理睬阿只了,坏人打阿只,骂阿只,呜呜……”
小蝶从怀里摸出一个大饼子递给阿只,阿只饿坏了,捧住饼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阿只又累又饿,吃饱了便沉沉地睡着了,羽衣将他留在死人墓里,自己和小蝶轻轻跃到外面,但见一轮明月已经高高爬了上来,皎洁的月色下,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但见他们穿着十分破烂,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有几个背上鼓囊囊的,竟然背着一个个破布口袋。
“他们就是丐帮的人,背上背的是什么?”羽衣悄悄问小蝶。
“口袋。丐帮就是叫花子的帮派,由帮主管辖着天下所有的花子。帮主之下还有几个长老,还有舵主、香主、九袋弟子、八袋弟子……等等等等,背上的袋子越多,在帮中的地位就越高,我一时也给你说不明白,等有空了再说好吗?”
羽衣一看形势,确实不是说事儿的时候,便点点头,一面凝神细看,但见那些人背上的袋子有的多有的少,他们好像早就习惯了,背在身上也不觉得麻烦,行动很自如,丝毫不受影响,羽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奇异的事情。觉得十分好奇。再看那些人脚边,地面上一个门板,上面躺着一人,正是田副帮主,他无声无息。显然中毒太深。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时候忽然远处传来几股风声,随着风声一个身影忽忽窜了过来,这些人穿戴华丽。一看就不是丐帮中人。
是望江楼的人到了。
领头的果然是张柏里。
“哈哈,贵帮果然守信,来得很准时啊。”张柏里笑呵呵说。
丐帮弟子听了这话,一个个气得身子打颤,张柏里这话哪是什么寒暄之词,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完全是在讽刺丐帮。
“江楼主,我们准时赴约,为的就是向江楼主讨个人情。我们田副帮主昨夜中了江楼主的毒,现在情势危急,生死攸关,还请江楼主大人大量,赐给解药,丐帮上下感激不尽。”
羽衣感觉小蝶忽然抓紧了自己的手。她的小手心里满是冷汗,凉津津的,小小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给人感觉她此刻内心十分紧张。
羽衣觉得诧异,就算田副帮主身遭剧毒。看着可怜,小蝶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啊,又不是她什么人,用得上这么担忧吗?
一抹疑云掠过心头,羽衣忽然眼前一亮:“小蝶会不会和田副帮主有什么关系?对啊,只有至亲的人之间才会这么担忧这么焦灼。”
但听得那张柏里朗声说道:“好啊,想讨解药,还不简单,只要一句话的事,”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瓷瓶儿,擎在掌心里高高举着,丐帮弟子的目光齐刷刷紧紧盯住那个瓷瓶,他们都知道田副帮主的命就装在那小瓶儿里,所以一个个显得十分紧张,气都透不上来了,只盼着这张柏里能好好地将解药送上。
但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果然,张柏里将瓶子重新收了回去,拍了拍手,笑道:“江某还是那句老话,只有你们丐帮能够答应我们的条件,解药江某立马双手奉上。”
这时候,一直没有声息的田副帮主醒过来了,挣扎着抬起一只手,积攒起残余的力量喊道:“不,不要,不能答应……我一条性命算得了什么,不能拿丐帮百年声誉做交易……我、我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望江楼那个新任的楼主,江兰天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少年有为,侠义心肠,绝对不会干出这样有悖江湖侠义的事情……”
张柏里急了“你、你胡说,我怎么会不是江兰天?”